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郭帅不见了!”吕平是郭太的贴身护卫,今天一起床,却发现郭帅早已消失。听到这消息后,大家都是不敢置信,随后更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随后,便有眼尖的喽啰发现了聚义大厅前多了一些黑色的墨,好似几个字,他们不敢怠慢,赶忙找来韩暹和杨奉。
“我欲让位郭太”等到韩暹和杨奉同时确认后,却是迎来了这几个字,沉默半晌后,双方都是配合的没有说话,李乐却早已经忍不住了,拔出长刀就叫嚷道:“杨奉,定是你这厮逼大帅!说,是不是你替大帅写下来的!大帅去哪了?”
杨奉却露出少有的慌乱,叫道:“此事确实不是我干的,我确实对大帅略有不满,但我等毕竟都为白波军,我自然不会囚禁大帅,更不会对大帅下手!”
“呸!”李乐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说道:“你还说不会对大帅下手?昨日不就是你对大帅威逼,虽然被大家压制,但你的野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便要杀了你这叛徒!不忠不义还妄称什么黄巾义士!什么白波猛将!”
说完,他便拔出刀来,大有一言不合,便要火拼的架势,身边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抽出木棒、木枪等粗糙的兵刃,就要杀了杨奉。
而胡才等招安派也是忠心护主,纷纷抽出兵刃,护卫在杨奉周围。
“够了!”韩暹冷不丁的一声吼,却让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在这白波军中,除了郭太便是韩暹、杨奉两人威望高,而郭太这几月威望直线下降,便成了这两人鼎立。
“都给我住手!”韩暹一发话,杨奉也赶快说道,他现在并不希望事情变大,韩暹一说话,他也赶忙止住自己的“派系”。
“现在是甚么时候!尔等可知?”郭太冷眼望了一圈,冷声说道:“我等虽大贤良师起义,本乃功成名就之事,怎奈贼朝廷却也有几分后劲,现如今我等只剩巨啸山林之力,还不安稳?逼走郭帅不说,还要火拼?”
“韩兄弟说的没错!”杨奉见还有自己的心腹人不服气,赶忙说道:“我等虽理念不同,但分歧不大,都是为了让兄弟们寻找一条出路!但是恼火并却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非要让这山寨,别人钻空子才让你们高兴?”
听到韩暹、杨奉两人同时发话,其他人却也不再吱声,只能暗暗地听着,不住地腹诽罢了。
终于,韩暹也说得差不多了,杨奉笑眯眯的对着韩暹说:“如今大帅走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这里虽然不是一个国家,但是却也不可一日没有大帅······”
“哼,还不是你的野心做怪。”吕平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引得不少人怒目相视,韩暹轻轻叹息了一声,暗道果然这样么,心道自己流下去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便开口道:“如此,那便请杨兄弟做着大帅之位吧。”
杨奉满脸的不敢置信,本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口舌,却是这么容易。可还没等他高兴,便听到韩暹接着说道:“在下才学浅薄,便不多留了。”
“韩兄弟,你这是甚么意思!”杨奉一听这话惊诧万分,不禁颤声说道。
“呸。”李乐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冷然说道:“这都听不明白,还想当甚么大帅!好啊杨奉,你逼走郭帅,又让韩将军离心,真有本事,这好好地白波黄巾,就被你给搅混了!”
说着,他又一转身,叫嚷道:“兄弟们,谁若是不服这杨奉,也不必在他这里受他的冤枉气,都跟着我,跟着韩将军走!”
“我等愿意!”
“就是,不受这鸟气!”
“招安招安,招甚鸟安,我看着杨奉最后就是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李乐这开了话匣子,UI后不少人纷纷声讨,但更多的则是沉默,似是在思考着其中利弊。
“唉。”杨奉却是罕见的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无比的悲凉,自己本是为了祝白波军的来一条大好的前途,虽是也有自身利益存在,但更多的则是为了兄弟们的好前程,可毕竟官寇不两立,这些人有责能看到贼寇的下场?最终不知从何时,自己的思想变了,也被所有人曲解。
想到这,杨奉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道不同,那韩兄弟就走吧,还望对待好剩下的兄弟们,一定不能荒废了他们,若是有一天,你那边出...出了些差错,我这边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敞开。”
韩暹也是轻轻地皱了皱眉,随即说道:“我这边也一样。”
最后,自从郭太失踪后,韩暹与杨奉将白波军分为两半,各五万余人,杨奉继续占据白波谷,史称西白波,韩暹则前往太行山西,史称东白波。
然而,东白波其实早就与黑山联络好,当见到了****义、张白骑等人及张梁亲笔书信后,便彻底不再疑惑,转而归顺了。
东西白波的战争从未开始,自然也不应该说结束,西白波自然是看准了朝廷,杨奉并不迅速招安,而是希望寻求好的时机,一举功成名就。
在历史上,他也确实是找到了,便是在郭汜、李榷叛乱后,营救了少帝,到得到了一时的功名。
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一队人马压着货物,正悄悄得赶路,其中一中年壮汉骑在一匹骡子身上,倒也悠闲自得,嘴里哼着不知什么地区的民谣,很是快乐的样子,但眼中透露出的一丝忧伤,却是令人难忘。
“大贤!赶紧跟上,咱到了县城,不会亏待你的。”说话的是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到时颇为和蔼,看到中年男子掉队,不住的提醒道。
“旺叔,咱这趟货物都是啥啊?”这大贤是半路加进来的,因有几分把式,才进了这趟队伍,据说这是县官的亲戚。
旺叔呵呵一笑,说道:“大贤,你是不知道,俺们那小德子做了县令全靠那位大人,这些就是给那位大人的礼嘞!”
“都是咋来的啊。”
说到这个问题,旺叔却变得尴尬,转而神秘兮兮的靠近大贤,靠在耳边说道:“俺看你是个贴心人,这事情就告诉你,是百姓们‘贡献’的。”
大贤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是黑钱!”
旺叔更加尴尬,似要提醒大贤几句,却发现一把钢刀插在了自己的胸膛。
“你!”吐出一口鲜血,旺叔倒地不起,其他几个家丁见状纷纷拿着叉子、木棒冲过来,却哪里是大贤的对手,只能白白送了性命,大贤哈哈一笑,放了牲畜,只留下自己的骡子,选些钱财盘缠带上,又唱起了最近流行的民谣:
“可叹黄巾叛乱,一时无法无天,褚家飞燕上黑山,朝廷官员不长眼,装模作样招安。”
“风吹过抱犊山,杨柳洒满半边天,可叹英雄聚集地,赵弘孙仲讲义气。”
“愁断肠,东西白波聚一堂,可叹清泪两行。韩暹率众走入太行山,杨奉白波谷内似神仙。”
“叹惜张家曼成,悲戚牛角已殇,痛惜郭太无能,只把心血做嫁妆!”
不知为何,大贤唱到最后一句,悲戚戚的叹了口气,目光不知瞥向何处,拍了拍骡子的头,叫道:“走了,咱该上路了!”
张梁离开后,黄巾部却已经发生了如此的天翻地覆,如今落单的大股黄巾便只剩下了青州一支,而抱犊山正喜气洋洋时,却又有一人回归了队伍,他就是周仓。
周仓的到来,却也带来了一个消息:益州大乱!
PS:这些剧情都是为了后面的故事做铺垫,而且我认为,每一股黄巾都是有血有肉的,他们也有自己的情绪,不可能因为张梁一出便都过来投奔,应该有着前因后果,而这段剧情大概是发生在张梁从抱犊山出来到张梁到达晋阳所发生的,这段时间张梁一方无话可谈,因此在几章之内张梁不会出现,反而会交代其他人,下一章,就是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