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带着娘往城东南方奋力奔跑着,后面的人紧追不舍,郭虎心里很是焦急,希望能早一步跑到释静衍家门前。问他为什么要跑到那里,他心里也没有答案,就是觉得那里就是他们娘俩的救命之地。今早去了释静衍家后,他被释静衍的武力所震撼,期待着释静衍会有惊喜,能救他们。
郭虎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青瓦小院,眼里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早在追他们那人使出第一招后,郭虎就自知不敌,脑海里闪过释静衍的身影,本能的向他家跑去。眼看就要到了,真是快要到了啊···
“贼子!受死!”郭虎突然听到耳后一声怒喝,接着一股强大无比的劲力就打在他后背上,之后他只觉后心一紧,胸口一闷,脑子一晃,一口鲜血就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摔在地上,昏了过去。而他的娘从他手中跌了出去,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见郭虎吐血的惨样,不禁放声大哭
“儿啊!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让娘怎么活呀——!”
“哼!聒噪!”追来之人看见老妇人坐在郭虎身旁,哭天抢地,觉得再让这老妇人哭下去,这事就闹大不好收场了。于是他挥手就是一道劲风想要将这老妇人打晕过去。
就在劲风快要打到老妇人时,郭虎悠悠醒来,看见自己的娘有危险,立刻托着受了严重内伤的身体,站起来,挡在了他的娘面前,“噗——!”又是一口献血喷涌而出,郭虎面如金纸,周身颤抖,倒在了自己的娘面前。老妇人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转眼又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自己身前,她一下子气火攻心,就要倒下,下一刻一位矮小的身影扶住了她。
释静衍本来在禅房静坐参禅,默诵佛经,一切都很平静。但是一个时辰后,释静衍就突然听到有哭闹声,像是一位老妇人,释静衍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释静衍就立刻停止了静禅,走出院子外,推开大门后就看见郭虎为保护一位老妇人,吐血倒地,而那老妇人显然是受刺激受大了,气急攻心,眼看就要出大问题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看到别人陷入陷境,不得不就,虽然情况可能很危险,但是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释静衍一脚“一苇渡江”一下子就到了老妇人身边,将她搀扶坐好,再用体内金色的佛元力疗养心脉,平和她的气血。
佛元力是他前世和今生都有的,就是在念诵佛经,参悟经本时产生的,一开始只是觉得是佛祖的惠赐,除了可以整日整夜地参悟佛理而精神更佳之外,没发现什么其他用处,后来又一次练功不小心练岔气了,受了内伤,在调养时,无意中运起这佛元力,发现内伤竟然不一会儿就痊愈了,他这才发现这佛元力竟有蕴养,疗伤之效用。待照理好老妇人后,也就过了三息而已,释静衍站起来将老妇人与郭虎交与戒躁和慧定,之后转过身来,看着追杀郭虎他们的人。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贵姓?为何要至郭施主于死地?”释静衍先是双手合十,问向来人。
“我是谁?!我是蜀川郡郡守姜啸天,快将我杀子仇人交出来,不然!我就将你们全部都带走!”姜啸天话音刚落,他身后就浩浩荡荡的围满了身披铠甲的士兵,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释静衍。
“阿弥陀佛!小僧竟不知郭施主是施主的杀子仇人!但是不知郭施主为何要杀害贵公子的呢?”释静衍听到姜啸天的话后,很是吃惊,郭虎居然杀了郡守府的三少爷姜桓。但是作为一个恶行罄竹难书的纨绔子弟,姜桓确实该杀。虽然身为佛门子弟的他不该想这些,但是作为一个是非观健全之人,不得不考虑到这些。但他还是不动声色。
“你哪里来的小毛孩,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将郭虎母子交出,不然就别怪我了!”姜啸天报仇心切,根本不将释静衍放在眼里,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都给我进去抓人,有人阻拦的,格杀勿论!抓到郭虎母子的,赏银三千两!”
姜啸天身后的士兵听到赏银三千两后,眼睛都绿了,平时只有月饷五两银子的他们,有这么会对这巨额赏银无动于衷呢!他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向释静衍家奔去。
“阿弥陀佛!有小僧在,你们就不能踏进这大门一步!”说着释静衍就向人潮冲去,罗汉拳身手全开,左一拳打倒四五个,右一脚踹翻八九个,就这样释静衍在人群中左右穿梭,双手使拳再配上灵动的步法,顷刻间就将姜啸天带来的士兵打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这些士兵虽然人多,但是实力却只有煅体境四层的实力,远不如郭虎,所以释静衍对付起来很是轻松。
“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功夫,真是闻所未闻啊!”姜啸天连声赞道,他作为一方大员,统领十万精兵,从没有听说见到过这事,所以一间心生赞赏。
姜啸天虽然宠爱幺子,但他也是习武之人,武者从头是强者为尊,看到实力不错的都会有种惺惺相惜的心理,姜啸天也不例外。还有就是姜桓的所作所为他不是没有放任不管,但是几次教训之后,他的母亲就会站出来护着姜桓,所以姜桓是屡教不改,后来姜啸天也有些放弃了。但再怎么说,姜桓是他的儿子,在自己地盘上被杀了,自己作为父亲就要讨回公道,即使是他知道姜桓早晚有这么一天。
“姜施主,可否听小僧一言。小僧见姜施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可否将事情经过调查清楚了,再来小僧这里,找郭施主?”释静衍听到姜啸天的赞叹后,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人,只是被杀子之仇蒙蔽了头脑而已。“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姜施主还是不要妄造杀孽才好!”
“呵呵!有意思!好吧,我可没听过什么‘佛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就放过郭虎母子,待我查明真相,再来找你。”说完就带着一众人马走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释静衍双手合十,向姜啸天的背影拜了一拜,之后就去查看郭虎母子的情况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见没热闹可看,就都散了,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进到客房,就见到郭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老妇人坐在床前,看着昏迷的郭虎,在那里哭诉责备着自己,要不是自己拖累了郭虎,郭虎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戒躁和慧定在一旁劝解着。
“女施主,您不必担心,郭施主只是经脉受损,气血有些散乱,其他的并无大碍。刚好小僧略懂一些歧黄之术,可以让郭施主的伤好起来。”释静衍上前对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听后,虽然前几句听不懂,但是最后一句‘能让他儿子的伤好起来’是听懂了的。赶紧起身,也不管释静衍多大年纪,就要向他弯腰拜下,释静衍见此赶紧扶助,并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佛说‘救人一命,可造七级浮屠。’救治郭施主本是小僧应做之事,当不得女施主如此。“
说完,释静衍上前让戒躁先将郭虎扶起来,坐到床上,之后释静衍坐到郭虎背后,双掌抵在郭虎背上,之后戒躁几人就看见了神奇的一幕。只见释静衍双掌冒出金光,这金光很柔和,令人感到舒服平和,集中在释静衍掌上,像是一团被压扁的棉花,附在郭虎背上。没过一会儿,释静衍就收掌,金光也消失了,床上的郭虎也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