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炷香,亦或更久吧?墨尧也没了耐心,双手一引,将龙凤尽数注入丹炉中。只听“砰——”的一声,丹炉震起一围无色的气环,随后便浮在了空中,并没有太大动静,只是炉壁有些微微颤动。
越是凶猛的暴风雨,来之前便越是会使周围平静。墨尧没有松懈,赶紧夺过门旁柜上的一只玉瓶,倒出里面的一枚凝气丸吞了下去。
“轰——”
丹炉骤然被炸开,要不是一旁眼疾手快的黎及时接住了丹炉,估计成丹后墨尧还得去清泉里“打捞”。。
“炸炉啊,我去!”墨尧咳了几声,凝出一只火掌,将空中还未散开的两色药液握住,缓缓降下,火掌散为一片火焰,托住球形的药液,说什么也不肯让它散开。
猛咬一口舌尖,强迫自己将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墨尧的双手开始结印,一团火球开始逐渐扩大,在那包住药液的火焰散开之时,他及时的将火球拍了出去。
“砰——”
又是一响,不过这次可不是丹炉,而是火球了,火球被摊成一张圆形火饼,四方各有四尊神兽火雕——即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神兽口吐火焰,为药液镀上一层又一层的实质。
当然,墨尧也没闲着,袖袍猎猎,随主人双手的游走而漂移着。又吞下一颗源神丹——一种恢复体力,精力的药后,他开始逼出四方炎印,以自身体气催动炎印冲向已有雏形的疫佑丹。
自上而下,炎印一个接一个穿过疫佑丹。当最后一个炎印穿过后,本次成丹也靠着墨尧的一掌结束了。
“黑白分明,颜色纯正,龙纹清晰,丹香浓郁。不错,有进步。”黎接过空中的那枚丹药,细细端详,把玩后,不觉赞赏道,“好了,这个月你都可以不用来听课了。把桌上的食物吃了。我先走了。”说完,他便将药装入瓶中,旋即转身离去。
“嗯?”墨尧转过身,望着地上那件被他甩掉的薄被,还有桌上那只砂碗,勺子,不禁疑惑不已。
砂碗上扣有盖子,还用棉被将碗裹得严实,显然是因怕食物变凉才这么做的。
主人心很细啊……
砂碗里是米酒桂花羹,他最爱吃的东西,很香也很甜。
“师兄,味道还好吗?”不知何时,洺川坐到了他的左手边,也不怕冷的趴在桌上,侧着头看着吃食中的墨尧,有些小心的问道。
“很好哦。”墨尧点点头,一口一口慢慢品着,好几年的味道一直没变啊……“怎么,今天儒宫不授课吗?”
“师兄,你好久没上课忘了时间吗?今天按例是不用上课的,”洺川摇着头,不仅没有嘲笑,反而倒是耐心解释着,“师兄,每次不用上课的话,我都给你做好吗?师兄你总不喜欢吃的话,对身体真的不好的。”
“别叫我师兄了,引人猜疑。叫我尧,”墨尧放下砂碗,起身收好那床薄被,“同意的话,今天我就和你出去逛逛。”
前面还在犹豫的洺川,听到后半句话便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挽住墨尧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师……尧,快点嘛!”
毕竟女生天性,就爱逛街嘛——女性的天性,男性的修行。
“老大爷,这手链多少啊?”
“一钱吧。”
“好。”洺川递过一枚五铢钱,将那串买来的淡粉石珠手链直接戴在左手皓腕之上,蹦跳着继续向下一家店走去。不过毕竟只是她一个人逛,身影怎么看都有些孤单呢。
对,在小半个时辰之前,路过一个茶楼时,墨尧被一个又黑又富态的老板模样的人叫了上去,说什么要商论去拿绝丹。然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坏尧……
那个所谓的老板模样的人自然是株竹药舍的舍长菡了,他本不打算去“请”墨尧的,但后者刚好路过就不能怪他咯。
同菡一起的还有个拄杖的年近耳顺之年的老者以及一个全身肌肉的大汉。
“喏,这是嘉老及其长子弋戈。嘉老,这是墨尧。”菡给刚来的尧倒了杯茗茶,指指左右互相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