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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你

感谢青春

感谢相遇

感谢生命中你的出现

你的出现是枯燥的高中生活中一抹亮丽的风景

整个高三,林兰都是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的,她和陈栋梁除了很少的几封书信往来,几乎失联。说实话,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有一种神秘感,但是每每想起陈栋梁,她心里总是淡淡地,暖暖的。

每次收到陈栋梁寄来的信,林兰都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别在自己的日记本里。无聊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功课压力大的时候,她都翻出来好好看一看。

那个夏天,那个躲在大枫树后的清秀男孩,那时的阳光是十八年来见过的最明亮的,最明媚的光。

“他在做什么呢?”

记得那次第一次收到陈栋梁的回信时,林兰心情激动得好几节课都无法平静,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与人书信往来,也是人生第一次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给了她不一样的心理体验。

总的来说,他们书信往来不多,关系模糊,亦友非友,林兰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学习上分心吧。陈栋梁整个暑假都在H市打工,他们相约到H市后再联系。陈栋梁是个不善于言谈的一个人。每次好不容易通一次公用电话,都说不了几句话。林兰不知道他这一年下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有没有变,听说H市到处都是美女,一想到这些林兰心里就有些担心,高三一年,林兰体重一下子轻了十斤,高强度的学习,让她疲惫不堪,人也憔悴了不少。

但是她的高考成绩却是出乎意料地掉了好几档,勉强上了H市里一所很普通的高校。

“陈栋梁看到我后,会不会失望。”失望于她的成绩。以往,她可是尖子生。高三一年,她的学习状态真是控制不住地差。唉,或许,这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男孩子理性,能将爱化为动力。而投入了真心的女孩子则感性,患得患失,特别像林兰这样的女孩子,从小缺乏安全感,青春开朗的外表下骨子里却是要命得不自信。陈栋梁那么帅,身边不乏爱慕者,她不自信能拥有他,即使拥有,会不会跑掉。

这么遥远的空间距离,这么不能定性的青春年纪。

这一年来,她总是精神恍惚,再加上,嘴笨的陈栋梁从没有过誓言。高三一年,林兰过得浑浑噩噩的。成绩自然直落千丈,这些又加剧了她的不自信。

火车不停地往前开,所有关于陈栋梁的记忆就像车两旁的风景一样,不停地往后退,这次她要见到真人呢,林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既期待又紧张。上一次的见面是不期而遇,而这一次的见面则是在心中预演了无数次。

到站了,出了火车,整个H市像个蒸笼一样,9月的天还这么热。远远就看到陈栋梁穿着白衬衣,阳光下的白衬衣泛着亮亮地光,映着陈栋梁清秀的脸,透着青春健康的亮泽。终于又见到你了,两个人面对面望着,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这个就是那个风一般的女子。

那个露台上凭栏远眺的女孩吗?

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这个就是那个躲在大枫树后的大男孩吗?

那张羞涩的脸!

那好听的男中音,

那双不大不小刚刚好的眼睛

在林兰的审美里,男人的眼睛太大太突,就显得不够深邃。像陈栋梁的眼睛则完美地镶嵌在清秀的脸颊。

这样的男生清秀不失阳刚。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生。或者说,这种类型的帅哥正好满足了林兰对爱人的全部想像。

那年夏天仿佛就在眼前

白马王子就在眼前。

心驰神往的女神就在眼前

两个倍受相思之苦的年轻人

真的面对面时,

却是那么的局促不安

那么羞涩

那么胆怯

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比较合适

好紧张啊

这难道就是初恋的味道

怎么那么令人窒息的。

..

走吧,送你到学校报到!

过了好久,陈栋梁镇了镇神,挤出这么一句。

报到手续很快办完了,寝室也安排妥当了。

一到周末。

陈栋梁就把电话打到了林兰的寝室里。

“你想玩什么?

“你们学校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学校有蹓冰场。”

“我不会蹓冰。”

“我会啊,我可以教你!”陈栋梁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蹓冰技术很得意,第一次正式约会,他希望拿出自己最满意的绝活。而林兰一直对自己不会蹓冰很遗憾,她一直纳闷自己怎么没有这方面天赋,以前蹓过,但总是摔得人仰马翻,苦于一直找不到一个称心的师傅,没想到眼前就有这么一个绝好的人选。

周六上午,

一早,林兰精心收拾好自己,坐上公交车886,去陈栋梁的学校找他。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吧。陈栋梁从学校大门的侧门走出来,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像走台步一样走向林兰。林兰一见不禁心里扑哧一笑:看样子,就是精心设计过的,有点装,但很可爱。

林兰慢慢地走近陈栋梁。

两年前的一幕历历在目

那天,

林兰身穿一件绿色短袖T恤,下着白色热裤,

骑着自行车从校门口飞一般地冲出校外,

校门外的路是一条略微有点坡度的下坡路,

自行车轮子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飞速驶出校门

林兰纤细健美的腿踩着自行车踏板,

任凭车轮子沿着斜坡往下溜

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风飘扬

蹬着踏板的腿修长健美

青春的身形在阳光的勾勒下画出一道美丽迷人的弧线

陈栋梁、蔡志还有其他一些男生正在道路旁的一家小店买东西

正值大考结束,正欲离校季节,大家的心情轻松又愉快,

一群男生叽叽喳喳地聊着学校里的趣事

当林兰的飞车倩影映入眼帘时

“林兰——”几个男生齐声大喊

陈栋梁和郁志随着众人的目光

看到了林兰

林兰听到声音猛地侧过脸,

往声音的方向一望

一张精致的脸映入眼帘

一群男生呆呆地看着

“我以后找女朋友就要找这样的”,郁志呆呆地说。

陈栋梁惊奇地看了看郁志,心想,林兰是我的。

林兰虽然侧过脸来看,

但无奈近视眼没有看清

听声音就是一帮无聊的男生而已

头朝前继续赶路

像一位仙子踩着祥云飘然而来,飘然而去,

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中

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

想起那年夏天的情景,恍如隔世。

一梦惊醒,没想到伊人就在身边。

陈栋梁揽着林兰的肩膀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导游,领着林兰逛校园,意气风发,指点校园,激扬文字。

林兰上的大学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C学院,陈栋梁上的大学是大名鼎鼎的Z大,不光面积比林兰的学校大好几倍,更重要的是学术气息浓厚,餐饮、文体设施齐全。重点就是重点,Z大的学生们总是保持着严谨的学习态度,晚上自修室里总是乌泱泱的,大家都在********地学习,百年z大,难怪出了这么多人才。而C学院的校园里总是莺歌燕舞,晚上校园里都是一对对情侣。难怪,Z大的校园外,很少有网吧等娱乐场所,而C学院的校园外整条街道都是针对高校学生的消息场所:舞厅、酒吧、网吧、影厅、照相馆等。

徜徉在Z大,林兰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崇拜感和失落感,如果自己也能考上这个学校就好了。

总的来说,第一次约会还不错。陈栋梁牵着林兰的手在蹓冰场里蹓了一圈又一圈,林兰的风衣像风一样飘扬。两个人像一对璧人,成为蹓冰场上一道吸睛的风景,周围一群人看着他们快乐的身影羡慕不已。

中间休息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紧紧地盯着林兰的脸,典型的名牌大学闷骚男的德行,脸上明显有一丝嫉妒,问陈栋梁:这是谁啊?”

“我女朋友!”陈栋梁骄傲地笑笑说,不免得意,伸手揽着林兰的腰,像是宣示主权一样。

女朋友,好新鲜的词汇。这算是有了名分了吗?今生今世第一次被赋予这个身份,既新鲜又刺激。

Z大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食堂也多,而且菜品丰富,味道鲜美,林兰简直乐不思蜀。不知不觉,在Z大玩了一天,天暗了,陈栋梁用自行车带着林兰,送她回C学院。手扶在陈栋梁的腰,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林兰的心情就如同这秋夜的晚风恬淡温和。

如果人生就像今夜一样一直往前驶那该多好啊!

到了学校女生宿舍,陈栋梁极温柔地拥抱了一下林兰,

“上去吧我到学校后会给你电话”

“好的。路上小心”

相处下来,林兰惊奇地发现,陈栋梁是个细心温柔的人,这些特性体现在每一件小事里,每次打电话,陈栋梁都是让林兰先挂,这让林兰心里暖暖的,因为她不用面对听到电话嘟嘟嘟嘟挂断声时的怅然。

一到寝室,寝室就炸开了锅

“说说说说,他是谁啊,”一群女孩围着林兰问。

“他帅不帅啊?”

“当然帅啊!”

“哇,还是Z大的高材生呢!”,同寝室里几个女生马上就知道了,

林兰有一个念Z大的男朋友,而且还很帅。

大家一阵寒喧之后,纷纷围着林兰叽叽喳喳

林兰羞红了脸

“林兰,你真可爱。”一个高年级的女生说道

“可爱的意思是可惜没人爱,她是有人爱。”一个胖胖的女生打趣道。

没一会的工夫就钓了一个帅帅的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大家七嘴八舌围着林兰聊开了。

“你们太快了吧!?”只有一个女生张咪不屑地说。

“不快,他高中时就暗暗喜欢我了!”林兰的兴奋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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