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们特别安然地入睡了,在各自对换的梦里面看到过去所走过的时光。李恭声所做的梦是Sufi这段时间所发生过的事情;Sufi做着的竟然是那只蛤蟆怎么来到这里又是怎么变成蛤蟆的经过的梦;是那大蛤蟆将自己的事情以梦的方式去告诉对方它的真正来历。
Sufi在梦里说“这么异样又非比寻常的地方,肯定是作梦!大脑啊,你能停止运作吗?现在是休息时间……”梦里的情节是从坐在王座上的大魔王撒旦开始,他无聊地看着那只手上正投放出来人间影像,无意中发现有片大陆是他从未践踏过的,那里的人类和文明对他来说太新鲜了,于是想出要让所有可怕的念头带到这个地方——亚洲大陆。撒旦无聊中的兴趣就是侵略,要将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印上魔鬼足迹,绝对要让更多的人接受堕落与惩罚、邪恶与灾难、恐惧与绝望。
“Arriveatanopportunemoment(来得正好)”
“Satan'sadult,doyouhaveanycommand?(撒旦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羊魔人、马头人同时说,并听候吩咐。
“Satan?Satan,Satan,唔……撒旦!呃,怎么连西方传说中的角色都出现啦!!”Sufi震惊地发现,居然是故事书里的大魔王撒旦(Satan)霸占它的梦。虽然Sufi不懂整句的外语,起码单词还是能听懂一两个,当然绝大多数的单词都是不会写也不会读。但身陷那过分真实阴暗情景的梦里,感觉在观看欧美奇幻电影一样,起码的情节要怎样发生还是能猜到个大概的事情。
画面一下子飞身一变成了阳光与海滩。白白的沙石突显水质更加清澈见底,崎岖的山形保护着这片未曾被人打扰过的人间仙境,大大块的岩石林背后生长着原茂盛的丛林,鸟兽在这里采食……这般美丽神祥和的地方却出现的三个身影,与之完全格格不合。撒旦还带上了羊魔人、马头人来,恶魔都喜欢将美好的一切开始破坏。
“Thetwoofyoutogivemetofindmorehumansto……(你们两个给我去找更多的人类来……)”撒旦对身后的两名随从下达命令。
在他们摆出领命的姿势后,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出现了几个应该就是居住在这里的活泼小妖精在经过,它们看见了撒旦,不知道危险的它们居然走过去挑逗起对方来。
大魔王生气地挑一挑眼眉,见他只看自己的左手,然后握起手,那几只小妖精顿时像被什么捏住一样碎成沙子。
如果真有‘神的恶作剧’,那么这个‘神’就是喜欢干恶作剧的撒旦,天使是张正面的牌,魔鬼必定是它的反面。但也有要为这份‘恶作剧’埋单的时候,惩罚也是一把双刃剑,所以在他想将这片岩石林变成傀儡用时,却没想到在被选中的石头里竟然有可以把他的魔法反弹回他自己身上的力量。这就是大魔王撒旦为什么变成了大蛤蟆的真正原因——自食其果。还有为什么会在罐内也许是他流浪过程中不小心跳进去,这叫咎由自取。
在梦里大蛤蟆的撒旦用恐怖的双眼盯着Sufi,好像在跟它说“Itwon'tbelongbefore,Icanfree.(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自由。)”虽然Sufi它听不懂,但能知道这不是什么打招呼的话,这是一种警告式的预告。
Sufi惊醒了。
在李恭声的梦里真的看到Sufi去了月亮以及都在那里做了些什么。结果Sufi在月老那里得不到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原来是说谎骗它的。李恭声多希望自己不是在梦里看到这一切,而是要跟在Sufi的身边,这样就可以制止它欺负神仙和做尽无礼之事。Sufi不仅偷吃嫦娥种的花,还让月兔给它调配专属它的食物,月老则任劳任怨地听它使唤。这也让原本不会热闹的月亮长出了活力。Sufi在调教别人的时间过得特别快活,在这仨神五体投地的跪拜下才答应将木碑上的“出”字改回“进”字,他们是碰不到木碑的,更无法逆天规,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样也要改回来。
“嗯,看来Sufi这次是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啊……”李恭声转身离开这个梦。心里早已知道他这个村民A只不过是Sufi随时可以更换的‘代替品’,心灵上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他知道,但这次他看见了Sufi那毫不犹豫地选择它想要回去地方——那是他存在的地方。
早上,大家都从梦里醒来了。
Sufi已附在恭声体内“啧……这是要跟要赶尽杀绝吗?麻烦找上门的速度比我的消化系统还要快。”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很叹息很抱怨,命运怎么可以这出安排。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话说,每次遇上那些多奇奇怪怪的事,都只是惊险一场并没有失去什么。虽然,确实有时候很麻烦,不过也觉得很羡慕,不是吗?我也很想跟着你去月亮天宫啦……”恭声还不知道Sufi梦见了大蛤蟆就是大魔王的事,他所佩服的大概是Sufi女汉子性情吧。
“啊,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
“嗯,看得到……你的‘鬼影’比以前要清楚很多,还有……就是越来越美。”
“真的吗,我也这么认为。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Sufi,你的笑声能让我更好理解些吗。”恭声觉得这笑声应归坏事做尽的人所有。
为了能尽快吃到早餐,Sufi决定结束话题,不过,在临出门时不由地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大蛤蟆的罐,没能力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它只要乖乖地跟着李恭声,就能无忧无虑地享受平静的生活。
来到制陶坊,李恭声想起要为昨天的异常行为说谎跟道歉,不打招呼就走了去,应该没少让人家担心。
在桑氏父子眼里看来,今天的恭声看起来比先前要额外开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