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尧坐下,接过茗茶点了点头,既表示自己明白,也算是行礼了。简单寒暄了一下之后,他也了解了,嘉老是北泽山山脚一个山庄的老庄主。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佣兵团会,显然是菡雇来的帮手。
“那个尧——老夫就这么叫你了。”嘉老放下茶杯,开始切入正题,“你的实力大概是个什么水平,老夫也好安排人手。”
“不好说,我是个炼丹师,大概有筑基境实力。”墨尧“嘿嘿”地笑了几声,“嘉老,那那只看守绝丹的大蜘蛛,不知您是否有所了解?”
“我了解,我了解,我可和它打过。”一听到这个问题,一旁闲了许久的弋戈登时有了兴致,急急将嘴边的茶杯“扔”下,唾沫横飞地开始描述当时的场面。“那时候,我带着几个弟兄刚好路过那洞口,光线好嘛,我就看见里面散着一地金玉珠宝,还有石桌啊什么的。唉,还别说,那珠玉还是至少百年前的宝贝。”
“当我们看到桌上几个华贵的木箱,就琢磨里面会是啥。正要打开的时候,呵,那畜生就出来了!那家伙少说有三个人这么大。六只眼睛,哎呦喂真他娘红的瘆人。而且力气比我还大了好多,我们那时连十个人都没有,自然也不敢恋战,就退了回来。嗯,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喝茶补水的弋戈又一次“扔”下杯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拍在桌子上,“喏,这个从洞里带出来的。”刚说完,弋戈又端起那盏可怜的茶杯,大口大口补充着失去良多的水分。
墨尧拿起玉佩,一边端详,一边摩挲。玉佩呈半透明的深蓝色,雕工精细,质地良好,手感温润细腻。这玉佩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纹路,就只有一个大字。不过可能“年龄”太大吧。组成字的刻痕磨损了很多,已经看不出那是各什么字了,“这玉佩年龄很大啊!弋戈兄能否卖给我?我这儿给弋戈兄三种疗伤,恢复类丹药各三颗,如何?“
”噗——“此言一出,惊诧全场。反应最大的自然是就那直接将入口的茶水尽数喷出的菡舍主了。
外丹如此金贵,是何原因?能炼丹的派系只有道家和阴阳家。前者以内丹为主,现在并不提倡炼外丹。就算有人想炼,但道法玄机,天灾人劫,能分心的会有多少?而后者的方术以不入各国统治者的”法眼“了,只有一个在图册上漠不起眼的小国——新才尊崇方术。方士,又能有多少?况且,方术又不止炼丹。
一下子就是九颗丹药,这不得不惊煞众人。
”如何?“一边再次询问着,墨尧也一边拿出了三个玉瓶,一副凭君验货的模样。
“好好好,弋戈,快答应了。”嘉老验完货后,两眼放光,满口答应。要知道,佣兵这一行可是比谁都需要疗伤药品的。
既然父亲都发话了,弋戈也就乖乖地把玉佩交给了墨尧。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墨尧亏啊。。
“不是,尧。我都不想说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些药给我,像这样的玉佩我能给你买一打。”
“不想说就别说。像那样的药我现在一炉估计都能有一打。”
这可不是说说的,一炉出一丹是怕因分心而致使炼丹失败。以现在的情况来讲,像疗伤药这种的,一炉出多丹也并不稀奇。
“好啦好啦。反正都买了,还能赖吗?”墨尧拍拍情绪低落的菡那宽大的肩膀,以示安慰,“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喏,源神丹,当免费给你好咯。”
本来满脸阴郁的菡听得这话又再次屁颠起来,“早说嘛,还害我心疼这么久。呃,我药舍还有事,先走啦。对了,过几天就可以去北泽山了,到时候我通知你。”
“真是……”
墨尧收拢被风吹起的头发,将双手收进袖袍之中,摇着头轻声说道。也不知是在说菡,还是在说这头发。
“哦,洺川,还没回去吗?”
夕阳给茶楼涂上了阴影,阴影中不知等多久的洺川的确是很不显眼呢。“不是让你先回去的吗?又不听话了?”
“不要。坏尧,说好陪我的。坏尧坏尧坏尧。”洺川双手环抱,撅着嘴。虽然有失体统,但那任性的样子倒也是可爱,“腿都麻了。。”
墨尧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错是在他总不能甩锅吧。“好吧,等下次吧。先去吃饭,学宫附近有一家客栈很不错哦!”
说着,他便走到洺川身前弯腰抱起了她。向他所言的那家客栈走去。
“师兄。……你干嘛?”
“叫尧。还有,是你自己说腿站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