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也不看她,望向窗外:“苏姑娘偶感不适,唤我为其诊脉,有何不可吗?”双眸无星无月,语气平淡如水,却无处不透着质问与威胁。
“奴婢不敢。”阿俏咬着嘴唇,心想:偶感不适?哼,贱婢,一会儿有你不适的时候!
苏霂将搭在胸前的秀发帅气地甩在身后,单手扶膝,斜眼道:“别浪费时间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苏霂,你可知罪?”阿俏指着她的鼻子诘问。
还是被发现了么?苏霂心头咯噔一下。转念细想,没道理啊,若是事情败露,依郭敏儿的性子,定会片刻不留将她生吞活剥,又怎么能任她安然度过三日之久?看来另有蹊跷……
“哦呵呵~”苏霂掩面而笑,泰然自若:“阿俏姑娘这话,我可真就没听懂。”
“还在装!”阿俏怒气更盛:“那好,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王妃丢了一只碧玺玉镯,说,是不是你偷的?”
“谁啊?”苏霂满脸无辜。
“你!”阿俏跺脚。
“咋地了?”苏霂继续无辜。
“偷玉镯!”阿俏继续跺脚。
“谁啊?”
“你!”
“咋地了?”
“呀呀呀!你聋了吗?我说你偷玉镯!”
“那你说错了。”
苏霂窃笑,双臂环胸,打了个哈欠。她现在都什么身价了,是土豪好伐!区区一个狗-屁镯子她会放在眼里?这罪名安得会不会太随意了些,苏霂真是越来越为郭敏儿捉急的智商堪忧。
就这么没有防备也没有顾虑的又被苏霂玩儿了一次,阿俏跺穿了地面,咆哮道:“不用你死鸭子嘴硬,是不是你偷的,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来人!”
“有!”四名小厮齐齐应着。
阿俏高耸的眉梢难掩小人得志之色,摆手道:“给我搜!”
一声令下,只见四名小厮像屁股插了充电宝一样,开始在苏霂整洁的小屋子里翻箱倒柜,空气中瞬间尘埃四起。
“喂!你们干什么!”
苏霂大吼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朝着一名正在乱翻梳妆匣的小厮的腰部猛力一脚。
小厮猝不及防,狼狈而倒,骨头架子碎了满地,咿咿呀呀地起不来身。
“老娘的东西也是你们这厮可以动的?限你们三秒钟,都给老娘麻利儿的滚出去!”
起初小厮们只知是跟着阿俏来搜查一名婢子的房间,却万没料到这名看似柔弱的婢子竟然有此等惊人的力量和气势,一时间匆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怯生生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贱婢,你放肆!”阿俏咬牙切齿:“今日我等是奉了靖王妃之命前来,你居然敢公然反抗?”
“为什么不敢?”苏霂不以为意。吓唬谁呢,知不知道老娘是厦大毕业的!萱贵妃都曾经被她骂得狗血淋头,郭敏儿又算哪根葱?
早就料到苏霂不会束手就擒的阿俏眯了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娘不care~”
苏霂恭敬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翻滚吧,牛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