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沉默了一下,低声自语:“不,除了唐家,还有白家。”
“你是要跟我说白总的旧事吗?”我笑了笑,瞧着花悦,白家啊……
花悦摇头,抬眼对上我的眼睛,细想了片刻才说:“我并不知道白总的过往,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也许以后,白总会愿意告诉你。”
我不信这话,白城就像个迷,他把自己包裹得太紧,连风都透不进去,就别想他自己走出来了,以后?我们之间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在不知赶出去多少个医生后,唐启明用尽办法可算是请来了一个有用的医生。
这个医生也是胆大,敢说别人不敢说的实话:“唐少这是被人下了药,是什么药目前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一个星期之后要是还找不到化了原来的药效的解药,唐少只怕要****。”
唐启明几乎眼前一黑要晕过去,瘦得皮包骨的身子抓住年轻医生怒吼道:“说,解药是什么,不说我杀了你!”
医生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唐少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倒是听说白城身边有一个天才中医……”
唐启明一把将医生推到,大声吼道:“老子的药就是他下的!你给我滚!”
医生淡定地起身拍拍灰尘,大步离开了。
送走了年轻医生,唐启明换下病号服,他打算再赌一把,抓了小琅给他治病!
只是有些遗憾,他的脚还没有跨出医院就让楚信抓了回来,扔进另一个楚信准备好的病房,房里是好几个漂亮年轻的女人,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只等着唐启明了。
“留下个孩子再去找药!”楚信平静地说道,是唐易远叫他这么做的吧,唐易远怎么可能会让唐家绝后呢!
唐启明已经瞪得老大,眼里的痛恨和愤怒几乎要夺眶而出,这是一个父亲干得出来的事吗?
这些女人是楚信精心挑选出来的,容貌身材都是上品,唐启明要出去再赌一把谁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这副身子谁知道还能拖几天,与其让他浪费掉,不如留下点希望,也不至于让唐家断了香火。
这是唐易远亲口对楚信说的,他当时的表情冷淡的好像唐启明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唐启明从来没有觉得女人的身体这么让他想吐过,几次他想放弃,可是楚信就站着门外,这里的女人完事之后还要想楚信禀报,告诉他唐启明有没有尽心尽力,如果没有,那么还要再来一次。
这本来人间极乐的事突然变得恶心无比,以前总是玩法百出追求新鲜刺激,一天都离不开女人肚皮的唐启明,恨不得这世上从来没有女人存在过,屈辱和委屈让他绝望而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那些领命而来的女人予取予求,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点点榨干。
终于有一天,唐启明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花悦把这件事传回给我时,我正好剪掉一片多余的叶子,轻轻点头,那多出来的叶子就正好掉在我的手里,转了转叶柄,想着:当年的唐念春,也是这样绝望过来的。
一整天的索取让唐启明几乎死去,第二天已只剩下奄奄一息,从一堆女人中间爬出来,他一瘸一拐扶着墙壁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一个方向而去。
金涛急急忙忙来到白城的书桌前:“白总,唐启明出了医院去的是监狱的方向。”
白城听了抬眸:“让人行动。”
“城哥哥。”小琅探出半个身子小声叫他。
“嗯,怎么了?”白城对小琅总是有无底线的温和。
“我好几天没见安芯姐姐了,我想去看她,可以吗?”小琅的声音里带着些怨气,原本在安芯姐姐受到枪伤那次就搬到那边住着的,可是城哥哥却要自己回来。
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仔细,生怕白城听不清,也生怕他不答应。
白城有些吃味了,这些年来,他对小琅总是格外的柔和,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可小琅依然对他充满了戒备,可是苏安芯倒好,什么也不用做,只往那儿一坐,随便笑一笑,小琅便巴巴儿地要对她好。
上次那女人中枪,一向连说话都害羞的小琅竟然都有胆子质问自己了”
“去吧。”白城无奈摆了摆手,小琅便高兴得一蹦三步远,欢欢喜喜的样子。
“等等。”白城又喊一声,小琅转过头来一脸愁容,白城只好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来我这里大多是不讨好的,自打那天过后我再没有给过白城一个好脸色,总是用一副按规矩办事的神色面对着他。
两人就这么做着,谁也不先说话,我倒是闲得自在好不尴尬,兀自看着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而白城的目光却始终放在我身上,但这也无妨,总归他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再看另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