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有你们陪在我身边,我很幸福,单靠幸福却填埋不了我的身世,我以为努力活着就是我存在的证明,其他的都装作不在意,也不去想。越是这样我越做不到,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他们的过去我从不知道,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人想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很想去寻找它们,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我的,属于爹和娘的过去我都想知道,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所以我想出去,我不想一无所知、假装无忧无虑地活着,直到真的死心为至,或者我等都弄明白了、放下了,那个时候我会再回来这里……你们就原谅我的任性吧。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李恭声有些哽住了,这是他最大的、最任性的对白。
“现在才说这样话,田的里活不就少了一个人干啦”一名中年男人怒斥地说。
“别开玩笑啦,你年纪也不少了,别跟原路那小子一样不成熟,一个人出去外面饿死了也没人知道。”另一中年男人说。
“说什么,我那里不成熟啦?我每天都有干活嗒,好吗!”十六岁少年原路也说上一句。
“他都这样子说了,就由他咇。”中年妇女说。
“少煮一个人的饭也好啊。”背着小宝宝的中年妇女说。
“阿李你要去那里玩,我们也要去,噢……有得出去玩、出去玩”两个小孩说。
“走吧!现在就走,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记得回来的路就行了。”等了良久,爷爷才发话,他说的话没人敢反对,这是一家之主的决定。说完之后就拿着锄头往田里走去了。
没来得及准备,背着个只放有玉米和一套旧衣服的小箩筐,一个装水渴的竹筒,一位中年妇女给了他一双很干净的草鞋。就这样踏上以后说不定会后悔的旅途。
“向前走,不许往回看,不然你会后悔。”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Sufi最明白这群人了,真是一群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人,都站在院子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李恭声,那两个小屁孩都跑过去追李恭声的了,还好被两个大人抱住,不让他们跟着去,还有哪位在田里沉默干活的老人。
“嗯……但我现在在想,之前为什么Sufi你会附身在我身体上,等我第二天醒来你已经变回一只老鼠。”他也是想找个话题想想来分散注意力。
“用了你的血来作为契机附身吧,这点上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迷啊!要不然我为什么只爱吃生肉,还有你的血。”Sufi知道渴了他的血才附身的,而且在小溪边捉回来的小鱼米、小虾米新鲜时美味可口,烧熟给她就会变得入口难吃。
“啊……味觉变得好恐怖哟,我成了最原始的肉食系动物啦……哈哈哈哈。”Sufi说得一点都不好笑也不想笑的样子。
穿过前面这小片树林就有几户农家,再右边不远处还有十几户,房子也一样有大有小有破旧的也有新建好的。李恭声他们的房子只不过是这村子的最角落,古代的大自然就是够霸气,占据整片大陆,遍地农田草木、地大物博;那像现代的世界,都是寸金尺土,趁早将能建造屋子都想着去建,把曾经的美好光景都放在了老相片里。
“原屋村,出村口啦,现在是打算往哪条路去东京(汴梁)?!”Sufi在村口看见有块大石刻有原屋村三个大字,还要面对前面的分叉路作选择。
“走哪条?嗯,让我想想……走这条,大路。”李恭声好好地思考一下,回想一下,最后一次出村口到外面的情景。
“那好,决定了,走,小路。”Sufi没思考一下就指着这个方向说。
“诶!!??为什么。”
“路是由人走出来的,你看这条路之所以变成小路,还不是因为很少有人走过,加上有几个人要去东京嗒?顶多有几个会去这里砍柴。”Sufi感觉自己果断英明,自信满满的。
“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但为什么会觉得这条路的前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等着我们啊?”李恭声反倒觉得走人多的路会安全些,但还是很没主见地听Sufi的话。
“听好了!你现在还来得及退缩,回去很容易,最多是被嘲笑几天,没什么大不的;但你还想向前走的话,就应该切断所有希望,谁不想一直走在有阳光的地方,但不先从黑暗走出,也只不过是躲藏阳光下的胆小者,你是知道的,对吧?!”Sufi本来没想要坚持自己的意思,不知道的是李恭声的决心能走到多远……
“我为什么会与你相遇呢?Sufi。你的出现,让狡猾的我有了勇气走出哪片阳光,我就是个只会站着羡慕那些有家人陪同长大的人,虽然大家都对我很好,可哪始终那不是我的家人,我想变得强大,不再孤独的强大。”说完这些话的李恭声,眼睛已经湿了。好像打开了一个被密封了很久的盖子一样。
“那我们出发吧!!没想到李恭声的内心居然会跟小屁孩一样细小啊。”Sufi感觉自己在诱拐儿童。
“什么啊,完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捉紧了,我们还要赶路!”李恭声觉得有Sufi在就有安定感,也许。
他们终于踏足小路前往目标方向走去,一直地走进还未看清的前方。
“我没办法不利用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生存下去啊。”Sufi气死了,肚子饿,又要靠他捉鱼给自己吃,谁让它体形那么弱小。
他俩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跟着直觉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很原始的森林,小路没有了,就开始迷路了,太阳也偷跑了,月亮还请假,幸好天空不黑——星星们全都出来上班了。
“放心,马上就有吃的。”终于找到一条小山溪,李恭声把小箩筐的全部东西倒了出来,把草鞋也脱了,撩起裤角,踩在溪水里,搬起附近的小石块筑起一个小缺口,让水顺流到缺口后面底凹位的竹箩筐里,他在前面哪头赶鱼,过一会儿,迅速拿起竹筐,这样就有小鱼米进来。
“Sufi,捉到好多你喜欢的小鱼哦。”李恭声很开心因为有收获还算丰富。
“让我看看。”Sufi就站在不远处的大石块上,四周还有些碎石,其中有块大石可以睡上一个人的位置,这是他们今晚的落脚点。
“这么小,全都是这种,怎么就捉不到大的啊,这样你吃什么.。”全部都是小鱼,像蝌蚪般细小,无刺骨、干净,Sufi是喜爱吃的,但人类吃这样小的鱼是不够的。现在就他一个人在深山野林里,内心肯定很无助。
“不要紧的,我现在去捡些干柴,你留在这里。”干笑,还摆出一副‘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表情。把玉米和竹筒放回箩筐里,那套衣服跟箩筐一起放大石块旁边,再穿起草鞋,瞧前面的树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