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看第一段时间,就是天黑之前的这一整个白天,他有没有可能杀了男爵呢?从现实上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知道男爵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所以他不可能在白天就把男爵杀了,这很明显。但是,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他在白天的时候也能把在时间轴上处于后面的男爵给杀掉,不过在提到到这种办法之前让我们先来谈谈男爵的死因是什么。
男爵的死因,大家想必已经清楚了,他死于割喉,手法利落,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是一把细剑。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而我们作为伯爵手下的得力干将,怎么可能和普罗大众一样,看到这肤浅的表面,那样伯爵养我们有什么用。所以,在这明显的割喉致死的死因之下,我又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男爵体内的毒素。尽管这毒素已经挥发地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细微的一些残留。是的,男爵是被毒死的,这点毋庸置疑。依我看来,那脖子上的伤痕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或者是凶手不忍看到他中毒的痛苦样子,痛快地了结了他。”
“我觉得不合理,既然凶手选择了下毒,那么肯定是他不想动用武力,因为那样风险大,随时可能被人发现。明知道这其中蕴含的危险,凶手为什么还要冒险亲自进去用剑杀了男爵?下毒之后,他静静地等待男爵的死亡不就行了,这样既能制造不在场证明,又安全,不必以身试险。”拄杖男提出异议。
“很好,你既然知道他是下毒的,就应该明白即使成功下毒了,但能不能毒死男爵还是一个未知数:第一,毒药过期,当然这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二,毒药剂量不够,这也是有可能;第三,男爵根本没有接触到毒药,而这可能性很大,可能是仆人的一时疏忽,也可以是男爵突然有事离开,导致毒根本接触不到男爵,总之里面变数太多;第四,有可能其他人接触了毒药而导致身亡,那样是最坏的情况;第五,男爵提早接触了毒药导致提前死亡,而凶手的不在场证明还没来得及做好。以上种种原因导致凶手必须亲自确认男爵的死亡,所以才会返回案发现场,顺便再清理现场。至于为什么要再用剑这么明显的凶器,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嫁祸,嫁祸给外面的杀手,又或者嫁祸给这里面的其他人。”
“恩,继续。”拄杖男说道。
“既然知道了男爵的死因,那么就清楚男爵死的时候凶手没有必要在现场,即使他回去确认男爵的死亡,也可以在这之后。那这样一来,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要重新推翻。现在来看一下那位军事主管,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只有中间这一段时间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我们通过其他人证实了这一点。而其他时间,比如白天,他完全可以下毒,然后在特定的时间安排别人给男爵送去,而深夜,又是他重返案发地的好时机,再加上他控制着卫队,自身的实力也算高强,在我们到来之前相比其他人来说他有着很大的自由空间,处理他想处理的事。所以如果不考虑杀人动机,而单单从几率上来说,他最有可能。”
“那么那位管家呢?”蓝袍法师问道。
“那位管家,他的嫌疑也很重大,因为仅仅从下毒时机来说,他甚至比那位军事主管更有优势。其一,他是住在府邸里的,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下毒,再找个好一点的时机毒死男爵完全不是问题;其二,由于他是管家,对府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而那些侍女仆人们大都听他的命令,所以他完全有能力让毒药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让男爵接触到,从而避免其他的风险;其三,别忘了那天晚上他可是和男爵处在同一层楼,可以说在男爵死时他是距离男爵最近的人,即使有着那两个助手的证明也不能洗清他的嫌疑,因为只有两个证人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他完全有着重返案发现场的机会,而从凶手又补了一剑来看,他也有嫌疑,众所周知,他是不会斗气的,所以也有可能他故意补了这一剑,用来摆脱他的嫌疑。”
“照你这么说,这两位的嫌疑都很大啊,可凶手到底是谁呢?”拄杖男问道。
“现在,我们从他们的证词来分析,就先从那位管家开始吧。从他的回答来看,他说看到男爵书房的门是开的,而我刚才上去了一趟,顺着他的路线又走了一遍,从办公厅门口到楼梯处,这里经过了贵宾接待室。就是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因为我从办公厅门口走到楼梯口,在经过贵宾接待厅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完全看到男爵书房的门,从进入接待厅到出去。我试着从那条路线上的所有角度来观看,最多只能看到书房的门轴,再过去一点就被墙挡住了。所以他哪来的看到书房的灯光照在贵宾接待厅的地板上,这我想不通。从这来看,他的嫌疑大大地增加。”
“所以凶手就是那位管家咯!”蓝袍法师说道。
“听我说完,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敢确定那管家根本没有看到男爵的书房是开是关,不过他为什么说谎,我也不明白,也许他是凶手,也许他有其他的秘密,这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现在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那位军事主管的证词,他也是位年轻人,很奇怪,怎么男爵府老爱请一些年轻人管理事情。不说题外话了,我们来想想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他晚上在巡逻,又说被男爵叫去训了一顿,大概是七点,他用了大概这两个字。然后接着巡逻到半夜,注意,只是半夜,具体几点并没有说清楚,我发觉他总是在刻意模糊时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不知道。再是,我们从其他卫兵的证词中发现很有趣的一点,就是水手醉酒闹事这件事,根据其他人的证言,水手醉酒闹事这样的事在昨天晚上其实只发生了一起,其他的比如年轻人聚众斗殴,嫖客去红灯区嫖完不给钱被抓住等,他说的两三起我觉得很有问题,也许是他根本没有去巡逻,而只是事后根据士兵们的闲谈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水手醉酒闹事,这是一个很可疑的点。”
“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要模糊时间,因为他不知道在巡逻时具体时间发生过哪些具体的事,至于男爵召集他们开会,我想他并不是在巡逻时接到的通知,而是在某个地方,也许那个地方就是男爵府,甚至有可能就躲在那一层!”
“他是凶手?”费舍尔问道。
“废话,都这么明显了,不是他还能是谁!“蓝袍法师不屑的回答道。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把凶手当作只有一个人好不好!”金丝眼镜男无奈地说道。
“你是说,凶手不止一个人?”蓝袍法师惊奇道。
“是的,既然这两个人都有嫌疑,那么就把这两个人都当作合谋试试看。”金丝眼镜男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然后整理了一下领结,向四周望了一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