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早饭,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四碗面、十一根玉米。”村民A感觉今天自己的胃口比以往的都吃得多,再这样下去就会加重大家的负担。
“嗯,你不用太介意啰,是我太饿了。”牛实在他吃早餐的时候就醒了,之所以现在才说话全是她内心有些担忧还有犹如,不确定要不要跟人类接触。曾经看到过人类太多面目可憎的一面,也憎恨过每一个人,但待在这个男人的身体内,能感觉到他的善良与温暖。
“鬼啊!!快速速离开!快速速离开!”男子惊慌失措地一屁股跌在地上,被突然出现的“鬼”吓着了,闭上眼发抖的合并双手念着要她离开。他见鬼了,披头散发连眼睛也遮挡着、而且全身一丝不挂、半透明的身体飘浮在地上。
“吓,什么?是你把我吸进你体内的!我这么无辜难道你不知道吗。啊咧??你不会是在怕我吧?”一手拔开眼前的长发,第一次有人这么怕她,觉得心里有点对长相差带来的成就感。
“怎么会……你……你……胡说。”偷偷瞄了“女鬼”一眼,此时可以看到她的脸了,丽美,跟传说中的仙女一样的美丽。也不盯着他,似乎眼珠正在寻找什么的到处看,想离开却走不了的样子很可爱。
“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要不我先把我的……先借你。”男子害羞了,他生命里第一次出现没穿衣服的女人,同时也不再害怕她了,不全因她美丽,也许能感觉到她的焦躁不安。
这时牛实才发现自己是没穿衣服的,两腮好红、好尴尬。“你不许动,不许脱,不许睁开眼,不然,我,我吃掉你!!”
“我想想,我想想。”电视剧里不是有教吗,只要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想出自己要穿的衣服清晰的模样就能像施展魔法一样变身。修腰薄款、雪纺大摆白色长裙、小清新风格、圆领五分袖,是她梦寐以求的白裙,生前都没有机会穿纯白色的裙子,现在终于实现了,可怜不现实。
“不是吧,这么老实,连偷看都不会。”自己看不见自己,想确认下她自己是不是变美了,样貌、身形,好像不是她这种常年干体力活的人能有,简直就像电视里看到的模特身材。
“我,我……算了。”男子不想说出自己刚刚已经偷看过了,美得让人脸红,干脆不说出来,反正她都不是人,不再看她继续干活。
“喂,村民A!你是不是妖怪啊?这么快就不用怕我啦。”不是人的,竟然说别人是妖怪。牛实觉得真奇怪啦,身体就像个被住牵线的气球一样,飘啊、飘啊。
“确实,漂亮的东西是没什么好怕的。”男子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确定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伤害不了自己,看她连根玉米都碰不到,她的脚想踩到地上也不行,这就是个半透明的存在,不影响他干活。
“有名字的,我有名字的,叫李恭声。你给我听好了!”他想到村民什么的,感觉是她给自己起的名。一边摘玉米一边不知不觉地跟‘女鬼’聊了起来。
“诶!!怎么农民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真的?李恭声。恭喜的声音啊。”绝对有妒忌的想法,
“嗯,是我父母最后留给我的,也是我在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好听的名字?今天终于有人这样称赞他的名字了,记忆里面大家直都叫他阿李。
“阿李,阿李,你在跟谁说话啊?这里除了我没其他人哦。”七岁大的小男孩带着欢声笑语跑过来说。
“你占到鬼的位置啦,小心她晚上找你……”李恭声很认真地想吓一下小男孩。
“听他礼貌点!这里有个最喜欢吃小孩子肉的鬼在看着他,它的名字叫Sufi(苏菲),听清楚!”真的太失礼了,竟然从她身上穿过。Sufi这个名字刚刚想起的,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更不需要为了过去而用过去的名字,在这里不再有曾经认识过的人存在,所以那个名字她可以放弃掉了。
“Sufi(苏菲)……念出来了?!”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态尝试去,用很小的声音地念出来了。
听到他叫出她的名字时,好像有一阵清风吹过她面前,这是一种刚出生的感觉吗?为自己的出世纸加上姓名和肯定的章印。
Sufi没有说话,正视着李恭声的眼睛,然后可以确定地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小男孩左看看、右看看的,好像恭声真的在跟鬼讲话似的,有点害怕了,快快丢下一句:“阿李,你吓唬人的!我不跟你玩啦!”就跑走了。
“有我跟在你身上,以后要注意,引人奇怪的话,太不自然了,说不定还会给我添麻烦。”
“嗯,我知道了。诶?是那个给我添麻烦的。”认真干活,他要认真地干活,不被其他的干扰。
“??不要无视我!!你可以试着不用嘴巴跟我说嗒,想想,像、像用脑电波?心率?这类的……”
‘完会没听懂’李恭声心里正想着。
“对!就是这样!!你刚刚心里讲了吧?‘完会没听懂’是不是?!”Sufi说得很像完全很生气的样子。
“诶,不是吧。”真的能听到,Sufi现在就附身在他体内听到也不奇怪。与Sufi相遇是李恭声一生最大的变故,调掉的节奏,会弹出怎么样的旋律呢。
经过不算漫长的朝夕相处,他们两人进入到彼此了解的初级段——信赖关系。除了忙碌的耕种,有时候,人的头脑会随着盛夏的温度很容易产生冲动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兴许会改变些什么。
“爷爷,今天我有些话想跟大家说。”咽下去的口水,却咽不下心里的紧张。
已经吃完早餐的大伙们,都放下了碗筷等待着他接下来好说的话,在大家眼里的李恭声是从不试图突出自己,更不会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今天想说的话必定积压在他心很久了吧。
李恭声突然站了起来,闭上双眼、扭紧的挙头都在抖,手心都出汗了,心里想道:‘大家都看到我很紧张的样子吧,真失败啦,明明Sufi教过我还练习了很多遍,为什么等到真正要说的时候就这么难呢。’
“算了,维持现状吧!在最佳的时机下墨守成规地生活,是你这种懦夫应该走的路。”Sufi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对重要的人说出自己最想做的事也是最难开口的事情。但,在Sufi以旁观者冷冷的态度来看那些重要的人其实也是的在等待他说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