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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少女永不言败(十三)

魔法释放完毕,看着已经不能随意动弹的诺伊,莉采儿满足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动起来的双手,莉采儿开始解开腹前似束腰一般的六粒纽扣,将属于女仆装一环的黑色布料放在一边,双手伸向后面的莉采儿,开始解开后背上的纽扣。莉采儿的意图已经是十分明显了,但是被剥夺了身体控制权的诺伊不懂她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解开衣服,苦于无法发问,诺伊只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

“衣服太多了……所以人家才讨厌冬天。”

抱怨了一句的莉采儿,继续脱着衣服,在一共解开十九粒纽扣、脱下三件衣服之后,莉采儿才停下动作来,现如今她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衣,过于单薄的布料导致里面内衣的轮廓与颜色轻而易举的显露出来,到此时仍旧不明白莉采儿想要干什么,疑惑的同时诺伊注意到那张小脸上突然爬上了一丝让不易察觉的绯色,而此时再度抬起手来的莉采儿,纤细的手指再次放在了那小小的纽扣上。

“……”

果然不出所料的,莉采儿她又开始解扣子,莉采儿的心思让诺伊越发的不明白了,茫然中诺伊只能紧盯着莉采儿接下来的动作。

随着衣服挣脱纽扣的束缚撇向两边,那外人所不曾欣赏到肌肤自腰间往上一寸寸的展露出来。白晢光滑的皮肤,纤细到仿佛一手便可以轻易捉住把玩的细腰,以及那向内凹陷,小小的,可爱的肚脐,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要用羽毛挠痒借此捉弄的冲动。自肚脐以上显得平坦的腹部,代表着其主人身材匀称,上面既没有赘肉也没有褶皱。在“道路”尽头“地形”开始变得拱起,与娇小的身材遥相呼应的便是那对有着好看布料包裹的小山丘,比起同龄女孩子稍微小上一点的尺寸这是她一直以来十分介意的地方,解掉最后一粒纽扣,被诺伊盯着小脸有些潮红莉采儿,向着坐在床边的诺伊走上前去。

“……这样的话,应该能听到了吧?”

抱着诺伊的脑袋,莉采儿轻轻的将她按在自己胸口,充斥在鼻尖的香味,以及隔着一层布料,贴着耳朵传入的心跳,那“嗵嗵”地显得有点加速的声音。被解除了魔法,诺伊小声的“嗯”了一声。即使对方是诺伊,这么做的莉采儿还是觉得有点害羞,在过了一小会儿之后,那心跳的速度才平缓过来。

“小雅那次我们也好像这么做过,如果我说谎的话,是瞒不过你的,诺伊。首先,诺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既不会讨厌你,也不会因为你曾做过那样的事情而害怕与你在一起你,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都觉得非常快乐。”

“……”

平静的声音与缓和的心跳,已经决定向诺伊敞开心扉的莉采儿,现在只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最真切的心意告诉对方,尽管因此而冻得瑟瑟发抖,再没将自己心意全部告诉诺伊之前,莉采儿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正是因为有你的出现,才使我这一路走来有点枯燥的旅途变得欢乐起来。尽管当时占据了莉莉身体的你对我非常厌恶,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坚信未来有一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亲密无间,跟姐妹一样。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真是十分的难熬,对人类已经深恶痛绝的你,每次当我展露笑脸时,你总是呲着牙齿瞪我,真是让人头疼,调皮又闹腾,只要我一不留神就会飞快的从我眼前消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想从我身边逃掉。不过那个时候我知道,杀不掉我的你这么做只是一心想让我讨厌你,只要一直做着令我讨厌的事情,那么最后忍受不住的我定然会放你自由。但是一旦放掉你,对人类深恶痛绝的你,定然会展开对他们的疯狂报复。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而你又再次成为人类害怕的灾难,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出现比我更为强大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倒下,罪行累累的你一旦倒下,等待你的绝对只有死亡。你或许会说,我就是在期盼死亡,死亡对我来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是不会信服的,有时候比起自己,站在一旁的他人会看得更透彻一些。若不是那个昏庸国王所犯下了罪孽,现在的你应该是生活在属于精灵的古森林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正是因为那场灾难,让你在痛苦的折磨中忘记了初衷,变得一味憎恨人类,身为怨念集合体的你一旦出来,绝对会对全人类产生疯狂的报复。已经死过一次了,心中的怨恨只会让你对侥幸获得的生命毫不珍惜,所以认定即使死了也没有关系。不光是为了私欲,更是为了大众的利益,那时的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你留在身边,在赋予你全新的生命同时,我也必须赋予你全新的人格,这是我作为封印者的责任,也是内心渴望想同你成为朋友的呼声,万幸的是,尽管你一直憎恨着人类,但是内心那份善良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被漫长的岁月打磨干净,从你奋不顾身的拯救库瓦琳的那刻起,我便对你的印象产生了变化,心中从未哪次像这次这般燃起了希望,让我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去。而正是那次转折,使我们之间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终于变得可以亲近起来的诺伊,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高兴,从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如同最初期望的那般变得亲密起来,然而正是因为不断的努力换取了回报,享受着甜蜜的同时我也变得盲目而忘乎所以,然后,让你为了这份友情做出了太大的牺牲,对此,我实在是问心有愧……”

声音到这里突然低沉下来,头顶之上似有莉采儿轻声抽泣的鼻音,滚烫的泪花顺着已经冻得红彤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诺伊的头发。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诺伊已经全部明白了莉采儿的心意了,想要挣脱莉采儿的桎梏让她赶紧将衣服穿起来,但是诺伊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莉采儿越是抱得越紧,被挤压起来的胸部让诺伊听到了更为清晰的心跳,那绝不是因为撒谎而加速起来的声音。

“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让你做了你最讨厌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使用这曾一度摒弃的能力,地牢那次,村庄那次,以及前不久差点发生的那次,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诺伊你为了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还曾两度濒死于敌手,而这些,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抱着诺伊的那双手臂上力道更加明显了,不光是心跳声,喉咙中的呜咽声也传入到诺伊耳中,已经无法阻止莉采儿再坚持下去,眼中噙着泪花的诺伊默默的靠在她怀中,倾听着。

“你所认为的罪恶,皆是由我造成的,你自称为怪物,那么逼迫着你的我才是真正的怪物,如果你一直这么自我否定下去,那么我会陪伴着你一起的,你所坚信的罪恶,也有我的一部分,你的痛苦,我会承担一部分,我的快乐,也会分给你一部分,没有人可以脱离团体而独自存活起来,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磨合后,我们不是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吗?从这么多困难中携手迈了过来,我们两人俨然已是同体相生,彼此都离不开谁,不管是快乐也好,还是悲伤也好,我都想跟你一起分担,而你的那份酸甜苦辣,我也喜欢同你一同享受,因为诺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最后一滴滚烫的泪水流经脸颊化为冰冷润湿诺伊的同时,莉采儿将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自你出生到被抓的那一百二十年之中,这是你第一段人生;从那之后化作怨灵而飘荡了一百多年之久的时光,是你的第二段人生;而第三段人生便从今年夏天开始,诺伊,这不仅是你第三段人生,更是你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之后,最为崭新的开始,不管他人对你如何评头论足,不管你如何贬低自己,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诺伊,是莉采儿最好的朋友,最棒的女孩子,无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永远将是。我今年十三岁,保守估计还能再活上六十年,而你则有着漫长接近无限的生命,对你而言这微不足道的六十年,我希望能成为你以后生命的记忆中永远占据一席之地的那个。”

抱着诺伊的莉采儿不在言语,而被那份真情焐热了胸口的诺伊,依恋的靠得更紧了。

“……嗯,我明白了,不会再贬低自己了。区区六十年而已,我会陪着你一起走完你这可怜而又短暂的一生的,谢谢你了,大笨蛋。”

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光着上身冻得发抖的莉采儿,将最后一句说完后,再也使不上力气来,垂下冻僵的小手,被诺伊夹到温暖的腋窝中,这次,则是换做诺伊来拥抱莉采儿了,像是小孩子一般依偎在莉采儿胸前,不断流下的泪花早已打湿了莉采儿白色的内衣,无意识撒起娇来的诺伊,这个时候回过神来的莉采儿才意识到现如今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羞耻,被诺伊用脸不停蹭着的胸部,痒痒的简直有点像那个啥……

“莉莉,伊伊,我带——你们两人……在吃奶奶?哇啊啊!抱歉了!我立刻回避!”

婕妮卡的一句话犹如天降惊雷,谁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回来,不光是婕妮卡,莉采儿和诺伊在这一刻也惊呆了。从小公主那里得到回礼的饼干,香喷喷的味道让婕妮卡一路小跑回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莉采儿和诺伊一起分享,然而推开门的瞬间,却看到如此冲击性的一幕,从颈部直窜而上的红晕,那双惊讶无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同样陷入尴尬的两人。

“咚”的一下掉在地上的纸袋子,瞬间涨红脸的婕妮卡立刻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她却忘记了刚刚被自己顺手带上的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脑袋用力撞到门上婕妮卡,摇摇晃晃的朝后面踉跄了几步之后,就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婕妮卡!”

连忙分开的两人,在诺伊连忙将昏迷的婕妮卡抬到床上的时候,冻得已经嘴唇发白的莉采儿连忙将衣服穿上,这之后两人便一起照顾起婕妮卡来,直到晚饭之前,莉采儿才用诺伊在帮自己数心跳这样蹩脚的理由将婕妮卡糊弄过去了。

“那个……下次,也帮我检查一下吧?莉莉。”

红着脸的婕妮卡,润湿的眼睛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圆鼓鼓的胸部后,羞答答凝视着坐在床边的莉采儿,面对那天真的要求莉采儿这边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笑容的背后是对又欺骗了一位纯洁的少女而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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