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会不会那家伙就是看上了那和尚的金银财富?”
“这个推断不会有错。即是不易之财,更加上之前拉过的仇恨还没完,那白痴一定是中上了埋伏。”
“你们两个,能否不要当着别人面窃窃私语吗?多有失陈知县对我们的信任。”
“哈哈,无访。毕竟我这个父母官却实丢脸,没能为百姓们除害,他们却一如既住地相信本官……如果有一天能捉到国师的罪证,但以本官的官位低微终究还是……”
“那么,就请陈大人先砍后奏。皇上会理解的,对不对?”
“您(君主)都认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可是,国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别说是本官这区区的潭州(长沙)小县令了,就算官阶再大的吕宰相大人也不敢去动他啊。”陈知县还是欠了些勇气和说动老百姓一齐起来反抗的推动力。
海印身为国师却勾结权贵与刘太后外家交往甚密,甚至养成仗势欺人,掠夺潭州乡亲们的田产,还把老百姓当作劳役工具来用。地方官敢怒不敢言。
陈希亮任知县后,立誓要呈国师之罪证上殿为求皇上罚落。不过他这等小官有志向是好事但没能力把人绳之以法就是糟糕,所以至今也很苦恼。
他这人很是需要有人对他再推一推才敢成事。
“慢着、慢着。我们好像在哪一点上是不是出现误差了。没有弄错吧??这这里是——潭州?荆湖潭州?!”孙信光第一个注意无关事情,却比事情还需紧要的问题。
因为熟知地理位置的人都该到:汝州早就超过了,并按照出门时间算起,一边游山玩水也应该到了汝州才是,而不是还相隔很远很远很远的荆湖潭州。
其余两人也是慢慢被一愣的吃惊住,还不相信,再三向陈知县确认这事。
没法办,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不被打击到才怪。说明这三人是不是有些蠢,要到别人提了才知晓。
但这怪事是要从何而起的呢?估计没有人知道,但一定跟妖怪有关也或者跟苏菲有关联。
“正是。怎么?是否有何地方不妥?”陈县令看出他们有疑惑的样子便好心一问。
这下,三人只得一同笑称没有什么问题,假装进城当日太早又是雾雨蒙眬没看清究竟到地界,所以才有此惊讶。
好在,他们可以简单糊弄去。但别希望还有同行一起的张栩如和小满这对主仆……能理解。
“哎呀,陈大人,这事,您就尽管拜托我身边这位赵公子。我们俩还些事情就且先行告退。见谅了。”孙信光对赵祯抱以信心,并大胆的没问过人家意见就跟陈县令说好,然后拉着钱星南一起迅速距离。
“好大的胆子啊……”赵祯当然很不高兴,但为了他的子民,也无论如何都会答应的。
但眼下要怎么办才好?好死不死岂料这个时候,那只自戴战斗光芒的臭老鼠(苏菲)又不在。
他们早就像心里没底,怎么自筹计划?
可是陈大人已经一片热诚的期待他们希望有好消息换回来。
“没想到那位张家小姐竟有这般通情达理。在接受某方面的现实,真让人配服。”孙信光说。
“那像你。她们除了跟着认清情况还能怎么样。难道叫人疯起来不成?人没事这才重要。”钱星南回答。
“但,确实很奇怪。我们既没有受到袭击,又为何要将我们送至于此?那只臭老鼠难道就没察觉吗?”赵祯反而思考起来,明明到达汝州城在即却成了想不到的潭州,这分明是有其他阴谋也不一定。
“它啊?像路痴一样。对不熟识的地方没人戴在身边准不认识方向。”
钱星南和孙光信在家时就领教过苏菲迷路靠人照顾的黑历史。
“先别说这个……我们已经到国师府。确定进去还是打道回府?”
赵祯和孙信光还有钱星南,三人站在国师府门口,望着这扇威严的大门莫名产生一股阴深深的可怕。虽然看不见有妖气冲天或者妖怪群居的样子,但他们就是特么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进去吧。”赵祯不自觉地咽口唾沫疑似壮胆的样子,说明他相信陈县令和百姓背后言论的内容,算是清楚了海印的为人,所以不是很有胆量踏进去。
毕竟此刻,苏菲不在他们身边,总是像缺少些把握和安全感。
门童意外的识脆,见人来便自然的领人进国师府,没怀疑和通传,就好像坐在里面的人已在等候,并早已知道他们会到来。
“贫憎参见皇上。”海印和尚一见赵祯便上前恭迎,可并没行下跪礼,说明心中已有些:没将人在眼里的想法。
“免礼。”
“国师果真料事如神。朕还没明示身份,你便知了。”
“皇上不知,日前潭州妖气重患,昨夜才得见紫微星光芒入耀眼帘,想必皇上是被妖怪掳到此来了。”海印拉起他慈祥的笑容说道,扮作谦和的样子。
“国师明白了最好。但朕实在不好去惊扰当地官员,即要免了大费周张,奈何又不想被妖邪之事引来大麻烦,所以朕才选择掩饰上来,到你国师府叨扰两天,更何况有国师的地方就不敢再有妖孽来加害朕。”赵祯一样保持状态不让对方看出其他破绽。
“如此甚好,就由贫憎来保皇上周全。皇上且大可安心住下。”
两人经一番舌战见招,尊重是尊重,但戒心却有增无减。看在一旁的孙信光和钱星南更是一额汗,同时在心里也为赵祯拍掌叫好。
明显这遇上高手过招,但赵祯还是可以演作平常一样镇定自若,不受对方及地盘影响,更半点没有为跟苏菲站到同一堆而出来心虚状况。
这下,他们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入侵国师府了,真是可喜可喜,可喜可喜。
不过别开心得太早,一日没捉到对方犯事证据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
加之,海印深谋远虑,高深莫测,怎能没有想到要做好防备?何况这里是他的府上,即使万一要狗急跳墙,杀人灭口的事又何尝不做?
这样想来,海印一定非常少看他们,更不把皇帝当回事,纵使有怀疑也很容易被打发,所以才大胆留他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