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祯以为经历过此劫后,只要小心谨慎就能万事大吉,但事实往往不是这样,因为阴阳眼实力尽开就看见很多以前未必在意到的冤魂野鬼,并引来它们的注意和烦扰,日子过得越来越神经质。请国师写两道驱妖符戴在身上似乎不见作用,显然没把皇帝说的话当回事。
能看见妖怪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对于皇帝的说饮食事关小心,这是关乎龙体安全的事情,平常人再小心也看不到妖怪下毒的手法。在一次用膳的时候,赵祯如常经过了伺从的试吃完,才到他享用,当拿起碗筷准备送进嘴里,却很奇怪看出碗中食物被蒙上一层紫色,还看见手中的碗有眼睛,简直把他给吓坏了,甩掉手中的碗,很不愿意相信事实,但这肯定是有人想从中利用了妖怪之类的东西想将他杀害。
“皇上,您怎啦?”使身边侍候的太监看着他惊慌的样子而摸不着头绪,因为在他们看不出不妥。
“不、不……没事。你去看一下,那碗是否有毒……”赵祯一只抬起发抖的手,神情紧张地说道。可是这些人都不是很明白。
“皇上是不是自从那次的事之后变得有点疑心太重了……”站在角落的官女底声着说长舌话。
“嘘,不想活命啦。”旁边的人提醒她小心祸从口出。
“哎呀,怎么会这样?皇上,这、这、这碗饭菜的确有毒啊……”太监用银针检验出来的结果也被吓到半条人命都快没了。
这话一出,站着的人都吓得统统跪下担心无辜会成为疑凶,检查不出毒药来源总得有人出来被指认为下毒的人,这就是宫廷的定律,如果找不出谁下的毒这里一干人等都将被牵连为死罪。
怎么办才好?不得不要求冷静下来思考一下。
赵祯在这座皇宫生存久了便知道自己要践踏很多很多比自己强大的人,才能够稳住这个宝座。他很清楚自己要学会欺骗,在利用与被利用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正是他的法则。所以从表面上根本就没有附上他的真心。他打算采用先君子后小人做法,在博取苏菲他们的好感之后,再利用它帮助自己解决眼前的麻烦,而且还可以趁此机会找出他们的弱点,然后一举阡灭。
孙信光因救驾有功被宣进宫里见皇上的事,一时间让孙府上下的人都他产生改观的态度,更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二次进宫,孙信光反而忐忑不安,高兴不起来。苏菲还让他带着左、右一起进宫,那就是乖乖地把自己的门神送给别人当保镖。
‘苏菲是不是不知道皇上怎么说它的啊?干嘛还对他那么好,真不像它的作风。是因为它看上了皇上,所以才这样。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孙信光在进宫的路上想道。
苏菲非常明白赵祯最终还是会选择找自己来当靠山,而它也需要这位站在食物链最端的人来当靠山,相互依靠岂不是很好。
这边……
“苏菲,你是怎么附在皇上的身体里?”李恭声好奇地问起。
“跟第一次附到你身上一样,太饿了,再不吸血就快要断气的情况,想都没想过会被吸进去,本来只能喂饱自己才咬了那么一口……直觉在告诉我这是一场故意的安排。还有,白花说过的话果真神奇般地灵验了。”苏菲附在李恭声身上,正等着钱星南被放出。
混身上下都变得像个乞丐的钱星南终于走出来。
“哟!在人间地狱里过得好吗?”苏菲问道。
钱星南苦笑。他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被人冤枉、被人陷害、被人报复,一下子制止不住冲动抱住了被附身李恭声,其实他最想拥抱的是苏菲。
“你为什么只来看过我一次就不来啦!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钱星南扑头盖脸地很想哭。
“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Sufi也是很艰难才能出来……总之,现在你俩都平安地回我们身边,已经是最好事情了。”李恭声知道钱星南的那些不是对他说,但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记住这种煎熬不好吗?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更加好理解我对你好了。”苏菲早已叫李恭声带新衣服给他换上,但前提是:“把你这一身臭味洗干净了才行吧。跳到河里洗洗怎么样?”
“你不能想出一个高级点的地方去洗吗?为什么非要看我跳河?!”钱星南知道苏菲为什么喜欢看别人跳河,这是风景线问题。在夏天,会有很多小孩子站到桥上跳下去,以解暑气的做法看上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才喜欢叫他们跟着这么做。
洗完换上新衣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什么?!要全靠附在皇……皇上身体里才保住我了这条命?这也能算运气好了。”钱星南由大声惊讶地说到小小声说道。
突然一名十分慌张的姑娘撞过来,钱星南好心接住了她,但,并没有温柔地好说话,而是:“喂!你眼瞎啦,怎么走路不看路……”
“大少爷……”那位少女泪水汪汪地流出来。
“怎么是你?你跑出来干嘛?”钱星南似乎对这个人很熟识。
“出大事了……呜……钱家……出事啦。老爷他……”
听到钱家出事如瞬间可以感觉的噩耗,钱星南已经没办法冷静,话都还没听完就撇下苏菲和李恭声,自己急冲冲跑着去了。
李恭声本来也打算跟上去的,但苏菲叫他留下问清情况再走,没惊讶,只是纯粹地想确认清楚情况,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对于钱星南他家迟早会撕的事,已经走到了最后关头。每个都有责任为自己身边的事情做自己的选择。
‘我正在袖手旁观,没有付诸行动伸手援助,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除了措手无策还有平静。这……应该说我没能力掌控他们,面对过多储蓄以久的阴谋已迅速发生,没有还击,只想静待他们的变化,这就叫作名为被命运捉弄的下场。’这正是苏菲的独白。
钱星南赶过去的时候,守门口的下人这次没有阻拦他进出,像在等待最后一位主角的进场,已经看到过程,剩下就由他来拉起结果最终段。
“爹!爹!爹!爹……到底发生什么啦?!”钱星南跪在地上不停地推动着一动不动的钱父。
钱老爷躺倒在大院里,居然没人挽扶他,显然失去了知觉很久。钱星南曾成几何时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所生活的地方会是这般的冷漠。每个人都在袖手旁观,连站在旁边那位被下人唤作表舅老爷的人,甚至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和冷笑。
片刻以后,李恭声赶到。眼看钱星南痛失至痛心的亲人,苏菲看着他恳求的目光,只能表示遗憾。
钱父的灵魂正从身体里被拉来,能看见的只有儿子钱星南和李恭声还有苏菲。
“爹,你不能走、不能就这么走了……。”终于像暴雨一样哭出来的星南很想求意志再坚强点,不想钱父就此离开,明明这幸福的时光还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