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怕他会做出更加让人惊惧的举动来,手里的钥匙也没了,我终是顺从,上了白城的那一辆车。
车队终于出发,往安港城区里赶回去。
一列车都不是显耀无比的名车,但是十分低调内敛,清一色的黑色。
前方车子里,我和白城倒也是相处安静。
“白总,那我先睡一会儿哦,快到了喊我一声。”我应了声,就要睡觉。
可是谁知道,我的脚踝一下被他给抓住了!
“啊!”我惊叫一声。
白城无视自己的呼喊,他直接脱去了我的鞋子!
“你做什么!”
“还穿着这双鞋,脚不疼?”他反问了一句,放开了我的脚。
我明白了,“你怕我脚疼,关心我啊?也是,谁让这次做东的是你,你这个保证带我们出来玩,回头我要是脚骨折了,走不动路,你可是要负责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白城幽幽说。
“为什么不来?你担心我怕见到你尴尬?怎么会,我脸皮城墙那么厚。”
“厚到,可以亲耳听着微微说起那些事。”他轻渺的一句话,却犀利无比,比利刃要厉害,割一个刀口于无形中。
我并不惊讶,自己早就从小琅那里知道,小琅把听到的话也告诉了白城。
但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却还是有一丝窒闷来。
“我还真是不想来。”然而,那关系被挑开了,我倒是放松下来。
如果真的可以任性自我。
那么我不会来。
“一个是我以前的旧金主。”
“一个哭着求着让我把她的城哥哥还给她。”
“多尴尬的关系。”
“不过想想也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和旧金主吃个饭,哄哄小孩子,又不是天塌下来,我过的好好的。日子是活给自己的,又不是活给别人的。”我挑了挑眉道。
“你倒是很想的开。”白城温声道,“真的能容忍,微微说的那些事?”
“也不算。”我却是低声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只是说我是你的包养情人罢了。”
他看着,那张侧脸安然,安然到了有一种怅然来。
“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要和谁在一起,你想着谁,你有这个自由。”
“那你的自由呢。”
“我的自由就是没有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哈哈!”我笑了。
但是那笑声,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快乐。
一阵沉默,白城开口道,“如果,那片森林只有那一棵树可以依靠呢。”
“如果这么说呢。”他重复了一遍,那声音幽幽,却是温漠。
我瞧向他,只见他右边眼角,那一颗泪痣,隐隐炫动着。
他的声音,好像传递到我的心里边。
在深处的地方。
我在车里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公寓楼下。
下了车,金涛将我的车停靠进了停车场。
白城道,“上去吧。”
“恩,拜拜。”我挥手告别,又是说,“今天总之谢了。”
他一笑,什么也没说,车缓缓而去。
车子发动引擎驶离,金涛坐在了副驾驶位上,上了白城这辆车。
他回头道,“白总,刚收到消息,远盛的股市遭到设计,恐怕面临崩盘。这件事的成效会在三天后暴露。”
白城漠然以对,他的视线望着前车镜。
那后方里,那个人竟还站在原地,路灯下挥着手,傻傻笑着。
像个孩子。
……
周末度假归来,回到公寓里,我的感觉就是好。虽然说那座鱼塘会所很豪华,但是有句话说的太对,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家好。我太想念自己的床,一头栽进去就不想起来了。
这么一睡,就睡到了隔天一早。
上午,是被衫哲的电话给催醒的。
我迷糊接起,衫哲在那里一阵鬼吼狼叫,“已经九点十分了!你又到哪里去了?还不来公司上班?”
衫哲这一吼,还真是把掌管睡觉的周公给吼走了。
我懒洋洋道,“知道了,现在就来公司。”
“你不要再给我继续睡,现在立刻就来!”
“……”
“半个小时后,要是没见到你,我就辞职!”衫哲说完,啪一下挂了线。
我的耳朵都被他震痛了。
这个小子,今天好像火气不小。
我也不再赖床,赶紧洗漱整理出发。
来到公司,我敲了他的办公间门,倚着门笑道,“一大早火气那么大,吃火药啦。”
衫哲本是在整理资料夹,背对着我的。
他一扭过头来,我看见了他,登时一愣:“你怎么啦?”
衫哲一脸的冷酷愤怒,资料夹往桌上一丢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笑了,“我好好的,又没揍你,怎么是我惹的?”
衫哲道,“你的那位老相好揍的!”
“哪位啊?”我好奇了。
最近她的身边,还有联系的,不过是洛子瑞,以及白城而已。
“洛子瑞!”衫哲怒道。
“子瑞?”我愈发惊奇。
我印象中的洛子瑞,带着一副眼镜,清清瘦瘦的,整个人透着斯文。
虽然他现在变化很多,但是他也没有像金涛和江进那样的身材啊。
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想象,洛子瑞居然会对别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