后方的小道上,一辆小车要往会所的场馆返回,男人坐在车里,他气质高雅不凡,夺目俊美的五官没有被这阴沉的天色所掩,却是愈发醒目。而那黑色的眼眸里清清冷冷,远远看见了前方的两人,忽而定了睛。
男人撑伞陪伴着。
那个女人,穿着红白两色运动服,扎起马尾在雨中挥动球杆,细雨中这样的突兀。
脑海里定格住前方这一抹身影,却是感到有一丝熟悉。
好似,那天在月色朦胧里,她离去的身影。
忽然,他开了口,低声命令,“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距离前方还有一段遥远路程。
“白总,是苏经理。”片刻后,金涛坐在一旁,他看清了前方的人后在耳边回禀。
原来,并非是他错认。
隔了细雨朦胧,雨中的她,变的鲜明起来。
时隔一年,他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那是在自己的公寓。
最后她这样任性放肆,丢下一句话走的头也不回。
她说:白总,后会无期。
雨还在下,小车停在这半道上不知是否要前进。
金涛又是喊了一声:“白总?”
“她在做什么?”白城却是开了口询问她。
金涛望向前方,还在挥动球杆击球的苏经理,回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都在迟疑:“……她在打球?”
“下雨天,打球。”他的声音沉定,“你会有兴趣?”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在雨天里还有兴致打高尔夫。
所以,金涛摇摇头:“没有。”
“她旁边的男人又是谁。”白城又是询问。
“如果没有错,是唐念春派给她的新助理,衫哲。”金涛准确地报出名字。
沉默了半晌后,白城吩咐道:“去打听下情况。”
“是。”金涛打伞下车,走向后方另一辆小车。后边的车里,花悦坐着,金涛将白城的意思转达后折回,而花悦惊讶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后,启动车子调头而去。
前方的草坪处,那一男一女终于将球打进洞里,又往下一个洞口而去。
白城动了动唇:“跟。”
于是,车子继续缓缓跟进。
我终于打进一球,一把握住球杆高兴道:“小哲儿,你看,我简直就是进步神速,没准我以后不当公关了,我可以去打职业高尔夫。”
“得了吧,就你这点水平。”衫哲简直懒得和我一般见识,低头见我单薄的运动服被雨水淋湿,那寒气逼人,他皱眉道:“我把衣服拖下来给你。”
衫哲就要脱外套,我现在又不冷,运动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再说了,一会儿王总要是过来检查,被他看到了多不好啊。”
“怎么?你还怕他看到啊?”衫哲不顾我的阻拦,硬是将外套给了我。
“你这话可真酸!你暗恋我吧,明说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可惜,我心有所属,哈!”
“你就活该被冻死!”
两人嬉笑吵闹着,着雨中高尔夫忽然变的不是太凄惨。
这笑声太过欢乐,那打闹的场景,悉数落入了后方白城的视野里。
金涛默不作声,只是看了看前方,又悄悄侧目看了看白城,气氛有一丝说不出的微妙。
花悦的行动力很快,他继而坐上了白城所在小车的副驾驶位。
花悦回头道:“白总,刚刚问过球童了,好像是苏经理约了一位王总到这里打高尔夫。后来在球场打球的时候,苏经理挥杆不小心,将球杆飞出去了,打到了王总的头,把王总的假发套给打到了地上。”
一听这话,金涛愣了下,假发套?
白城也是一怔,却是很快回过神,他笑了:“然后呢?”
“那位王总立刻就发火了,让苏经理在这里练高尔夫,把球打进十八个洞里才能走。”花悦也对这十分让人愕然的事情始末感到哑口无言。
白城笑着问道,“他对她做了什么?”
花悦道:“球童说,王总亲了苏经理的脸。”
三秒钟的沉默,而后忽然,白城轻笑出声:“呵呵。”
花悦和金涛都感到莫名,却见白城很是愉悦的笑了。
白城道,“开车,追上他们。”
“是。”车子加快了些,往他们而去。
听到后方有小车驶来,我笑道,“哲儿,你说会不会是王总回来看我了?”
“谁知道。”
“我们干脆来打个赌算了。”我来劲了,笑道,“就赌一百,输了就给钱!”
“好,倒数三秒,我们一起回头!”我开始倒数,“一,二……”
还没数到三,衫哲就不管不顾先回头去瞧了。
“哎,小哲儿,你太不尊重游戏规则了吧……”我还在数落他,衫哲却是定住了!
我看到他定格的侧脸很是玩味道,“看到什么,这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衫哲轻声道:“你的老相好。”
他听唐念春说起过这个男人,是环宇的总裁,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