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收了泸水城,眼看三江城连成一片,为何还愁眉不展?”甘宁得到喜讯之后,却看到张梁此时紧锁眉头,不禁疑惑的问道。
“兴霸,你不知,在得到这条消息的同时,我还得到一条消息。”张梁示意甘宁坐下,叹息道:“这南蛮孟获退离,看似是我们打了一场大胜仗,实际上是引起了南蛮的注意,恐怕此时正准备调动大军对付我们呢。”张梁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甘宁的肩膀说道:“好好训练你手下的锦帆军,是时候准备迎敌了,这几天,估计就要来了,你啊,就好好守城吧。”
自从来了这东汉末年,我手下仅在甘南城就有近万人,更何况此次是我守城,便是他来多少,我也不怕。心中暗暗想着,张梁握紧了拳头。
“哈哈哈!木鹿!没想到此次却是你亲自率兵来支援我,有你在甘南城可破啊!”孟获一见到来的是木鹿大王立刻大喜,与木鹿大王热情的叙起旧来。
当得知木鹿大王之父已逝时,孟获更是叹惋,没想到不曾见叔父最后一面。
“来,孟获,我给你介绍几位将军。”木鹿大王引着孟获过来,指着帐外几人。
帐外第一人,身高七尺有余,虎背熊腰,满脸狰狞,木鹿大王说道:“此人乃是乌戈国上将土安!这次率领乌戈国百余藤甲兵,千余士兵前来支援。”
第二人长相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身边却有一名少女,妖娆万分,透露着一股火辣的美,支教孟获眼睛都直了。
木鹿大王继续介绍:“这是火龙洞少主带来、其妹祝融,这次率领火龙洞两千余兵前来。”
第四、五、六三人皆是七尺壮汉,似乎是一同前来,木鹿大王说道:“此乃明洞少主莫武、九转洞少主武里、钩洞少主千末,代表其余南蛮军共两千余兵前来。”
“还有我八纳洞,这次倾巢而出,也出动了两千余,加上你此处的三千兵,咱们总共万余人!不信攻不下甘南小城!”木鹿大王恨声说道。
“好!此时有几位兄弟相助,我军如虎添翼,传令三军!大摆筵席,好好款待我们的援军!今晚,就让我们拿下甘南城!”孟获一边下令,一边将几位领军之将迎入大帐之中,多加宴请。
“报!南蛮大军压境,集结于二十里外,至少有上万人!”斥候跪在张梁面前朗声说道。
“我等知晓,你先下去。”张梁摆摆手说道。“诸位,如今南蛮大军压境,我等处境却是十分不利:甘南城有兵八千九百三十四名士兵,又有祝县调来五百兵,现分守四座城墙。而我们甘南内部百姓有十分之六为南蛮人,原先南蛮多被打跑还好,可一旦南蛮大军压境,恐有不安分之人思动啊!”
“要我说!不如全杀了了事。”管亥闷声闷气的说着,却立刻被阿会喃阻止:“不可啊管将军!张将军!虽然我们族人占据大多数,但其中很多都是安分守己之人,更何况他们多为老弱之人,不会新生叛乱,将军,给我三天时间,我定会让他们安分。”阿会喃原本不参战,但今日会议却也被叫来,一听这话,赶忙阻止。
“那此事就交给阿会喃将军吧,忙牙长将军也可帮忙。”张梁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另外,如若有叛乱之人,便押解到北门充军,北门兵力不充足正可以如此管辖。”
“另外,此次乃是我等讨伐南蛮以来迎来的最大规模的战役,大家一定要谨慎,切记不可骄傲,骄兵必败!”甘宁做着最后任务安排,最终定下此次规格
甘宁率本部八百人,一千弓兵守北门。
吴兰率一千弓手,一千刀盾手守东门。
忙牙长率三千南蛮军守西门。
张梁、管亥率一千黄巾力士、一千弩手守南门,
剩余数百人随阿会喃巡逻于城中,或几十人为斥候,随时打探情报。
月色笼罩在甘南城上,但城墙上没有一个人敢懈怠,因为他们将要迎来的是敌人的攻伐。
“甘宁小儿!那一****我打得难解难分,今日怎么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来了?”北门,孟获在城下面叫嚣,试图将甘宁军引下来,可得到的却是一阵剑雨,惊得孟获军赶忙退后,大骂道:“甘宁小儿!甚是无耻!我等还未攻击,为何如此这般!”
甘宁冷笑,“兵不厌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敢出来入侵我大汉疆土?”
“甘宁小儿!有种下来单挑!”“放箭!”
“狗贼!认得你茶爷爷否!”“放箭!”
“将军!我是来投靠你的!”“放箭!”
任凭南蛮用出他们那低劣的计谋,甘宁却只管放箭,气的孟获等人直跺脚,“攻城!攻城!”
随着一声令下,一阵金属碰撞声音响起,无数南蛮扛起冲城锤,奋力的撞击城门,这就是野蛮的象征!他们不会用云梯,但却会用自己的方式攻城,及时伤亡惨重,也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上去,不畏惧那所谓的生死。
“弓箭手放箭!前排瞄准敌军头部!后方散射!甘蓝,你率领一百锦帆去西城门!从西城门借兵并出城迎敌!甘若!你率五百名锦帆下城楼,用重物阻挡住城门,另外你们也别上来了,全给老子堵住城门!”
由于北城门被冲城锤堵上,无奈下甘宁只得从旁城门出去包围,南蛮此时采用了围三缺一的常用攻势,这也使得西城门空下,或许也是南蛮不愿手足相残吧。
无数南蛮兵倒下了,又有无数人站起来顶上去,一炷香后,一支军队从南蛮侧翼杀出,为首者正是甘蓝,其率一千余人,强势出击,一时间与南蛮处于胶着状态。
一名副将一手砍断一名南蛮的手臂,却不慎挨了另一名南蛮的朴刀,马匹早已瘫软在地,但却仍旧杀的风生水起。
“甘宁小儿!”孟获看到无数南蛮身死,甚是愤怒,攻北城一共四千人,这支一千余人的军队却做到拖住了全军的进程,本以为这北门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但出现这种情况,孟获能不愤怒么?而城楼上的甘宁又何尝不是在滴血?八百锦帆打了南蛮将近一周的时间却仍没有阵亡几人,此时派下去的百人却死伤数十人。
甘蓝看向身旁几名锦帆军,呲牙一笑,吐出一口鲜血,对另一人说道:“老李,看前面那个叫孟获的了没有!杀了他,咱们就能得到喘息!干不干!”“干!”
老李的左臂早已经不知道被谁拿走,甘蓝此时的左眼也已经失明,两人一起冲向孟获,意图将他斩杀。
“蝼蚁!”孟获猛然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却是一把枪的枪头刺入他的身体,转身大怒,一把抓住枪头,凭借着蛮力夺在手中,一扔,正中老李胸口,挥刀便砍,将老李剁成肉泥,血肉一片模糊。
“老李!”远处的甘蓝大惊拼着数十人在自己身上戳入的长枪不管,直接将手中朴刀扔出去,但却落在了孟获的脚下,无数士兵冲上去,瞬间就将甘蓝杀死,血肉一片模糊。
甘宁看到了这一幕,目瞪欲裂,眼中几乎要冲出泪水,但是,他却无法避免,因为,这就是战争。
是的,这是战争,最残酷,也最无情。冲城锤还再冲击着城门,人却换了一批又一批,锦帆大旗还在摇荡,可昔日战友,却早已化为飞灰。
夕阳西下,烧红了半边天,几个时辰过去了,无数蛮兵、汉军倒下,可却还有一波波接上来,孟获无奈,看着今日注定无法获胜,只能无奈鸣金收兵。
“命众将士打扫尸体,造炉。”甘宁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