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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衣姑娘伊茹罕

从凤阳郡返回春江郡的一路,我照旧一身男装,打马过市。旁边的罗婆婆也是一身华装端坐在马车上,和我有说有笑的。别说,罗婆婆换上衣服还真有一股贵气。我们假扮祖孙出来春游、左明他们办成家丁、护送着少爷和老夫人。地雷就藏在随行的车马中。一路上,我叫罗婆婆“奶奶”。罗婆婆说自己只有一个孙子,从来没有听过小姑娘叫自己奶奶,乐的合不拢嘴。

文子安走的时候,还是把丁平那个特战小队给我留了下来。对此左明没什么意见,因为丁平为人机灵又有眼色,在伺候我这事上省了左明不少力气。不长时间,丁平就替代了不爱说话的左明,成了我的亲随。

罗婆婆年轻时不愧是江湖的女侠、见多识广,一路走来对沿途的风土人情都能聊上两句,俨然成了我的导游。这天,我们从昌都离开了一段,进入了山里。正值盛夏,漫山野花烂漫、郁郁葱葱的植被散发着泥土的芬芳。走在山路上,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罗婆婆很兴奋地指着右前方对我说:“秋天,奶奶要是没记错的话,那边有一帘小瀑布和一汪碧泉,畅游其间很是清爽去暑的。咱们去看看?”

罗婆婆的话让我精神一振。我酷爱游泳,每逢夏日,基本每隔两天就要去游上几个小时,外出徒步时更是爱极了山间碧泉沁人心脾的感觉。我回头对丁平吩咐了一句:“你们仔细些,我和奶奶先去瞧瞧。”说着一马当先,向着水流的方向冲出去。

催马跑了一段路,水声越来越大。绕过山石,果然水汽扑面而来,一帘瀑布挂在突出的峭壁上,晶莹的水流摔在岩石上水花四溅。清凉袭来,分明置身于天然氧吧中,我不禁长啸一声。边回首喊:“奶奶快来,这边好风景啊!”

我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一声惊叫,紧接着一阵风冲着脑后袭来。我腾地回首,再看已经是一把利刃飞到眼前。惊的我急忙向后躺去,一个不稳,摔下马来。也好在这一摔,躲过了迎面飞来的一柄弯刀。

“哪里来的淫贼!找死!”一声娇喝从山石后传来。我揉揉摔的生疼的屁股,顺着喊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似乎躲在山石后,隐约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红色身影从山石后转出,头上的青丝随便一挽,发梢还滴着水滴。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闯进这瀑布,竟有个姑娘在洗澡!

这位姑娘虽然满面怒容,但不难看出眉目生的好漂亮。在我见过的女子中,若论才华气质自然是惜音为最,玉兰则是娇弱风流、我见犹怜,可如果说艳丽,则首推这位姑娘。更难得的是,她长的虽艳丽却并不妖艳,甚是端庄大气。

我还在暗自欣赏这位美女,却不知道自己呆若木鸡的样子已经惹怒了她。她横眉冷哼,也不多言,一掌就冲着我劈过来。我再想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伸出一只手掌接过了招式,原来是罗婆婆及时赶到救了我。两人转瞬就对拆了好几招,红衣少女和紫衣婆婆打的难分难解,仿佛就剩下两团颜色在舞动。

“小丫头功夫不错,就是出手也忒狠了!”罗婆婆虚晃了一招跳出战局,退到我身旁。

见美女双眉倒竖,眼看着又要攻上来。我赶紧挡在罗婆婆前,忙说:“姑娘误会了,我没看见你洗澡。”

“你——”红衣姑娘一时语结,双颊绯红,眼中含泪。

“就是嘛,人家又没看见,你何必大叫大嚷呢。”一旁的罗婆婆不忿地说,“都说是误会了。”

“奶奶您别说了,”我赶紧打断仗义之言的罗婆婆。易地而处,我若是这位姑娘,肯定也很恼怒的。

那位红衣姑娘气的鼓了鼓腮帮,语调带着哭音说了一句:“你们欺负人!”说着按了按腰间。我估计她是要找自己的兵刃。可她的兵刃早在一开始把我打下马时就飞到了一旁的草丛中,哪里还在她身上。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丁平的声音响起:“少爷,老夫人,你们在哪?”想来是丁平见我们半天还不会去,带人追了过来。

听见马蹄声,红衣姑娘明显有些紧张。我赶忙对着她摆手,扯着嘴笑道:“不怕不怕,是我家随从过来了。”说着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身后草丛里正是那把把我打下马的弯刀。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一溜小跑的跑到她面前,双手递给她。

红衣姑娘有些迟疑地接过弯刀,我赶紧退后,生怕她再给我来一下。然后转身从马背上扯下一件披风递给她。她刚才匆忙穿衣、没来得及擦去身上的水,夏天衣服薄,已经有些地方贴在身上,不太雅观。

红衣姑娘抓过披风愣了一下,赶紧披在了自己身上。转身一个口哨,一匹枣红色大马由远处跑来。红衣姑娘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看了看一旁满脸不屑的罗婆婆,和一脸堆笑的我,气鼓鼓地说了一句:“再看,伊茹罕挖掉你的眼睛!”说完,跃马扬鞭而去。

“是漠北的野丫头。”罗婆婆嘟囔了一句。

“您说什么?什么漠北?”我不解地问。

罗婆婆呵呵一笑,说:“丫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漠北就是北疆边界上草原的总称。这个小姑娘应该是从那边游牧部落来的。她的名字叫伊茹罕,一听就是漠北草原的。”

原来这大周国的北部毗邻一片广袤草原,很多游牧部族居住其中。就如同清廷对蒙古草原一样,大周的皇族与漠北草原的王族也算累世交好,还有通婚的先例。据说是因为楚恪他爷爷打江山时,从漠北获得不少助力。不过漠北的老王爷们都过惯了放马牧歌的自由生活,没有人愿意到皇城根受约束,所以大周的都城很难见到漠北的人。罗婆婆估计这个红衣女子可能是商贾之女,跟随长辈通商来此。

听罗婆婆言谈语气中,似乎对漠北很是瞧不上。我不由好奇问了一句。罗婆婆一摆手,不屑地说:“漠北人作风素来张狂,女子更是大胆泼辣,我家老头年青时就遇到一个,纠缠了他很久。”原来如此。我不由哂笑,竟然还是因为一壶陈年老醋。“那后来如何呢?”我追问。

“我家老头自然心里还是向着我的,娶了我,和那人说清后断得干净彻底。”罗婆婆一副骄傲的表情,脸上浮现一丝少女样的羞赧,忽地挥挥手,说到:“说这陈年往事做什么。走,秋天丫头,咱们泡泡这泉水去,上次来还是30多年前呢。”边说边扬声喊,“丁平,我和秋天在这没事,你围着别让人进来,我们清凉一下。”

这潭瀑布果然清凉,水清澈见底,我和罗婆婆洗掉一身尘土,感觉焕然一新、遍体清爽。泡澡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潭底一串红珊瑚手钏,颗颗珊瑚打磨得圆润鲜艳,一眼就价值不菲,估计是刚才那位红衣服姑娘伊茹罕遗失的。我顺手捞了出来,心里想着要是能见到她就还给她,要是见不到,就当她把我打下马的医药费,正好可以拿去送给惜音。

洗澡过后,我们重新上路。可能是因为地雷还没有正式面世,我们这一路出奇地顺利。一路上虽有几个小毛贼惦记上了我们,但是有众多好手的我们自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随便就打发了。期间我收到到了楚恪和冰山二爷的飞鸽传书。楚恪说他已经到了敏都城,不过好像跑了个空,那位老国公爷不在家,出门会友了,他得再等一等。冰山则告诉我,地雷卖出拿到黄金后,分出一半秘密地送到敏都城交给楚恪。我估计他是准备让楚恪用这些黄金疏通老国公爷的关系。管他呢,反正能名正言顺地去敏都城找楚恪,我乐意至极。

一路无事,押运着货物走两个多月,我再一次踏上了春江郡的土地。刚进春江,我就派人先行一步,给楚楓楚潘报信了。眼看还有不到三五天的路程就到了春江王府的封地,苏全提醒我一直没有收到惜音的回信,恐事情有变。我找了丁平,让他派人先去看看,而我们一路上边停边走,把脚步缓了下来。

这天,一行人走到了一个茶馆边。罗婆婆挥手喊热,让大家停一停、喝点水,然后对我挤了挤眼睛。

我一愣,顺着罗婆婆的眼神望去。茶馆旁有棵大树,怎么也有三四十年的树龄了,仗粗的树干撑开了好大一片荫凉。树下一个小摊子,支着一个挂帘,上面写着“棋”字。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半眯着眼睛坐在一边,悠闲地摇着扇子。细看这人发黑如墨、白衣胜雪,明明是个男子,可偏偏肤如凝脂、眼眸似漆,看他丹唇微启、无意间露出的一个笑容却有几分薄凉疏离的感觉,似是不易亲近。而在他对面的座位上,一团红色艳丽的颜色十分扎眼,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我们在瀑布那遇到的那个漠北女子伊茹罕。她正咬着唇、皱着眉,娇艳的脸纠结出认真的模样正盯着眼前的棋盘,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么一大队人经过。这两人一如谪仙、一似仙姬,坐在树下竟然拼凑出了一副绝美的图画。

那书生等了半晌,颇有些不耐烦地撇嘴说:“姑娘,你可想好了该下哪一步?”

只见伊茹罕毛躁地挥挥手,说到:“没见我正想呢么。”

“你已经想了很久了,”那书生摇摇头,“看来你的马也是在下的了。”

闻言,伊茹罕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按,然后抬头说了一句:“如此,看你怎么破我的大龙?”却见那书生面现笑容,轻轻说了一句:“真是好臭的一步棋。”说着随手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也不看棋盘,对身后立着的小童说了一句:“铭心,牵马。”

随着这一手棋下来,伊茹罕顿时目瞪口呆。围看的几位老者缕须笑呵呵的,纷纷议论“神来之笔”“小姑娘你又输了”。

那书生站起身冲着伊茹罕一鞠躬,说声“承让”,转身就要走。书童牵起绑在一旁的那匹骏马,就听到伊茹罕喊了一句“等等,咱们再来一盘。”

那书生微笑着摇摇头。旁边围看的一位老者说:“小姑娘,你已经把刀、项链和骏马都输给了莫先生,快别赌了,赶快走吧!”

伊茹罕不依。那书生却道:“莫某从不下无彩之棋,你还有什么好做彩头的?快些走吧,别闹了!”

“还有我自己!”伊茹罕显然是已经有些急了,张口说到:“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若这盘你还能赢我,我就给你做一个月的丫鬟。不过你得让我五颗棋。”

这样的一幕,看的我一惊。一旁的罗婆婆则一脸不可救药的神情,撇撇嘴说:“果然是漠北的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硬拉着我走到一旁的茶摊,坐下喝茶休息。

我们一壶茶还没有喝完,棋摊那边已见分晓。果不其然,伊茹罕已经把自己输了出去,怔怔地坐在那,一双大眼睛中满是眼泪。“咱们君子一言。从今开始的一个月,你就是莫某的丫鬟了。”那书生摇着扇子不动声色地说,“铭心,你教她该怎么做。”说着不再看伊茹罕一眼。一旁的书童答应了一声,仰着头颇有些自得地看了伊茹罕一眼,说:“喂,把马给公子牵回去。”

伊茹罕还是坐在那,扁着嘴,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神色间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思。不过看那书生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不怜香惜玉。看到伊茹罕这表情,我倒有些不舍得了,看她也就是15、6岁的样子,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已。趁着罗婆婆没留意我,我溜到了围观的人群中,蹭到了伊茹罕旁边,问她:“喂,你不是真打算和他走吧?”

“一个唾沫一个钉,伊茹罕说话算话!”伊茹罕看也没看我,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回答到。

“可是你又没有吐唾沫,”我看了看伊茹罕说,不知道一个漠北的小姑娘从哪里学的这样的粗话,“所以不用这么较真。”

可能是我的话太富有哲理了,伊茹罕侧过脸来看了看我,楞了一下,“是你,大淫贼!”

“胡说八道,谁是淫贼!”我赶紧撇清自己,说着从怀里掏出在瀑布底捡到的那串红珊瑚手钏,送到伊茹罕的眼前,问:“这是你的吧?我从水里捞上来的。”

伊茹罕看见这串手钏,脸上一片喜色,连忙抓在手中,连连点头,说“正是我的,找了好久。”说着翻了我一眼,咕囔一句:“可怎么会让个大淫贼捡到了呢?”

这话听得我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臭丫头啊,还给你东西没句感谢就算了,又骂了我一句。不过看在她年少的份上,我也懒得和她计较,向着那位书生模样的人努努嘴,冲着伊茹罕说:“你把这手钏给人家好了,你就不用给他当丫鬟了。”

听到我说着话,那位下棋的书生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摇着扇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伊茹罕却好半天没动静,手里捧着手钏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摇着嘴唇说了一句:“这手钏不能送人。”然后把手钏套在手上,冲着那书生喊了一句:“我跟你走。”

听到这话,我和那位书生都愣住了。我猜想,这手钏对这个丫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这是人家的事儿,我也不便多管。想着,回头走向茶摊。

“喂,大淫贼,你能借给我点钱吗?”身后伊茹罕冲着我喊了一句。我站住身,想了想转过身,看着伊茹罕说:“借钱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伊茹罕一脸窘迫的看着我,小脸憋的通红,问了一句:“什么条件?”

“不许再叫我淫贼!”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走到伊茹罕面前,递到她面前,说:“我叫夏秋天。”伊茹罕眨了眨一双大眼睛,抿着嘴唇点点头,说:“好,成交!”说着抽走我手里的银票,转身递给了那位书生。

书生结果银票看了一眼,面色微变。银票是我顺手抽出来的,作为土豪的我,身上装的银票面值自然不在少,这张的面值是二百两。也难怪这位书生面色有变。只见他将银票放进怀中,然后转首对棋童说道:“铭心,把这位姑娘的东西都还给她。”说着对我揖首,说了句:“这些东西原不值这些银子,百两足矣。不过莫某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没法找给您。”

一旁的伊茹罕有些惊愕,看着书童铭心把刀和项链都捧出来,交到她手上。我偷偷一笑,这位下谪仙般的书生倒是有意思,既不掩饰对钱财的喜爱又很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倒真是应了那句话“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由玩心大起,笑着应了他一句:“不退不要紧,不如把剩下的当个彩头吧,我也和你下一局。”

“你也要下?”那书生和伊茹罕不约而同地重复了一句。

我点点头,“可以吗?”说着,绕到棋盘旁边,看了看上面的黑白子,笑着说:“不过我却不会玩这围棋,同样是黑白子,咱们换种玩法怎么样?”那书生自信地笑了笑,伸手摆出“请”的手势,说:“悉听尊便。”

我微微一笑,走到棋盘旁伊茹罕刚刚的位置坐下,一边伸手捡棋子,一边说道:“我的玩法很简单,双方各持一色棋子。无论横竖还是斜着,只要一条线上连成5子,既为赢。”

那书生楞了一下,又点点头,在我的对面坐好。伊茹罕不由自主地挤到我身边。而这时,罗婆婆听见我要下棋,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乐呵呵地抱着肩站在我一边。

我执白棋,示意了一下,率先在棋盘中间放了一子。其实我和书生说的这种玩法就是“五子棋”。当年大学校园里着实风靡了一阵,我还专门查了不少网页,学了不少棋局。其实对于现在的夏秋天来说,200两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就是好奇这位棋下的颇为了得的书生能不能破现代的棋局,才一时兴起的有了这个念头。局中不累述,大概半个小时后我才勉强取得了胜利。不得不说,这位书生真的是很厉害,若不是我仗着从网上搜到的众多棋局,估计早就输了。

胜败已分,我揉了揉手,站起来对着书生揖首,说到:“莫兄棋艺高超,若非是首次接触这类玩法,恐怕我真的不是对手。承让了。”

那书生却盯着棋盘,有些发呆,一双睫毛似蒲扇,微微颤动。他喃喃道:“我竟输了。”

一旁观战的罗婆婆笑的合不拢嘴,说了一句:“你是棋差一招。我们家秋天聪明着呢!”旁边的伊茹罕颇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但想了想我赢了这莫书生似乎也是给她出了一口气,转而兴高采烈起来,对着书生喊:“快把那钱还给大淫——夏大哥,我们赢了!”

伊茹罕这话招来小棋童铭心的一个冷眼。莫书生闻言满面愧色,从怀中掏出那张银票,双手奉上,说:“理当如此。”

我看了看那双捧着银票却微微有些发抖的手,不由有些不好意西。忙推开说:“算了算了,我胜之不武——”话还没说完,那书生已经把银票塞到我手中,端详我两眼后抱拳行礼,随后转身对着棋童说了一句:“铭心,咱们走!”说着挥挥衣袖,走开一段路却停下淡淡说了一句:“在下莫玄素。后会有期、再论输赢。”说着,飘然远去。小棋童收拾好,愤懑地瞅了我一眼,说了句:“我家公子一定会赢回来的。”说着,挑起担子追上书生远去的背影。

我愣在原地,耳边响起罗婆婆一声惊叹,“果然是他!难怪难怪!”我不解地看着罗婆婆,罗婆婆一副可惜可叹地表情说:“莫玄素,号棋痴。乃我大周第一棋手。据说从16岁开始就挑战众多棋手,从无败绩,后被封为皇庭棋师。尝尽英雄寂寥的滋味后,放弃了皇庭供养,开始游走江湖,以围棋博彩只为求一败。”

我这才知道,这位书生好大的来头。再看一旁的众人,显然只有我和伊茹罕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不解地问伊茹罕,“你怎么和他对上的?”

伊茹罕翻翻眼睛,咕哝一句:“我钱袋被偷了,人们说和他下棋可以赢钱。”

我愕然。罗婆婆听了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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