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将药尽数倒完的墨尧突然有些心虚,从理论上来说这么粘稠的药液喝下去应该会像糖浆一样,呛不死人的......吧?
有些慌的他思前想后还是把主人扶了起来,轻拍了几下后者的背,好像这样就不会呛死人一样。
“哈!就说没事!哥哥还是有当医生的天赋哒!”瞪了那张脸好久的墨尧终于给盼来了一丝红润,不禁喜上眉梢。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一脸小人得志的欢娱。
“噗——”
霎时,自得的他喷出一口黑血,全身都颤抖起来。他举起发抖的右手,难以置信的盯着手心的一片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只手接触过那两柄短剑——就是发出炎凤的那时候碰触的。
日!我说怎么可能会有黑的剑刃!感情是涂毒的啊!好好的你涂什么毒啊?而且在被窝里放两柄毒剑真的没事么?
墨尧蹒跚的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没能捡起地上的剑来排血放毒。
“又菜了一次啊......”他自嘲的笑笑。眼前是一片黑空以及黑空中的金星——就像洞外一样,尽管洞外可能没有星星。
皇都
比起乌第山的大雪穷冬,秋意浓浓的魏国皇都着实好了很多。这儿既不像夏季那样的酷热逼人,也不像凛冬一样滴水成冰。微风飒飒,秋高气爽,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今年的收成出人意料的好,再加上为庆祝太子婚礼而降低农税,农民们几乎是快要喜极而泣了——一些地主们亦是如此。城里城外,一片喜气洋洋。
茶楼上,一位全身笼罩黑袍的让你喝着茶,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每品一口就会长叹一声,“多好的景色啊——这本可以属于吾大清的景色”。
他又斟了一杯茶,似乎真的是在以茶代酒。
弘赤倒是想喝酒,可无奈他正在被通缉,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供他消愁排忧,“查到了吗?那个二皇子。”
“禀殿下,查到了,”同样穿着宽大黑袍的清人跪在他的身后,低声回复,“他名为墨尧,是稷下学宫的一名学生。其实他只是三皇子,二皇子玺印应该是临时借用。”
“稷下学宫?”弘赤一弹茶盏,饶有兴趣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带人出发,去找那个什么墨尧。敢坏我好事......哼!”
他藏在黑袍后的目光变得阴狠无比,就像一只狼。
“你们不能进去。”
“闪开”!
楼道喧闹起来,一队官军走上茶楼。为首的队长拔出系于腰上的大刀,横眉立目,“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却批一件黑袍,行为诡异,莫非有何见不得人之处?”他的模样完美诠释了“狗仗人势”这一词。
“官爷,我们一行人是从他国远行来此。按照家乡习俗,迫于无奈才如此打扮。”弘赤又拿出了她实打实的演技。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塞给了为首那人几张银票以当贿赂。
“哦,这样啊。那好,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别做什么奇怪之事。否则谁也保不了你。”队长干巴巴地威胁几声,收回那柄刀后大摇大摆地走下了茶楼,继续做着所谓的“巡街”工作。
“哼!”
弘赤收回了谄媚,眼中阴狠不觉更甚几分。何曾几时他有过如此待遇?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太子殿下......”
“闭嘴”。弘赤缓步踱到窗边,喝他还没喝完的清茶,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
“召集所有人,星夜出城,赶往学宫,”他重重地将茶杯扣在桌上,“我要那个墨尧补偿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明明应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偏偏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令人难以想象之后接踵而来的暴风雨会有多猛烈。
“殿下,恕臣直言......”
“玛吉鲁,不许劝言,一个学宫我们还攻不下?”
弘赤自然是不会相信几百个拿着什么孔孟,老庄经典的书生能打败他的二十人古武队伍,书生会有多少战斗力?恐怕连杀只鸡都难。
玛吉鲁不再说话了,他默默地走下茶楼,去召集散在皇都的清人们。
“不知者无畏,这话说得真好......弘是那个蠢货!真以为那只是学宫。”他暗骂一声,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的惋惜。“苦了我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