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燕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给我的这些书只有谱子，没有笙，也没有笙的弹奏方法，你要我吹什么？吹天书吗？”杜晓晓讽刺道：“你好聪明啊。”
燕儿听出晓晓的讥讽，怒火中烧，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不是说会弹吗，那有谱子就够了，笙到时候要弹自然会给你，急什么？”
燕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晓晓真的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只有谱子，既然这么简单，你怎么不去吹。”晓晓反问道。
“这！”
燕儿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燕儿。”
声音太响了，在里面的赵常在都听到了，便问燕儿。
“我要进去。”晓晓一把推开燕儿，还狠狠白了她一眼。
“你别乱说话，有些东西并不是常在一个不得宠的妃嫔想要就能要到的。”燕儿抓住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晓晓的肩膀，抓得很用力，表明她内心的慌张。
晓晓右嘴角一扬，没有回答燕儿。
晓晓走到房间里，看到赵常在斜躺在软榻上，显然气色还不是很好，有气无力的样子，到时候怎么跳得动舞蹈。
“奴婢见过赵常在。”晓晓行礼。
“起来吧。”赵常在的声音很虚弱。
晓晓又不忍心说笙的事，她肯定会更着急，比昨天说话气息明显差了很多。
“常在……”
“常在，你该吃药了。”燕儿这时端药进来，话说得很快，打断了晓晓。
这药药味很浓，晓晓站着都能闻到，应该很苦吧。
赵常在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黑棕色的药汁，张嘴一口气喝下。
燕儿及时递上一颗红枣，赵常在接过含在嘴中。
全程眉头都不皱一下，是习惯了吗，都不在乎味道了。
想当初自己感染了风寒，喝的药很苦，一直闹着不肯喝，每次在娘的半哄半骗下喝下，无论吃多少糖葫芦都消除不了那股中药味。于是喝药一次比一次困难。
这个赵常在就像是药罐子。
等到赵常在看向杜晓晓时，晓晓感受到燕儿紧张的注视，对赵常在是真的关心。
“常在，你身体不好，能跳舞吗？”
赵常在听了，深深一叹，道：“还有半个多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要不是主子昨天因为衣服丢了而动怒，也不会病得更重。”燕儿毒舌道。
“赵常在，是浣衣局对不起你，丢失了你的衣服，我一定会练好笙的。”晓晓郑重保证。
“说得好听，还不知道吹的怎么样？”燕儿又跳出一句。
她就不能少说点话吗！！！
“是啊。我还没听过你演奏笙呢，你叫杜晓晓吧，来，替我演奏一曲吧。”赵常在突然提议道。
燕儿慌了，赶忙补自己说的话，“常在，我相信这宫女敢保证为你演奏，肯定有点技巧。再说你也累了，下回再听吧。”
晓晓隐忍笑意，前一刻还贬低自己，现在又信誓旦旦。她能再逗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