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被自己菜的可真惨......
还好没割破皮。不然估计当场就给废了......
墨尧现在感觉就像当初破辟谷境时一样——甚至更糟。突破辟谷时只是不知道是醒还是睡。现在是连生死都不知道了。
不过应该是活着吧?不然怎么还会想这么多?
真实太憋屈了,他就不该来找什么尧帝。这就好比押镖,还没去镖局领镖出发呢,中途就被土匪砍了,砍完还说:“真抱歉,砍错了。”的那种憋屈。
眼前的一片黑突然变白了,淡白、乳白、纯白到最后那种亮白。墨尧现在似乎有了睁眼的力气,但却没了那种欲望——简单说就像嗜睡者就算明知自己醒了却不肯睁眼一样。
尽管他现在的状态和嗜睡者差了十万八千里。
水声。
他隐约听到了叮咚的水声,还有瀑布下漱的那种冲击声——见鬼!难不成自己太想喝水了?
他小时候发烧一直想喝水但没力气嚷......于是就梦到了喝凉白开,那感觉......丫的肯定比现在好!
“砰”
听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破了水面扶摇直上,风被它带的呼呼作响。
“汝自会安好”那是......尧帝的声音。
刚想骂娘的墨尧被一股力量强行掰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龙袍加身的尧帝就坐在一条古奥青龙头上,那条青龙,好像是浮在......
瀑布上!
瀑布......《飞瀑罹霜图》里不是画的正是乌第山中终年不冻的飞瀑吗?
“明白了!”墨尧失声大喊,起身坐起——对,他醒了,“埃,我去!你把我衣服扔哪了?”
沉浸在因破谜而油然生出的喜悦中的墨尧突然有些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最令他胆寒的是,那个女洞主还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吓得小尧又钻回了被子里。
钻回被里的他发型自己还有块遮羞布,不算一丝不挂埃。
“上面血迹太多,又太厚,不利于排毒,就脱了。反正你也看过我,我看看你也不亏,”她逻辑之诡异、之强大把墨尧吓的胆战心惊,不会丫是个变态吧......“你好,我叫伊唐儿。”
“我叫墨尧。不是,我问下我和你多大仇多大怨啊?一见面你就要****?”
看着墨尧一脸的疑惑与后怕,伊唐儿低垂眼睑,手指在额头上抹了一下,一只血红的蜘蛛募地出现,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极为扎眼。
“你是......北泽山那位?”突然间他有些想捂脸,怪不得人家见面就要****,这不****要么是记忆力差,要么是想来世升天——显然前者完全不具备这两特质中的任何一个,“呃,不是你伤这么久还没好?”
“我回来才能疗伤。从北泽到乌第又只能靠人类身体。”言下之意就是摆明说人类身体的脆弱,不过作为一只万年老精怪的伊唐儿说这话也无可非议。
“我猜猜......你和那尧帝绝对有关系。”找不到话题继续扯的墨尧开始正入主题。
“对,“伊唐儿显然不会撒谎,闭了好久眼睛才吐出一个字来,”怎么猜出来的?“
“名字。一般来讲一只蜘蛛化人为自己取名不会取出这种吧......当然不是说你名字不好。”
她不会撒谎,可这不代表墨尧不会。更深层的理由是,如此变态的两性认知能力就算在妖中也不多见,估计也就尧帝能教出这种“人”来。
不是说尧帝教育能力不行,而是......他那个时代男女有别还体现得......呃,不太明显吧。
“他是我老师。我这么晚到乌第山的原因之一就是老师让我放慢行程,”显然单纯的她看不出墨尧的睁眼说瞎话——不会说谎的人怎么可能看出别人说谎是吧?“你来找老师?”
“是你老师突然找上我的,”他打了个哈欠,被火烤的微暖的空气并不是让人觉得那么舒畅适宜,“带我去乌第山瀑布那儿吧,我不认识路。”
伊唐儿没有答话,往篝火里丢了几块木柴,又把墨尧那件烤得暖暖的衣服扔给他,才说“不。外面在雪暴,外面还得住一段时间——除非你认为你身体能行。我倒无所谓。”
“随你随你。“墨尧穿好衣服跳下床。和她一起坐在篝火前取暖。他现在身子的确虚了好多,但并不妨碍他催动丹火来为篝火添换火种。
“埃,尧,以后......你跟着我吧?”伊唐儿侧过头,火光下她暗红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啊?跟着你干嘛?”
“我觉得有你在身边我可以天天吃熟食。”
“什么鬼理由,”墨尧突然又想捂脸了,一只蜘蛛吃啥子熟食?红烧苍蝇还是油焖蚊子?“那瀑布是在哪儿?我一路向东完全找不到。”
“哦,你走反了。”因为“能天天吃熟食”的愿望破灭而失望的伊唐儿在地上画着圈,无情地说出了墨尧一直不肯面对的事实。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