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噗噗……咳咳咳……幸好大水缸里的水够满,不然,真的会变成一只死老鼠。”Sufi依靠自身的密度比水轻,从水缸里面浮上来的,还能爬到边上,还是先将它自己身上的那些多余水份吹干吧。
“啊呐?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变得这么多瓶瓶罐罐的,李恭声人呢?”Sufi很惊讶自己的地盘怎么变化这么大,而且是很糟糕的一大遍。
…………
李恭声这时正在桑大叔的制陶坊里。由于今天的货已经卖得差不多可以补货,就把车放回这里,等明天一早可以直接从这里出货。李恭声与这对桑氏父子感情已经变得很熟悉,不时还会留李恭声在这吃饭,今天也是,桑叶去煮饭,桑大叔看炉,李恭声帮忙移开那些非常陈旧的瓦罐到一旁,好腾出空位来放新品。
李恭声刚走到一个小瓶口的大罐前,正想把它移动时,意外发现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圆影,他心里第一时间能反应就是猜想这里面的会不会Sufi,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他确实是捉到了,但心里犹豫了:‘不对,皮是滑溜溜的,而且,还这么大,是什么?’好奇心的他捉了出来来,被吓一跳,原来是只西瓜般大长相非常丑陋的蛤蟆,白色的圆影只不过是它头顶的斑纹。
“Hi,Man,thankyouforsavingme.(你好,人类,谢谢你救了我。)”原来这只大蛤蟆是在某些东西的引诱下才不小心钻进罐里,可是能进去却出不来,在罐子内已经待了很久。
“诶?你,你这是……在讲话?!”李恭声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它是妖怪,慌慌张张地向着门口跑了出去,桑氏父子看见他那神情也觉得莫名其妙了。
‘Sufi!Sufi!那里错了?我不知道啊,你掉下缸里不见了,是已经被妖怪吃了吗?我怎么看不懂。’李恭声一路狂奔,脑子里不断重复想起那个瞬间。他不过是在为不自量力的自我抹杀的想法找到个契机。
“我现在才真正地觉得你已经不在我的世界里……Sufi!诶?Sufi?”当李恭声在推开门进来的那一刹那,他认定的事实不成立了。因为他想见的……已经在他面前出现了。
“什么啊,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以为我又死啦,早知道去地狱打工不回来也好啊。”
“那你到底跑去哪里啦!很担心,一直都,很担心你再不回来这里了。笨蛋!笨蛋!”恭声终于可以撕掉那张自我认定的答案,流露出喜悦的表情。
“哈嘁!哈嘁!哈嘁!抱歉,能给我拿一块布来吗?”Sufi做不出真心诚恳的正面道歉,所以才借着被一阵阵的大风吹得它身上湿嗒嗒的毛在发冷,而且真的被冻得身体直直颤抖。
李恭声立刻将它包进手心,跑进屋里。
“哇!我说,你这是在学以前的我吗?在忍受生活啊!李恭声!”李恭声将它放到那些再也没有穿过的衣服堆里,任由它自己擦身取暖。Sufi眼睛还在不停县检查屋内的情况,真的不敢相信,它走了这段时间,李恭声到底在忙什么,居然可以不打扫卫生,还翻箱倒柜,把房子搞得那么脏,到处都有木屑、脏衣服、果皮、灰尘以及还没洗的杯碗等等,快要跟Sufi以前住的垃圾屋直接逼近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切感更像回到曾经那份苦涩的旅途。
“才不是,我为了完成……这个!噔噔噔噔,快看,Sufi。”李恭声走到墙边掀起那张很干净的棕红色布,原来里面盖住的是一件小别墅屋模型,是Sufi之前画在纸上粗画的建筑设计图。
“你不惊讶吗?”见Sufi没反应的样子,李恭声忍不住问道。
“不,我很惊讶,非常惊讶……你背上的书包!这个时代居然能造出这么以假乱真的蛤蟆,够让我吃惊好久了!”
别和他比起来,他可相当地迟钝,李恭声还不知道他救出来的大蛤蟆一路地趴在身上。然而这只大蛤蟆还没有打招呼就伸长舌头把人家挂在屋梁上的柿子干统统吞进了嘴里。
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好好的一个窝被搞得乱七八糟还不止,就连外来入侵者更是一接一地来,Sufi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对它不离不弃啊。
“左、右!你们有好好看家吗?这只家伙跟进来你们是知道的吧!!知道的呢?!还不给我赶走它!”Sufi一声令下谁敢不从。或许左、右它们觉得这只蛤蟆太没杀伤力所以才没将它处理掉吧。
可是,事实是这只蛤蟆的弹跳力连左、右都不是它的对手。“Why?”“Youdon'tunderstandthehospitality?(你们不懂待客之道吗?)”它会讲出一连串的英文,连Sufi也O嘴了。这只蛤蟆到底是何方神胜?
Sufi收回它吃惊之魂,知道它说的是英文,唯独意思不明啊,外语这方面的水平跟恭声也差不多。目前情况已出现了突变,只能靠李恭声来捉住这只蛤蟆。
“岂有此理!居然敢非法入境,该交它给海关处,来个人道毁灭!”
“虽然不太听懂,就因为这份不懂,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如假包换的Sufi嘛。”
满是狼狈动作的李恭声终于用一件长衣将蛤蟆成功抓捕,并丢进罐内。终于把错误的事情弥补回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跑去哪里了?”
“还用问吗,八月十五当然去了月亮上啦。月亮做东邀请我去——打杂!要不是把事情都干完了,恐怕到现在还回不来。那种苦力活很累的,还不给工资,无良黑心!”Sufi那苦苦争扎极不情愿说事实真相的表情真够扭曲啊。
“是吗?”有一半内容连李恭声也觉得不太可相信。
“怀疑我!?哼!晚上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经历。”让李恭声在梦境中眼见为实,Sufi觉得这么奇幻的事靠说是不行的。人有时候会这样,明明有很多很多一连串的话想要说,却越上累积得太久太久变成达到了最高上限就会自动清零,那就,只需要注视着对方不说话也能足够明白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