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的出了仙狱乾坤珠后,范兴一脸的愁云,这事左右为难啊。他想找郁跋借几块灵石先用着,却又找不到借口,除非将身上的大秘密告诉他,但这是不可能的。
正在范兴为灵石一筹莫展时,郁跋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该启程了。
范兴“哦”了一声,习惯性的走在最后面,依旧远离钱思莹,刚才白袍书生那股子醋劲他可是亲眼目睹了。
绿群女修一眼就瞅出范兴心中所想,嘻哈着走了过来,跟范兴说起白师弟其实挺热心的一人,只是太爱钱师妹了,这才对接近钱师妹的男性一概敌视,当然也包括郁师兄及高师弟,所以他们俩基本难得跟钱师妹说上几句,说到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范兴闻言好奇的看了过去,果然发现郁跋跟猴脸男修跟钱思莹保持一段距离,敢情这白袍书生对谁都吃醋啊,并不是单独针对他一个!
听到绿裙女修的大笑声,郁跋不明就里的转过头来,当看到她那疯癫模样,无语的摇了摇头;而猴脸男修则眼带同情的瞄了一眼范兴。
倒是白袍书生夫妇,直愣愣的看着二人,不知发生了啥事,钱思莹还好奇的走了过来,向绿裙女修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范兴忍住笑意,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钱思莹狐疑的看了范兴一眼,然后朝绿裙女修一本正经道:“吴花师姐,你可不能欺负刘师弟,要是被我知道了,我绝饶不了你!”
范兴闻言连道吴花没有欺负他,却又不好意思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余光中憋见吴花朝钱思莹扮了一个鬼脸,并朝白袍书生处撸了撸嘴。他顺其方向看去,只见白袍书生脸色有些不自然,显然又在吃醋了。
见此情景,钱思莹脸露一丝尴尬,朝吴花嗤了一声,快步赶上白袍书生。
吴花掩嘴偷笑了一声,然后向范兴介绍起一行五人来:她叫吴花,在这五人中排行老二;黑袍男修叫郁跋,排行老大;猴脸男修叫高星福,排行老四;那对夫妇男的叫白旭,女的叫钱思莹,分列老三和老五。
待介绍完众人后,她说她是一次偶然的机遇才走上了修仙之路,其他四人虽然方式各异,但也差不多。五人能走到一起,都是郁师兄力促而成的。
噼里啪啦的讲完一通之后,吴花好奇的问起了范兴是如何踏上修仙之途的。
听到她这么一问,范兴登时一滞,脑海中突的想起一个人来——被他顶替了名字的刘寒!前任范兴把自己的修炼法决《碧焰火决》送给了刘寒,以至于刘寒走上了修仙之路。想到此,范兴说是一朋友给他的功法。
吴花居然没心没肺的相信了,然后又没完没了地追问起来:是什么样的朋友将功法送人?是不是西雾城邬家的哪个女孩子?你们俩是不是私下定亲了?
范兴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瞬间给问倒,不知从何来回答对方的问题,心中默念一句“还叫吴花呢,简直就是个话匣子”,埋头只顾赶路,懒得去搭理她了。
其他四人看在眼里,一脸怜悯的看着范兴,却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而猴脸男修高星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显然他同样吃过这样的亏。
只可惜吴花不吃这一套,一路上对范兴穷追猛打,问个有完没完,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在吴花的再三追问下,范兴只得昧着良心承认了下来,说自己所修功法确实是邬家姑娘所送。他以为吴花还会穷追猛问,却没想到她得了答案后,脸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换上一副鄙夷的眼神,再没有问什么,径自走开了。
看来吴花这是把自己当成小白脸,吃软饭的了!范兴没想到像吴花这般大大咧咧的家伙也有看不起人的时候,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眼下他懒得去解释。
约莫半天后,一行六人来到一处小山头时,范兴灵觉中突的发现身后数百米开外,有一妖兽疯狂的追赶着一修士,待他细看时,被追赶的修士莫名失踪,妖兽径直朝他们追了过来。
范兴来不及细想,朝郁跋提醒道:“郁师兄,身后有一厉害妖兽追了过来!”
郁跋闻言朝后放出灵觉观察了一番后,疑惑的看着范兴道:“哪有什么妖兽,你没看错吧?”
郁跋说完,正待转身朝前走,突的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头小牛般大的斑驳老虎来到了几人身前,发出一声低沉的兽吼。
隔着老远,范兴被这一声兽吼震的头晕眼花,心中暗道侥幸,要不是提前跑远,定要在这一声虎啸下严重受伤。
余光中憋见郁跋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身形朝后疾退,匆忙从衣兜里掏出一柄灰布旗,朝地上一抛,朝四人猛喝道:“布阵!”
余下四人不约而同的占据一个角落,熟练的掏出一柄灰布旗,抛在地上,然后凝重的提防着斑驳老虎。
范兴揉了揉有些昏胀的脑袋,看向针锋相对的五人一兽。面对此等战斗,他自认为帮不上忙,再次主动远离了开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五人,而灵觉则放了开来,寻找着那消失了的修士。
一现身后,斑驳老虎朝天发出一声怒吼,右前爪在地上不停的抓刮,虎目朝五人身上一扫后,朝最近的白旭身上扑去。
白旭短暂的一失神,险些晕倒,显然这一声虎啸,对他影响不轻。待二者相距不到一米之时,猛的一侧,避过老虎的一扑,然后身体往后一飘,手中法决快速的变化着,一不知名法决打在了灰布旗上。随着灵力的输入,灰布旗一瞬间迎风变大,到约三人高、三丈宽左右才停止变大。
在老虎落地的瞬间,另外四人不约而同的掐出法决打到灰布旗上。五面变大的灰布旗之间形成一道光幕,光幕间灵纹流转,瞬间将来势汹汹的斑驳老虎困在了里面。
记忆中,前任范兴的父亲提起过阵法一说,只是从未见过,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人使用,立时抓住机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五人施法,可惜雾太浓,看不甚清楚。
见老虎被困住,范兴重重的舒了口气,一边靠近了些观看起来,而对未知修士的提防一点也没放松。走近一看,只见阵法上的光幕一阵黯淡,显然是斑驳老虎发觉处境不妙,疯狂的攻击阵法所致。
却见郁跋脸色凝重,不疾不徐的操控着阵旗,一边吩咐其他四人防御着。余下四人依照他的指示,有条不紊的操控着阵旗,阵旗上面的光幕很快恢复正常。
由于阵法相隔,范兴看不到里间情况,从五人手上法决变化情况看,阵法里应该斗的很是激烈,偶尔还能从阵法里传出几声虎啸,以及阵法颤栗。
不久,许是五人不断的攻击激发了斑驳老虎的兽性,在阵法里大发兽威起来,让得阵法上的光芒忽明忽暗,隐约要被攻破的样子。
众人再没有开始时的淡定,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头顶上冒着丝丝热气,而修为稍弱的钱思莹脸色则有些苍白无力。
看到这一幕,范兴心里不免替他们担忧起来,如果阵法被破,那处境更加艰难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数百米远处那消失的神秘修士复又出现,其身旁多了两人,这三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在那虎视眈眈,他又不敢将这个情况告诉郁跋,以免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