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堕落,来源于对自己目标的茫然。这种茫然会慢慢渗透你的骨髓,与你相伴终生。
——《燕王?朱棣》的人生格言
宁佳湖的湖水在秋天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白光,在泛起的白光中,渔家的捕鱼人划着月牙的小船荡漾在湖中,渔家人的小女孩则轻悠悠的唱着采苹歌,采集着湖中的白苹。湖中的荷花婀娜娇羞的随着歌声伴舞,小女孩不时的折下荷花嬉戏游玩,传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如此的美景加上秋风吹拂的舒适,不论何人都会从心里感到通畅。
可正是在岸边,竹步道和梅飞痕却是心事重重,丝毫没有因为这美景雅致而感到心悦。
而在两人身后,一顶轿子停在那里。四个轿夫肃严的站在轿子旁警惕着四周。
而与他们几人相反的是一书生却极有雅兴,望着宁佳湖的景色暗暗陶醉。
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脚步还未立稳,就焦急的大声道:“还是没有看到松三叔的人影,不会出了什么不测吧?”
跑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天强。
竹步道听了这话,双眉一皱道:“唉,三弟恐怕已经?????。”
“怎么可能,三弟武功~~。”梅飞痕说到这里,随即不言,想到松葛雄走后又来的八名黑衣人,武功如何他最清楚。若不是那四个轿夫出手,自己等人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想到松葛雄现在下落不明,再想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拿性命要保护的是谁,就怒气上涌,虽说答应了龙飞不问轿中人的任何信息。可是想到轿中人吃饭、解手总要出轿的,到时再看一下是谁也就知晓了。哪里知道每到一个地方,轿子总要抬到一个房间里,除店小二外不许任何人进去,吃饭、解手全在房间里。好像轿中人要防的不是敌人,反而是自己等人。
想到这里,怒气已然难忍。一把嘞过高天强道:“说,轿子里座的是谁,我们为什么要护送这人到应天去?”
高天强顿时被嘞的透不过气来。“梅二叔,我真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个人若送不到,龙帮可能会因此而连根拔起。”
梅飞痕大气,一把勒住高天强的衣服把他仍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高天强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说你不知道,若连你都不知道,那又有谁知。”梅飞痕厉声向高天强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我。”高天强委屈的望着梅飞痕,怕梅飞痕再拿自己出气,急忙向后退去。
“好,你不知道,我自己去看。”梅飞痕抬腿就向轿子走去。
高天强见此,知道现在阻止,无疑是找打,而且他也不知轿中到底是谁,只知道此人对龙帮现在所遭遇的危机有关。并且也想看看轿中的到底是何人物,让龙帮不顾即在眼前的帮中危机,也要倾尽帮中所有高手之力去护送。
梅飞痕到轿子前,正要掀开轿帘,哪知,一只臂膀拦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梅大侠,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准有任何人打开轿帘,除非轿中人自己走出来。轿中人若是自己不情愿出来,而是有人硬来的话,那他只能是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梅飞痕听了这话,“哼”了一声,用力的握住了抬轿人的臂膀,在用尽全力之下一推竟未推开,不由的一阵气衰,知道自己功夫不如他,强来不可。便开口向轿中大骂道:“你到底是谁,整天只知道躲在轿中当龟孙子,就算你想当龟孙子,也出来让我们看看你是只怎样的龟孙子。”
梅飞痕骂罢,料想轿中人一定会走出来,就算不出来,也会骂回来,谁知轿中人听了他的相骂竟一声未吭。
这可惹恼了梅飞痕,再不考虑抬轿人的话,就要向轿子冲去。而竹步道上前拉住了他道:“二弟,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我们三兄弟行走江湖最重一‘信’字,既然答应了龙飞,我们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尽力去完成。何必去斤斤计较护送的是谁,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事是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
梅飞痕听了竹步道的话,咬着牙硬是把那口怒气给吞了回去。苦涩的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呢?三弟下落不明,我们又都带伤,若是黑衣人再次来攻,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竹步道长叹一声:“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莫若向附近的帮派求救,但是实力较弱的帮派是帮不上忙的,只有较强的帮派才可以。”
“附近实力最强,梅飞听了竹步道的话,囔囔的自言道附近实力最强是?????”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字一字的道“是~西~门~世~家。大哥,你说的是要找西门世家求救。”
“对,正是宁惊天上雷仙人,不扰世上西门家的西门世家,若是能得到西门世家的帮助,有何事难办呢!”竹步道眼睛放光的道。
梅飞痕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请西门世家帮忙,恐怕是难上加难。”
“难虽难,但是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试,我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竹步道道。
“那让谁去呢?”梅飞痕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发愁道。
“我们前去一定不行,份量和身份都不够,若是让天强以天下第一帮龙帮的身份去,可能还有些机会。”
梅飞痕一想,看来此时也只有如此了,刚要叫过高天强,突然传来一阵轻视的笑声。
“哼哼,我看你们是不用想了,西门世家你们是没机会去了。就算去了,西门家也不会管这闲事的。”
“谁,”听到声音后,竹步道一惊,没想到附近竟有敌人,还把自己的对策给听了过去。
话语响完,就听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周围霎那间多出了五十多个脸带杀气的杀手,远处尚在湖中劳作的人们见此情形,立即吓得迅速消失了身影。
竹步道、梅飞痕一惊,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之快,一来还是五十多个人,这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正要想通知轿夫快逃时,只听刚才那个黑衣人道:“轿里人必须死,其他人不论死活,杀。”五十多个人听此,一起拔刀向竹步道杀了过来。声势惊人。
梅飞痕一看此,心中暗道一声“拼了,”拿起一把大刀就向来人砍去,一刀之下竟把来人砍退四步,不由一愣,心中思道“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弱了,难道跟刚才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
梅飞痕也来不及细想,再次运起刀法试了几下,有一人竟被他砍下一条臂膀。梅飞痕不由心中一喜,运起刀法杀了过去。狠狠的发泄着刚才的怒气。
竹步道处,一只竹竿用的上下纷飞、如火纯清,竹竿到处,都一一带着血雾,被竹竿伤到的人不是眼睛瞎掉就是琵琶骨被刺穿。
而四个轿夫那里,杀手根本就无法靠近。
只是高天强勉强的对付着两个人,不时的身上被划出一两道伤痕。
说话的黑衣人见此,知道他们之中最弱的就是高天强了,于是出手向高天强攻去,想予以有弱到强个个击破。但却在这时,有一人拦在了他的前面,阻去了他的去路。
只见来人一脸高兴,大叫一声:“我松葛雄来战你。”说罢,手里拿了一根金刚杵迎面向黑脸人打来。
众人突见松葛雄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无不精神大振。
黑衣人见松葛雄打来,微一侧身避过,手压住金刚杵向前暗加了一把力,松葛雄的金刚杵立时落空,他的身体也接连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同时,黑衣人的脚向松葛雄胸口踹去。
见此情形,松葛雄一惊,没想到这个黑衣人会如此的厉害,也就顾不得颜面,乘势滚了出去,正好避开那一脚。
黑脸人看此一招,讽刺道:“好招式。”
松葛雄的脸不由一红,暗自又是一阵后悔。本来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松葛雄就已经来到湖边,见对方人多,一时躲在树上不敢下来。后来见到对方武功与之前的敌人相差太远,这才大声的跑出来想要表现一下,谁知,表现到是没表现着,反而出了一次丑。
黑衣人讽刺完后,上去又是一脚,松葛雄没有办法只有再次在地上滚去,黑脸人不给他站起的机会,一脚脚向松葛雄踹去,脚脚都踹向胸口。松葛雄只有不断地滚。而梅飞痕和竹步道被杀手紧紧的缠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松葛雄在地上滚来滚去而无法救援。四个轿夫反而没有救援的意思,只是不离轿旁。
眼看着松葛雄再滚下去就滚到湖水里了,黑衣人用脚用力的再次踹去,嘴中喊道:“看你还往哪里滚。”
松葛雄心中一阵绝望,滚的话虽能躲过一时,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过被杀的命运,若不滚,恐怕立时就毙命脚下了。就在松葛雄还在犹豫之时,那只脚迎胸而落。
松葛雄吓的双眼一闭,刚要再次喊救命时,却发现黑衣人的脚并未落下。等了良久,不见动静。
好奇之下,睁眼偷偷望去,只见黑衣人瞳孔变的非常的大,想要转头向身后望去。可是却像是极其的困难。接着只听黑衣人囔囔道:“算命的,诚不欺我。”说完,他的头颈处出现一缕烟红。身体轰然倒了下来,地上马上扬起了一片尘土,剩下的三十几个杀手见黑衣人一死,纷纷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