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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初的幸福时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陈栋梁和林兰在一起聊往昔,追忆似水流年,美丽的T中校园那是他们保存在记忆里的美好,也是今生的珍贵回忆。

“你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林兰笑问陈栋梁。

陈栋梁扑哧一笑:“某年某个晚上,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不知是哪个女生偷偷摸摸,跑到二楼男生宿舍走廊,拿走挂在男生宿舍外的‘犯罪证据’”。

“原来你们都知道。”

“不光我知道,我们寝室里的男生都看到了。”

“你的?——”林兰羞红了脸如冻熟的苹果。

“对,是我的,我的裤子比我本人有艳福啊!”陈栋梁一脸坏笑。

那时候的T中,学生宿舍有五层楼,一二三层为男生宿舍,而四五层为女生宿舍。走廊外凌空的悬空铁丝就是大家晒衣服的地方。楼上女生挂衣服或收衣服的时候如果不小心,衣服就会从楼上飞到楼下,这样的“安全事故”时有发生。白天,男生们或者宿管工作人员会把“失物们”放在楼道显眼的地方,等待女生去领。

而那一次,林兰的一条内裤竟然被调皮的风吹到了楼下,还端端正正地挂在了一条男生内裤子上,这样的“安全事故”成了男生宿舍里谈论的笑话。这种贴身物件谁也不好意思地收集。只能等物主亲自走一趟,而且还是晚上熄灯后才能作业。

那晚,当林兰蹑手蹑脚潜入二楼的时候,她不知道二楼一男生寝室所有的人都候在门后,看着她这个“犯罪分子”出现。当男生们看到一个身形苗条,婀娜多姿的女生时,一个个屏足呼吸,目不转睛地从门缝里偷看,掩住嘴巴,就怕笑出声来,惊动了仙子。而另一条内裤的主人则成为全寝室开玩笑的开心果,而她从此以后则是那个寝室里男生讨论的焦点人物。

林兰的脸羞红在夜色中,陈栋梁则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快快乐乐度过了一个美丽的秋天,迎来了冬天。

两个学校虽然同在H市,但是相差半个小时的车程,幸好,学校门口附近有一班公交车886直达陈栋梁所在的学校后门。

每到周末,

林兰总是乘886车去找陈栋梁。

两人游山玩水,轧马路,蹓冰,在食堂里享受美味。陈栋梁是个细心的人,每次估计林兰到寝室了,他都会挂一个电话问候,每次都等林兰先挂,体贴入微。这些虽然只是小细节,但是却很暖心。这种温柔体贴是林兰长久以来最渴望的。都说爱情是最好的化妆品。的确如此,在爱情的滋润下,林兰越发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曾经的她是多么羡慕别的女孩身边有一个柔情似水,关怀备至的男生啊。如今也算达成心愿了。

记忆中,两年前的一个晚上,T中,夜自修后,

当林兰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在教学楼的楼梯上,下楼正欲转角时,无意间看到了一幕:

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男左女右,并肩走下楼梯。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男生的声音柔柔的,说话间关切地屈身歪着头朝着女生看,好像全世界都已经不在他的视线里,唯独身边这个女孩。女孩有着纤瘦的身形,细细长长,人如其名,像一根柳条,纤长柔弱。

女孩静静地偎依在身边,脚步闲适又轻快。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在胸前随着脚步愉快地摆动。

林兰往后退一步,怕惊扰了画面中的一对小鸳鸯。羡慕之情在心中氤氲开来。

“多希望我的身边也有一个他,温柔,有才,学习上可以辅导我,让我们比翼齐飞,生活上互相照顾,心情上互相慰藉。可惜啊,此人不在身边,唯有自己一人坚强。”

这个男生不是别人,就是郁志,陈栋梁的同寝室舍友。而那个女孩名叫杨柳。

此时的郁志也在H市Z大上学,而杨柳则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上一所普通的大专。

物是人非,两人很少联系。只是在情人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对方。那时那景,所有的言语依稀在耳畔。

“我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把握。”

“也许是我太现实了吧!我们飞翔的路程注定会不同。”

杨柳无语,是啊,郁志学习成绩好,而她在他的辅导下,勉强上了家乡本地的一所大专,这也许是他能给予她最好的馈赠吧。他是一只注定要远走高飞的大鹏,她的能力只够她在小范围内转悠。两人的未来在客观条件的限制下,注定无法有交集。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很清醒。而她一直混沌,天真地心存幻想,直至他的一句“我太现实了”,终于让她清醒。

在感情的世界里,男生总是比女生头脑冷静、理性克制。女生一生下来,注定是个情感动物,她们为爱而生,为爱而痴,为爱而痛,为爱而迷失自我。

今年的冬天一连下了好几场雪,雪花漫天飞舞装点情人节的浪漫。

节日的气氛让寒冷的夜晚增添了温馨的气息。情人节是个特别的节日,适合约定,适合开始,适合表白。很多情侣关系在这个节日确定,有的开始,有的结束,有的重新洗牌。

陈栋梁手捧玫瑰站在宿舍楼下的路灯下,等待林兰。林兰身穿一件黑色皮衣,里面配一个玫瑰红毛衣,疾步奔向陈栋梁。

这件红毛衣一直是林兰的最爱,承载着她对爱情的希冀。那年情人节,那是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她在一家路边衣服铺里为自己买的情人节慰问品。没有红玫瑰,至少为自己买一件红毛衣,玫瑰色的,温暖一下青春的寂寞。

从陈栋梁的手里,接过红玫瑰,美丽的红玫瑰娇艳欲滴,与白色满天星交相辉映,红得彻底,白得纯粹。林兰的脸也似这红艳艳的玫瑰花,娇憨。这是她今生第一次收到男生的花,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心情。

“快回去吧,天冷!”

“到了,我会给你电话。”

“好,路上小心。”

临走前,陈栋梁突然袭击,轻轻一吻,落在林兰的脸上,猝不及防,意外而又意料之中。林兰呆呆地,看着陈栋梁消失在夜幕中。轻轻摸着脸上被吻的地方,仿佛那个吻的余温还在,久久不能散去。初恋、初吻、初次收到玫瑰花,就在这个漫天飞舞的片片飞雪中。朵朵雪花都在飞舞,伴着青春的悸动,记录着动人的爱恋,甜甜的,酸酸的,丝丝入扣,点点滴滴刻入成长的记忆。

第二天,林兰特意买了一个花瓶,小心翼翼地把花插上去,精心地呵护着,呵护她美丽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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