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菲仍在梦里,但看到的是从前,像回到了童年单纯并且美好的时光的自己。
梦到自身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无穷无尽一大遍除去杂草的田地里种起花生。在这里再都不会有晒晕头和汗滴的烈日,有她的爸爸和爷爷在翻土松泥。
而她就跟着后面与奶奶和妈妈一起种下花生,还要施粪。苏菲努力着并重复着就是不知不觉地顺从了这个梦境。
蒙眬中,她忽然记起……抬头仰望着远处,对了,就是个风景。是印象那个非常浓郁的味道,她看到这里终于被一群茂盛芒果树所包围,在鲜花盛开的季节,芒果花的香味特别香,就像香气扑鼻也能感受到花中的糖份在发本地出另一种高度,宛如令人醉得直接掉落在沉淀淀的愿望中不想自拔。但这里究竟是一场带着陷进危机的回忆……
“诶?啊!”
泥土的忽然间松动以及加剧起伏形成流沙,使她感到惊慌失措,完全忘记要怎么样思孝。
很快的,一个下陷的陡坡将她‘请’下去,像是掉进了很宽很高的下水道。跟着下来的是沙尘般的浓雾在恐着她的视野。她只顾得想要爬上去,却怎么都爬不到,像捉不住任何一丝的救命稻草般只会不断的挣扎。
“我没能力自己爬起来。爸妈阿爷奶奶,我怎么办啊?”
在没有办法的绝望下哭着,她的爸爸和爷爷毫不犹如地跳了下来,让小毛孩的苏菲踩着他们的肩上去。但泥很松……
苏菲自己一个人上来了,家人却都不见了。巨大的沙尘暴直卷而来,让人一心只想逃出去。不停地想逃走、逃走、找家人……却怎么都做不到更控制不到。转眼,景象里的沙地平复了,儿时记忆中的家乡样貌出来了,但再看看,这片仍然灰灰黄黄的天空竟然奇怪地出现了一大群的风机、发动机、涡轮机在发动!
但她始终坚信并牵挂着能走到回家的路。
“我相信,等绕过了这几块水稻田,就可以走到大路上……”
“我相信,等过了这个桥,就可以见到爷爷家的老屋子……”
“我相信,只要穿过这些火焰烧得不行的砖窑厂和铸铁厂,就可以看到我家……在哪了。”
“到底在哪了呢??我家在哪呀?”她开始陷入沮丧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反问自己。
无论她怎样地走,一直地走,都还是找不到家门,全身泛滥的无助,已经无处容身……
为什么没有人能出来指引她一下?心里想家人,只要能逃离这可怕地方、要多拼尽全力都可以……却逐渐变得像通缉犯、亡命徒的步伐。渴望着逃出生天的她根本不明折自己的[主意识]已被关进了丧失光线的笼牢里。
猝不及防,很快地,一重危险即将等她去面临。
一个超大巨型的水稻收割机出现,只有其装备的前头部分:拔禾轮和切割器,大到可以把人视为稻草一样并以缝合线的速度从她身后冲来。
庞大的威胁越是巨大越能让她畏惧不堪,而她的反应就是那么地贫乏,除了跑,再无其他。拼命地拼。可是,没什么能按照她的祈求而改变,内心不论怎么渴求反抗也剩下沮丧。忽然想起……
“啊……原来我没有家很久了。”她背光的身影有种翻然大悟的感觉,没有恐惧和慌乱,而是镇定,把先前面对的无比痛心的煎熬终于找出了答案。
可梦还没有醒,她仍在障禁中,只不过已经被改变了方向。
没了沙尘滚滚,没了不合常理的巨型物,天空白茫茫,但她却是站在一望无际的废墟当中,像重级地震后的灾难现场。完全没有符合的生机,没山没植物更没有城市车辆,只是被摧毁后剩余的水泥钢根以及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岸边上会是一艘艘准备航行的宇宙飞船在停靠,这是一种多么繁荣的背井离乡景象。
“又是一个梦啊。静待不定地变成了科幻与追不上的世界末日?看情形是世界正准备步入[一键修复]的景象,多符合壮丽的代名词。但为什么,我只想原地不动……其实,我不想被遗忘。”苏菲没有像前面那么受梦境的影响和束缚,这就是一场她内心的渴望,所以没有畏惧感滋生的份。
但是,突然出现了一辆飞行列车在失控地正向她飞扑逼近……
明明已经逼在眉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回淡定自信的样子?
“哼,我的乐趣是留在静止观赏别人的光芒万丈就好。偏偏来要干扰我……”苏菲轻哼一下从容地说道,左手举起只做一个打响指的动作。
她总是要干出爽快的胜负——飞行列车天受到反掌控地回到原先的轨道上。苏菲有意继续把这个梦维持完好,但一定要美好的,不容许再有不敌的伤痛感。
“不要!简单的!轻而易举的!来扰乱我的回忆!”
苏菲只看一眼四周围就瞄准了目标,向着云层的方向一跃跳上,捏紧拳头解放出无法抵制的力量直接揍就过去。
皇宫,一阵紧张的脚步声正从屋外接近到殿内的刘太后耳边。
“哀家命尔等秘密查找的事办得如何?可有查出皇帝的下落?”刘太后庄严地正坐着,等待跪在地上的人所带回来的消息。
“回太后,皇上找着啦。就在汝州——”
这种偷偷摸摸的货色本该不存有什么抗衡的力能,好在波澜壮阔之下,对方似乎没吃着这一拳机会,她就被换醒了。
梦的时间感觉很短,但现实真实的时间已过上了很久。不知道会不会能让对方大胆放心地尽笑。
苏菲眼睛瞪大一下,但在别人眼里并没有什么。
“小姐姐你怎么发呆了呀?快夹菜。不用跟我家客气什么哒。”田有珠就坐在苏菲旁边,瞧见对方停下筷子和碗就不见动过,所以亲切地说道。
苏菲默不作声低下头,正生气地盯着腰间的玉坠。很遗憾她的表情向来就不可爱。
“怎了??”钱星南埋头正吃得香的时候,突然就受到了外祖母的眼色攻击才关怀地去问,没想对李恭声这种广受长辈们欢迎的家伙有什么视好的意思。
“没什么。被一只纯属意外却隐藏很深的蚊子咬了口。刚要连皮带血拍死它,却被它逃了。”苏菲底头盯着挂在腰侧的玉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