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秋日清晨,微凉的晨风轻轻的刮过他的脸颊,他已经适应了这时候的这种一丝清爽,一丝刺骨的感觉,因为他的心里欢乐的。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到她的身旁,陪她说说话,陪她看这一天的日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每天他几乎都在做着重复着同样的,跟她打招呼,给她带来早餐,拂去她身边的杂草,清扫贴着她美丽容颜的墓碑。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单独行动过,但是那个那天放我走的混混头乘才却来找我来了。在校门口的我和吴爽,被在那里等候多时的他给叫住了,吴爽突然就紧张起来,但我对他说没事,让他先走了。
我跟着他就只沿着马路一直的走,期间两个人都一直默默无闻,直到我们走到黎川大桥的时候。
“那天我和承勇离开之后,你就被盯上了,能从‘他们’手中逃脱,你真的很不一般。”他笑着说,“我不想那样的,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我现在只想直到的就是小女孩的事,对于其他话题我都没有兴趣,“请先告诉我,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好吗?到底是谁害了她的,是不是你的弟弟?”
“我想这个问题我原先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们都没有参与,我们只是被命令处理‘后事’的,但是连这个命令我们也都没有执行,要问我为什么的话,其实我也是有底线的。”他很爽快的说道。
“那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不是你们,那到底是谁?”我很疑惑,从他的语气,我感觉不到一丝的说谎的感觉,但他和这件事还是有很大的联系的,我有预感。
“老实说,他不是被某个人给杀死的,他是被这个世界的一个黑暗给吞没的,我可以给你讲她去世的实情,但我想你还是会疑惑,但我劝你别去寻找答案。”说完,他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盒烟,轻轻的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
“那就请说吧,我先听。”他“恩”的一声,点了点头。
“我也是听承勇所说,那天他也在现场。那是一个晚上的时候,恩,挺晚的。”他仔细的想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刚从药店出来,急匆匆的拿着一盒药就往一个地方跑。那时实在是有点晚,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这时她发现路边有一个小男孩在叫她。那个小男孩是他的朋友,淘气的小男孩从她手里抢过药就跑。”
小男孩不顾小女孩怎样的哭闹,就是不把东西还给她,但是小女孩紧追不舍,好像那盒药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们穿过了一个有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等最终小女孩终于跑不动时,小男孩停下来等她了,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手在意触碰不到那盒药了,也根本摸不到小男孩的手。
小女孩是在穿过小黑屋的时候,被某个人在一瞬间从后脑勺用利器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被杀死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他半遮半掩的说了这么多,但是这足以让我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的烟头都被我给抖掉了,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被我吓到,直接用力的把我的手给甩开了。“这里就让你这样了,那后面我就更不用讲了”,他冷冷的说。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因为这是我知道玲玲真相的最重要的一条线,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条。
“总之,你们读书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么的肮脏,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好人,只有为了活下去一点一点被塞进坛子里的人,最后即使坛子被打破因为身体已经畸形,会开始自己去找坛子塞。”
说完,他又点了一根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走了,希望我们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最后我给你个忠告,不属于你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里的事不要再管,不然就算你自己找坛子也没得塞。”然后一个人走向桥的末端。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尚哲学长,他刚刚实习结束,还是在那个公交车站遇到他的。见到我后,只是简单的跟我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但是对于刚才承才的那番话,在我的心里还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尚哲学长,那个。。”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了,是不是你有碰到那种搞不定的事了?”他走了回来。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把今天和承才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学长。他显然也很吃惊,但是他却比起我来说冷静的多。只是他也对那些人害玲玲的动机不太清楚,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
但在他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别太在意,只要你要知道就要勇敢的去追,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人会逼你进入坛子,进入坛子是自己把自己给塞进去的,所以加油喽。”他摆了摆手,然后就消失了。
但是不详的事情却在这时候发生了,新闻上上报导,最近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失踪了。他们几乎都是晚上一个人在路上玩的时候,失踪了,而且一点痕迹,线索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