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下人们送着饭菜进来。当然他们包括张家大小姐主仆也暂时寄住陈县令家中,虽然这两个女的可以接受现实的速度确实快并且是相信来自妖怪的恶作剧,却不知道李恭声突发失踪的事。
这样简单披露某些事岂不是成了笨蛋?于是赵祯为了不再继续荒唐下去,只好谎称四人开了阴阳眼时常会看见妖怪还会被捉弄一番,可见这奇奇怪怪的事情至少庆幸是引发无大碍的‘奇迹’,还将偶遇小吉神[大吉大利]的有趣内容也当讲故事的来说,而且索性根据别人的好奇心把小吉神交给她俩照顾(即:拜神添香)说不定能保平安。
对于古代人来说,知识是局限的,没有再开拓眼界的理由来解释,稀奇的事只要能通迷信等规则便可以得到增强的说服力,并且容易逐渐产生深信不疑的效果。
张栩如就这样相信的接过小香炉和贡奉碟,对于古代女子有着喜欢信奉神明的习惯。却从不可思议中很快就觉得这两件物品是多么的眼看普通无特别,反而有点小失望。但她是有恩必报的人所以没法推掉此等小事,同时也为方便回去赶路的需要,她们都换好男装,感觉精神了许多。
现在他们正要继续启程赶往汝州。
因为贰拾在左右出发前去了一趟原屋村临近的树林里找百花,求它帮忙看看苏菲他们的是否平安,所以在临行时交给左右它们身上各施一道符。时间就会显示两句话,内容是:[短命之花,稍纵即逝,愿泥土可成逆天风景。请谨记最初的内容,汝州乃缘聚地。]
内容非常深奥,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参祥出字里的真意,只知在迷题未能解开之前必须先到达汝州。
孤独而寂寞的肥土,正是在这块混泥土里听不见上面的所有景色和声音也感受不到阳光和雨露的恩典,就像死在棺材里没有生命的感觉……
当真是如此?
灰尘是灰尘,是它的生机就是成为土壤供给粒子的养分。在被烧成灰之前,木头还有它的枝叶,在枝头上并开着一朵白花其芯为黑,花粉在坏人们对木头使用暴力的时候飞散开来,最终停留在地上。
黑暗处,一盏独特的烛灯在陪伴着一个像饿魔鬼在不断吞食鲜肉的黑影,不断地重复着,不知饱不知还有什么意义,为何还要有孤单却又顺从习惯孤单的样子。
突然,在烛光中传来像有声却是无声的话语。
烛光在说:[Sufi?你为什么要这样待着。]
黑影想都没想就说:[没看到我正在鲜血淋漓的啃着吃吗?]
黑影又像察觉到什么的问:[你是什么?我又是什么?需要分解吗?赶紧消失吧。]
烛光提醒着说:[不要放置自己,来找我……我们之间还有承诺未完成,你忘了?]
黑影边吃边回答:[嗯,忘了忘了。连沙子还不如的事——压根就无所谓。]
烛光不想熄灭地说:[不能这样……还有机会的。你我的世界还没有化为灰烬,快点站起来!]
黑影依旧紧张吃着说:[停不下来,躺在黑暗之中才叫最棒的幸福。看不清自己一无所有就不可怕了。]
烛光仿佛反抗地开始努力想变得更亮的说:[不会的。我的世界全属于你,是你的所有物。可是你的所有物永远不是这一点点。所以,请快快醒来……]
黑影好像受强光被退去黑色,终于敞开眼睛的说:[为什么要出现——温柔又笨拙的‘日晕’。]
烛光不见了,这个世界的天空全部亮开了……特别明媚。在它的眼中只有这片天空可以飘起满天飞舞整齐而隆重的彩旗,就像热闹非凡的风景。
没错,在这个稀奇古怪又平淡自由的世界还有很多想念着它,期待着它回来,不知不觉有了不能轻松忘记的人们:李恭声、钱星南、孙信光、赵祯、手机里的妖怪们、贰拾爷爷、陶瓷父子、李雪球、乌鸦帮,还有仆人。总有一天人生会变得灿烂……
这块被烧过的土地里沉静的出现了一颗宝石,正离不开泥土给于的养分在悄悄的延伸着千丝万缕又如人体经脉一样的植物须根。
领悟到自己并不是永远孤单的苏菲,引发出从头到脚都是渴望着可能性,并使经脉般的植物须根又多了新型白色的几何图型,看样子是要形成人体状。
但是,从泥土里顿时很有力气醒来的,竟然有意识的是李恭声,却意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成了一副女儿身。就算心生恐慌也玩不起这样啊。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纯白色裙子也没有受到出土问题而弄脏,依旧洁白,貌似给了李恭声很沉重的打击。
怎样崩溃也没用或者要接受的不是这副苏菲模样的李恭声,而是眼下要找到苏菲的灵魂或者小老鼠的苏菲才要紧。当了这副身体的主导体,还要接受嘴巴喊出的声音是苏菲的,他真想撞晕自己。然而他怎么呼唤和找寻也没有得到苏菲的回应,人却真的晕了过去。
在她(李恭声)躺在树林里还没清醒时候,有一位好心的樵夫老伯将她捡了回家。可是,樵夫老伯太穷了,家里有老有小总共十几口人要吃饭,所以,没有这个能力去养活一个陌生姑娘。
在全家人商量后,老伯只能送她一件破布衣穿上。再而他家里人又抓紧时间的打听并找到买家谈了个好价钱,就这样把还没恢复体力的李恭声和沉睡中没有苏醒过来的苏菲(一体二魂)被卖给了像连锁店一样做生意的人贩子。
结果李恭声和一些可怜人是拖着去了汝州当地有名的青楼名唤《当庭楼》,这里的老鸨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段狠辣却很少出现,唯独对李恭声(女)有点破例。在妓院最常规又最直接方便的就是用下药,让人身不由己的接受现实,其次的便是习惯被调戏或被调教。
只要能把一个女孩留在这烟花之地等久了,早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
可身为男子的李恭声从来没对女人动手过的事,所以连反抗都做不好就被几个嬷嬷招招架住,拉去和其他同是刚买回来的姑娘们一块擦干洗净身子。然而,这场艳福不浅的好事果真对纯情的李恭声来说必定艰难地承受着循规蹈矩的教条鞭策给折磨得不知该怎么得救。看了别人的还要连自己这个有魅力的身体也看了,喷鼻血真受不了的样子。
别的姑娘还在哭喊个不停,那里管得这个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像情绪高涨并且神经兮兮的奇怪女孩。
没想到这当庭楼的当家老鸨竟如此的年轻貌美,更莫名其妙地亲自给李恭声起了一个叫“戋戋”的名字。虽不知为何意,但该不会是[贱]字为了省去[贝]字旁才这样得到的意思吧。
“这位姑娘好眼熟。敢问我们是不是之前在那儿过见?”当李恭声反抗不成又被狼狈的绑起来才刚刚好遇到了这位当庭楼的老鸨。他抬一看便从对方的样貌上感觉有几分像是见过的印象,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出是谁。
“哎哟,这小姑娘一来就想与我攀关系啦?这招要用在客人身上看似还行。待日后你能从客人身上成为摇出银子的‘侍女’再敢跟我说‘认识’二字。”这位看起很年轻的女人身上穿的是一等一艳丽的布料上绣着别具匠心图案的高贵衣服摆出高居临下的样子,素手执绢扇摇到半遮脸,多像手段毒辣的人才有的眼睛在认真审察眼前这个跪着的‘不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