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好啊。深夜造访,打扰啦。我是他们三个混蛋未过门的妻子,刚好分了家产有钱置嫁妆……”苏菲的突然到来不止给别人带来惊扰,她还敢一脸正经地向大家问好……跟说笑吧?!
“这是那门子的笑话?!”钱星南和孙信光赵祯三人强烈反对她的颠倒黑白并且迅速地躲到老头子身后。论架势,她更像来踢馆,用一种蓄势待发随时有可能给他们上匀拳、平匀拳、侧匀拳攻过来的势头出现;论表情,她那多么亲切的微笑问好,却能让稍微有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生气、非常生气,要随时拿谁开刀都行的样子。
起初,田老爷子是听到院外有动静才起来端上松油灯出来瞧瞧,结果发现杏树下走出一个人影,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怪物来了。在大半夜的多吓人,尤其是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背上还能肩负起两大包沉沉的东西走过来……
全部要怪的就怪苏菲,居然胆大到要做这种索性把[当庭楼]的所有食物和金钱一概拧走,不留余力地再次撞毁屋顶。真是一位心情不好就坐实罪名的大盗。
来到田家,她本来还想客气点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气没消。让这一家子的人全都醒了,是为了出来探个究竟的样子,难怪他们会成为好奇宝宝。
不见马不见车不见同伙就一个女孩子家可以这么大力地扛得上重重的东西走路过来,真是奇了?
“你是怎么来的?还带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钱星南一手把苏菲拉到自己旁边,轻声问道。
“当然,风吹我来的。”苏菲倒是爽快的老实说了。
“八成是你把人家青楼洗劫一空。不然,你也不会跑来找我们。对不对?”孙信光也靠了靠近地站声说道。
“对你个头。”苏菲毫不客气地两根手指按上对方的额头作推开。
手上有所有物的苏菲根本不愁。好在这三人的对话没被田家人听去,不然……会占用很多思考功力上的词汇量。
“初次见面,这袋钱就当我的见面礼。”
听了这么一说,田老爷子当即板起脸地看看苏菲再看看钱星南以及身边的两位好友。因为碍于过门都是客,虽然此女来路不明还女扮男装,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但田老爷子也不像对待钱星南那般来对待人家,只好以婉转的意思来推开这袋钱。
“上半夜都过了,赶紧时间再睡会吧。明早还有很多活干……”田老爷子叨唠两句就回屋睡了。
“对啦,进屋歇息吧。今晚要委屈苏姑娘跟我家孙女同睡一床被子了。”田奶奶招呼着说。
苏菲本来想跟钱星南他们仨住一个房间的,没想到居然会被田奶奶招招手叫过来的田有珠拖着走。
‘别想跟我们一块啦!这不合情理。另外,多亏菩萨保佑了。’此时,某三人正侥幸地在心里得意着。
“为什么……我至今还没蹂躏任何人呐!弄成的‘屠宰场’又被一群乌鸦搅黄,栽赃过的贷款账单凭什么让我还。去死!去死去死……”
“竟然被激怒了?应该捉她们揍一顿才是您的作风啊。”无辜被揍得按倒在地的李恭声大喊道,虽然在梦里感觉不到吃痛,但对某只恶鬼(苏菲)不断攻过来的虐杀也是有限度的,心理阴影面积持续增长中……
“哦。但是,我上气头就想把她们统统消灭了……当然!最好能来一场互咬,看我怎么咬碎它们的。”苏菲听了他的话总算意识到自己成了易冲动、易暴发的失控狂,而杀伤力往往只跟自己作对,真可怜。
“不愧是Sufi,连振奋士气(安慰自己)的方式都可以与众不同。原来展现全新姿态也有暴*露愚蠢的时候啊。只可惜,你精神饱满干劲十足也有瞻前顾后的时候?”由于对方的大意才让李恭声有机会暂且逃开了‘魔掌’,正认真地总结起苏菲的行为。
“李-恭-声,你是不是站远了?再过来一点,我保证今晚绝对不是一场恶梦。”
‘怎么说,别人的针对不是来自穷凶极恶的厌恶,而是无限循环宁可伤上加伤也要抱着不放的嫉妒,在这个世界我终于等到了……因为嫉妒才能换来优越。’
梦里,追逐起来的两个人还没发现到特别的事已在超然发生。而且,在这个梦境是以原屋村起初李恭声居住的简陋小屋为场景正慢慢被侵蚀……
“明明优点就是直通通地向前扑,现在到学习了左顾右盼。”苏菲正在抓拿李恭声。
但,李恭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并认真审视着周围。一切已习以为常的梦境在令他产生了疑问:“等一下,这个梦境好像动了。会不会是我们俩不小心冲撞了别人的梦?附近还有人在说话,说梦境是朦胧多变有它本身的自主……你看!那边,要蒸发了……哎,我怎么觉得自己站不住……”
越想看清便越能迷糊不清,确实是梦境中的常规。
“别叫!你有感觉过在梦里怎么跑路吗?真搞不懂你这个大惊小怪的家伙,就算在梦中被吃也没问题啊。”苏菲眼看不稳的画面也在大声说教。可半响也不见有人回答,她便转头看。
“手指着什么?还把嘴张那么大,干嘛?”苏菲不懂地看着李恭声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问道。
但,晚了。
一个超级无敌巨大的黑影像一条巨型大白鲨,直接很汹涌地将他们俩个——吞下。
李恭声是吓着了才没说话来,是感受了危险的威胁。
‘醒了?’他吓坏的换了一口用力呼吸再睁开眼睛,脑里面唯一运转的醒悟就是:阳光晒进屋,说明跟苏菲已经换过来,在梦里遇到的事情像没有不安全因素。
‘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可以放心了。’李恭声担心这是个不好的梦,而目前情况不清楚,还有,忘记问苏菲:昨晚睡在哪了。
原来他的惊奇还没完。脸上?手指?不,全身不能动弹并且沾满了露水,就连睡在身边的小女孩也同样,而且屋里像装进了一块云,什么也看不清,是一件怪事。
更怪的事就是——这些雾气突然像被碰着的含羞草……一瞬间缩成一点再消失。
“啊……终于能动,太好了……小妹妹你醒醒,快起来。这个房间藏了不寻常的东西……”李恭声紧张地要叫醒身边不认识的田有珠。
可他没注意到对方的第一时间的吵醒仍是在迷迷糊糊的,睡眼还没醒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别人嚷嚷的到底是什么,就连面前的这个人,她只能说:“什么不寻常啦?我想问……你是谁呀?怎么会跟我一个房间?”
李恭声听了有些错愕起来,以为是有人能看出他的本来样子,所以心虚之下就会不自觉地想看去其它地方。这样,就意外使他发现了那件不祥物。
就轻压在田有珠的手中,并不像故意握在手里不放的样子。
所以,李恭声很容易就取得了玉坠,认真盯着不放地看,里面的云状在流动。才害得田有珠如此紧的适应,大呼小叫地叫喊着“还给我。”一定要抢回样子,看上去就像一种中邪的迷惑。
但是顾到不了那么多的事,这样的东西只会影响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必须要解决。
李恭声不希望这位无辜的小女孩被推上不相称的事,所以是绝对不敢答应她的,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是会有人能与他一样可以看得出来。他便开门直奔去找钱星南他们……
“这东西看着有点儿眼熟啊。不会是之前的奇怪玉坠吧。”赵祯还在打哈哈地对李恭声说道。
“请认真看它里面的形状——在变动。起床前我还被露水盖住,能使人全身不动。这是不是很危险?但我们为什么会没有尽早地看出来?”李恭声向他们问道。
现在的李恭声在他人眼里仍是女子,但他征求意思的话也有些光明正大过头,这才会被起早的田家人听见了。
“姑娘,你说的话……属实吗?”田有珠的娘像听闻女儿患病一样的表情看着‘她’,心想的担心倒是应验了一样。因为这几天的有珠总是一觉醒来就忘东忘西,她也疑惑会不会就是有脏东西惹进了家里。
大家都一脸打问号看向他,同时也更在意有珠为什么会那么坚持想要得到那块玉,按他们对有珠的了解,她不是一个不肯让女孩。
等经过田有珠的两位好朋友作证以及对她进行事实记忆提醒后才证明了这块玉的怪异。
“怎会这样?简直难以置信……。居然要我们家有珠自己捡了[拿走记忆]的脏东西回家都不知道。哎呀,有珠你还想拿着不放?!快随为娘去道观里走一趟。”田有珠她娘一副担忧的神情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天啊,怎么会遇上此等事?你得让法师仔细瞧瞧才行呀。”田奶奶听到要带有珠去驱邪,把本来准备好的早饭都仓促凉掉了也要随她们母女俩一块同去。
“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身为当事人的田有珠听到这已经哭声带泪地抗议着,心想要去了回来肯定没人敢跟她做朋友,而且还会被大家所害怕。说不好是会染变成一种暗淡的欺负式的恶俗出来。
“稍作冷静些,这也没多大的事。两位长辈请不要紧张。”赵祯偷瞄一下,左或右看着玉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还十拿九稳地觉得此事影响并不严重,可以淡定地说。
“说得也是,出奇地只有表妹没了点记性,根本没残害到谁,大家都很好。所以……驱邪这么正义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保证不再发生。”钱星南抱着善意的视线向其他人投去,好串通一起来化解这个不必要的环节。
“谢谢大家担心的不是我的身体。很惭愧,有珠没能记起来……但不就是少了点[记不住]的事情嘛。不要再大惊小怪的好吗?”有珠见有人支持也加起来,嘟嘴撒娇着说,以此打消来长辈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