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我换到一个脱口秀节目,看了会道:“唐启明已经去了唐易远的监狱,白总来找我也应该不是为了枯坐,有什么事吗?”
“看守唐易远的人是我的手下,他会把唐易远和唐启明的谈话录下来的。”白城说道,看着节目的主持人在那里妙语连珠,微微一笑。
“这种事有白总足矣,还找我做什么?”唐启明去找唐易远是意料之中的事,唐易远还能想要唐启明为唐家传宗接代,手里还捏死了楚信的把柄,让楚信为他效命,这两个条件下,他肯定会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唐启明让他翻身!
那东西啊,自然是唐念春查到的唐易远偷偷转去瑞士银行的一笔巨款和他在国外以别人的名字注册上市的一家公司。
这个信息还是在唐念春尽全力的推敲下在唐易远的口中撬出来的,在此之前连白城都不知道这些,所以我说唐易远果然是只老狐狸,那家公司的实力可是和环宇不相上下呢!
“我来是告诉你,虽然这件事都在掌控之中,但你还是要小心!”这是一个借口,他只想来看看这个女人。
“白总没事找话说也辛苦,不如早点回去吧,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被下了逐客令,白城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无法开口解释那天的事,有真有假,真多假少,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果,他受起来也安然。于是他就起身,连苟晴递过来的咖啡都没有喝一口,转身就走了。
他是白城,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花悦看在眼里,心中叹息,坐在刚才白城做过的位置上,无奈地看着我:“其实颜开小姐,真的很好,所以不再这些年才一直放不下。”
“自然是好的,这世界上的女人哪个不比我好?”我笑了笑,接过苟晴递来的咖啡的手颤了一颤。
花悦见我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不是的,苏经理,我的意思是说,白总绝对没有要欺骗你的意思,白总,他不屑做这种事的。”
“那是当然的,你家白总一向磊落,就是耍阴谋玩手段也是放在明面上真刀真枪地来斗,怎么会骗我。”但是,这虽然是实话,可凡事都有例外,看花悦的情况,她也是以为那肖颜开没死吧,不知道那天白城是怎么对这两个人说的,但总归不是实话罢了。
见我这么说,花悦有些哑然,她想说一说肖颜开的事的,也许苏经理这种连唐念春都会另眼看待的人,会对肖颜开也有别样的看法也说不定,那或许,在她和白总之间也就不会有这样的隔阂了。
于是她开口:“当年颜开小姐……”
“我没兴趣。”我不等她说完就漠然打断,顺手放下杯子,看了一眼花悦,“我对死人的事,没兴趣。”
花悦再说不出话来,苏经理可是一旦心狠硬起来,眼神毒起来,便连半粒沙子也揉不进眼中。
自家白总这一回,是真踩着地雷了。
花悦不知是喜是忧,有时候她会想,如果白总身边一直再没有人出现就好了,她远远看着的就只是一个身影,不会有人和他成双结对。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一个人一辈子,那不是也太苦了吗?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花悦传来消息,说白城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唐启明现在已经被白城抓住了。
昨天晚上,就在唐易远和唐启明谈话结束的那一刻,录音也完成了。
白城出现在两人面前,将那段录音播放在两人面前,两人愤怒地起身扑向白城,但被白城带来的人按到在地,两人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嘴里不停咒骂着。
白城雷厉风行,他迅速将这个录音交给了警方,说这是唐易远当初创办慈善基金会所贪污的资金,并帮助警察联系国外的关系拿回了那笔资金和查封了那家公司,白城手下的人得力,短短一晚上,所有的事都已落成。
知道唐启明已经落在白城手里,我打了电话给唐念春,叫她一起去关押唐启明的地方。她却拒绝了我,只说把结果告诉她就是了。
我叹息一声,让花悦转告白城,将唐启明扔到了一个属于他的地方。
在那里,只需一张长板凳就可以接待无数客人,无论是肮脏的乞丐,还是寂寞的寡妇都可以,在那里染了病死去的人只会被丢去乱葬岗。
没过几天,唐启明死了,被丢在乱葬岗。唐启明这一生贪色成性,连亲妹妹都不放过,这样的结局才是他最好的下场。
我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唐念春,她听了只是笑,在电话那头大笑着,过了一会,她带着梗咽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三妹。”
我笑了笑,道了声:“没事。”便挂了电话,眨眨眼,把那涌出来的怜悯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