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说张裔是谁,张梁完全没听过,张任的名字可是有名,据说还是赵云的师兄,最辉煌的战绩便是射死了庞统(虽然是偷袭),虽然张梁手下不缺武将,但仅仅是在一个郡的统治范围内,多多益善还是好的吧!
见张梁似乎有兴趣,杨怀也感觉机会来了,说道:“是这样的,这张裔是个文官,本来镇守着我们离开益州的最后一道关卡,不过被我们抓了,后来这张任似乎和张裔是亲戚,前来解救,却好巧不巧的被兀突骨将军拦住,两人打斗了一百来个回合,张任就被绑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梁恍然大悟,怪不得称呼是“俘虏”。不过这样一来也很难收心了。
“走,带我去看看!”张梁一挥袖子,站起身来说道。
监狱从来都是繁华的城市里面最黑暗的地方,在怀仁也是如此。
好在,张任和张裔被关押的位置并不是里面,而是外围,这里大多没有犯什么大罪,都是些小偷小摸,这自然是安排好的。
轻轻地踏上这块地板,张梁就能隐隐约约的闻到远方的恶臭味,同时听到一阵嘻笑声,无一不是嘲讽着张梁。
不过,最近的这些人看到张梁身穿甲胄,知道此人身份不低,都是以哀求的眼光看着自己,更有的喊道:“将军,我是小错,求饶了我吧!”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都安静!”狱卒适时地喊了一声,大叫道:“你们都给我好好呆着,有机会会放你们出来的!”
张梁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笑道:“大家不要慌,我是雁门太守张梁,我看你们也是有些良善,我欲设立‘劳动改造’的职位,让你们帮助修缮,如果做得好可以提前释放,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有!”
“太守大人!只要能够早点出去,我们当然愿意!”
在这齐齐的声音中,却听到冷冷的一声“呸”,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个文人模样的男子窝在角落,不屑道。
“阁下就是张裔吧。”张梁淡淡的看了一眼,对身后狱卒说:“给张裔先生和张任将军解开手铐脚镣,带出来,记得,温柔些!”
狱卒也是惯会做人,知道张梁不是反话,当即招呼着两三个小弟,三下五除二做完了全部工序,临走前还给两人笑笑,说道:“两位勿怪,职责所在,将来可不要怪罪小的。”
狱卒已经看出,张梁有意招揽这两人,这两人以后不是在张梁手下做官,就一定会被斩首,所以此时陪个不是也没有损失。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侮辱我二人?”张裔冷哼一声,完全没有领情。
“我二人不会富贵,最终只不过是怀仁城上的冤魂。”张任看了狱卒一眼,冷哼道。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倔脾气!狱卒恨的牙痒痒,却还得装作一服恭顺的模样,轻轻地送他们来到张梁身边,目送远去。
“老大,您说刚才太守大人说的改革,会成功么?”旁边一个忧郁的狱卒上前,问道。
“毛子!这你就想太多了,不过是安抚这些人的!这要是成了,那还了得?”狱卒老大不屑的一摆手,坚决的说道。
“嘿嘿,还是老大厉害,我还以为我的饭碗都不保了呢!”狱卒顺顺的拍了个马屁,那狱卒老大也很高兴,附和了几句。
其实真要是执行了,不保的也是你!老子这么顺滑的人,怎么可能不干呢?没准还能升官儿!当然,这些话狱卒老大是不会说的。
张梁身后的两人如同木偶傀儡一般,张梁问什么也不答应,最多是“恩”一声,但张梁给食物就吃,张梁给衣服就穿,也不发表看法,也不表忠心,气的身后侍卫几次想要杀人灭口。
张梁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都是倔脾气,想要收这两人,还需要多下一番功夫。
不过这种倔脾气倒也有制的办法,软磨硬泡总会可以的吧。
“张梁,你这造反贼子!我恨不能生啖你肉!”比起张裔,张任脾气更加倔,毕竟武将的缘故多多少少影响了这人。
“人公张将军!没想到竟然混入了雁门郡,倒也有几分本领,不过让我二人投奔与你却是不能,你还是将我二人杀了,免得泄露了你的消息,将你的计划胎死腹中。”张裔毕竟是文官,虽然有些刺耳,但比起张任却是委婉一些。
“呵呵。”张梁却只是笑笑,并不搭腔。
这种话在这一天里面张亮听了不下10次了,一开始还有些恼怒,但是越到后来反而放的平淡,更是隐隐期待收服这两人的时候,他总感觉,以前收服名臣猛将太过容易,反而像是不知所云的“主角光环”在发作,这次总算是体会到收服两个人的艰辛了。
这才有古代的气息啊!张梁不禁激动道。
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张梁的某种隐藏体质爆发的缘故才会这么想,按照别人的想法,巴不得每次都爆发主角光环呢!
张梁为了显示自己的尊重,还是把二张安排到了自己府中的一所别院中休息,并且不给予任何束缚。
二张是异常无比的诧异,难道他不怕自己二人晚上刺杀他么?要知道他们完全看不到任何守卫和措施。
可惜,他们高估了张梁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躲在暗处的卞喜以及三个百户就会立刻扔出腰间流星锤的。
“大兄,你说咱们能逃过眼前这一劫么?”张裔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张板床上,对着另一张床上的张任问道。
这张裔乃是张任的堂弟,血缘比较近,而且平常关系又极好,所以虽然文武官职不同,但张任一听到张裔遇险,就立马赶奔过来了,结果,也是被俘虏。
“死或降,只有这么两条路。”张任摇摇头,对这个还没有城府的表弟给予了让人明确而又决绝的答案。
“其实,这张梁气量惊人,身为一个平头百姓造反,虽然失败却明哲保身,最终竟然好好的活了下来,还身居雁门太守的高位,不得不说这个人有一套。”张任条条是道的分析了一下,的确,几乎所有明眼者在知道张梁身份后,都是一般无二的评价:这人不简单。
“哼,不过是个贼寇,蛊惑人心,有什么独到之处。”张裔虽然也知道这种道理,但却是不愿意接触这个道理,他对张梁军的抵触远比张任要高很多。
“得了!咱俩现在不过是俘虏,要么就逃出去,要么就安心的在这里好好待几天,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张任翻了个身,反而无比轻松地说道。
“两位先生,你看这两人怎样?”张梁笑着给张臶和阎忠跑上一杯香茗笑着问道。
“老夫可没有识人之能,要说识人之能,还是主公厉害啊!”张臶摇摇头,颇为谦虚的说道。
“我觉得倒不错,张任武力胆识过人,张裔有一番文采,当个一郡之首还是不错的。”阎忠到是颇为中肯的回答道。
其实张梁四大谋主中,阎忠是张梁最信任的,张臶是张梁最尊重的,其他两位到是差点,只要有这两人的首肯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除非另外两人连起来反对。
而对于这件事情,早就征求过另外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都是支持的,毕竟目前张梁手下有点重武轻文的苗头了,有这个大才张裔来帮忙,当然要好多了。
而且这两人虽然倔了点,但其实心还是很好的嘛!
于是,张梁等人就已经开始勾画如何真正让两人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