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真理就是要乘着理想之舟,去寻找生命之河,而后成就不朽的伟业。
——《秦王?朱樉》的人生格言
连着三日来大雨连绵,道路极不好走,使得无恨和梅飞痕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已经两天没见到梅飞痕等人的人影了。
而这时,无恨他们艰难的行走在一条泥泞小道上,道路坑哇不平,时不时的还会摔上一跤。后面晓峰和天宇搭隆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走着,而两匹马也是嘶叫不已,抱怨着道路不好走。
见这样,晓峰心情郁闷的跑到无恨旁边道:“公子,真的是这里人所讲的那样,这是条近路吗?怎么走了半天了,也没见到大道。我们不会上当了吧!”
无恨望了望前面的路,道:“如果按照本地之人所讲的话,还有两个时辰大概就可以通到大道,我们再加紧点,应该就快了。”
晓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无恨犹自苍白的脸色,心中十分不快,但又不知该如何说。只有紧跟着无恨慢慢的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天色由昏暗已慢慢变得晴朗。无恨他们也不知不觉已经步入大道上去了,可还是没有察觉,仍在亦步亦趋的走着。只到小白发觉后奔了过来,不时的用马嘴咬着无恨的衣角,无恨才发觉已上大道。
晓峰和天宇一见已到大道,浑身的力气一下被抽尽,拉过小黄,吃力的爬了上去,死死的不想动。
他们刚在马上喘了两口气,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前面林中有人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只听另一人哈哈大笑道:“松葛雄,刚才的豪气哪里去了,以前常听说你们岁寒三友中属你最没骨气,现在才知道你丢脸道如此地步,我看,你不如和你兄弟商量一下,别叫岁寒三友了,叫救命三声好了。”那一人刚说完,就听前面树林里一阵大笑,听声音至少有五人。
晓峰听此,心中一阵暗骂,本来再过两天,梅飞痕他们要是安全的话,这件事就不管了,谁知会如此的不凑巧,正好在这几天就遇到事情,并且还正好选在自己累的动都不想动时。
晓峰抱着无恨没有听到是松葛雄求救的侥幸心理,道:“公子,也不知是谁在前面遇难了,你先走,我去看看是哪个强盗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无恨自知晓峰的想法,微笑道:“不用看了,是松葛雄,你和天宇赶快过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记住不得伤人。”
晓峰听到后,就算有千般万般不愿也只有从马背上解下长剑,而天宇则早把剑拿在手中,准备赶去接应。两人共同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走”就往林中赶去。
而林中,只见松葛雄被五个黑衣人围在正中,身上已经被刺伤多处,鲜血犹在不停地流着。脸上则一脸恐惧,看情形,恐怕要非有树木遮挡,五个黑衣人出手不便,他早已魂归九天了。
就在松葛雄稍不留神之际,一黑衣人趁其不备,一枪向松葛雄后背刺去,松葛雄察觉时,补救已然不及,脸色一暗,心中想到“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此地。”接着,感到一根长枪从后背刺穿而入,正要穿透骨脊时,不知因何原因停住不动,松葛雄惨叫一声,疼痛传遍全身。
而黑衣人正要用力将枪头再刺进去一毫,了结松葛雄性命时,却无论如何也刺不进去。
黑衣人正不知怎么回事时,只听另外的黑衣人道:“小心,枪下面。”
黑衣人听此,往枪下一看,只见一个十四五岁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正双手握着枪杆笑嘻嘻的望着他。
黑衣人恼怒非常,见此情景仿佛被戏耍一般,一脚踢去向那孩子踢去,大叫道:“放手。”
谁知这孩子一点也不害怕,避过一脚,不但不放,反而往外拔了起来。拔了一下,嘴中喊道:“力气没你大,不跟你拔河玩了,天宇,快点下来斩断这枪杆。”
话音刚落,从树上又跳下另一个孩子,一道亮光闪过,枪杆被剑齐齐斩断。
黑衣人见又多了一个孩子,还被刚才那个认为是在拔河玩,气的一掌向两人打去。
握住枪杆的正是晓峰,但见黑衣人掌势来到,左手持剑,挽了一个剑花向黑衣人的心口刺去。黑衣人收回掌势,险险躲过晓峰的一剑,脚挑半截枪杆,左手接住,拿枪作棍用顺势向晓峰手腕处点来,棍的速度极快,晓峰正要回剑隔开枪杆时,谁知,枪杆晃了一个残影,竟略低下了几分,向晓峰小腹刺去,由棍又变为是枪的招式。
晓峰不由一惊,口中大喊“这么大的人,跟个小孩子打,还要耍赖骗人,竟用虚招。”
黑衣人听到,大是气愤,心中委屈十足。大叫道:“灵机换招如何就是骗术了?不懂就别说话。”枪的攻势不由又快了几分。
晓峰顾不得再语,身体急忙向后退去,谁知枪杆去势如虹,速度不减还加速而来。眼看就要刺中晓峰小腹时,只见一把剑紧贴着晓峰小腹而上,正好用剑身挡住了枪杆的攻势,只听“当”的一声,枪杆刺在了剑身上,而晓峰腹中则是一阵气血翻腾,疼痛非常。
原是天宇见黑衣人用半截枪杆点刺手腕改向直攻小腹时,就知晓峰要遭,急忙来救,总算在关键时刻出剑救到,暗吸一口凉气,知道不可大意。马上用剑身推开枪杆稍许,剑身轻轻一回,剑刃从枪杆中破开一条直线,直上黑衣人面门而来。
见此,晓峰也顾不得腹部疼痛,手中剑平举而过,压在黑衣人的枪杆上,推着天宇的剑刃,两剑成十字型加速的向黑衣人面门攻来。
黑衣人见两剑成十字型来攻,速度极快,立知不好硬接,当机立断,丢掉枪杆,腾身向上躲去。
晓峰见黑衣人向上而躲,心中暗笑,身子往上一跃,大叫一声“天宇。”天宇见晓峰相叫,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用手在他脚下一推,晓峰借天宇一推之力,身子的高度竟超过了腾身的黑衣人,把剑作刀使用,用足十成内力举剑从上向黑衣人头上砍去。而天宇则在同一时刻拿剑从下杀来。两人剑法一砍一刺,没有任何花样,却使得黑衣人上也上不去、落也落不下。
黑衣人见晓峰在自己头顶之上举剑砍来,天宇则从下而攻,上下夹击,来势汹汹,无法躲避,不由得一阵大急,把目光望向了另几名黑衣人,另几名黑衣人见此,其中一位飞身而起,手中一条绳索‘刷’的卷住受袭黑衣人的腰间,强把他从半空中拉了过来,使晓峰和天宇的剑招尽数落空。
又一名黑衣人见救下人后,也不答话,举掌向天宇打来,掌势生猛。真有开山裂石之力,天宇急攻三剑,一剑快过一剑,剑剑被黑衣人的掌势给逼退了回来。天宇知道不是对手,口中叫道:“晓峰,天残地缺。”
晓峰道:“好。”上去几步,与天宇同站一起,同时把剑放入剑鞘中,左手持剑鞘,右手紧握剑柄。搞的极有摸样,仿佛要出绝招。
黑衣人见两人搞得如此神秘,也不出手,等着看两人要作什么。
那知,两人只是把剑放回到了剑鞘中。双眼瞪着黑衣人。任何动作都未作等着黑衣人出招。
就这样,六只眼睛盯在一起,不知所措。
天宇和晓峰收剑入鞘本就是天残地缺的起手式,正等着黑衣人的进攻,谁知,黑衣人却只是看着自己两人,这使两人不由摸不着头脑,也只能瞪着对方,看他要做什么。
顿时,黑衣人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含怒一掌向两人拍去。
突见黑衣人眼睛含怒的一掌攻来,两人“唰”的一声一同抽剑,动作整齐犹如一人,各舞出一团剑花,两团剑花相撞顿时生成一团光幕,黑衣人掌势刚碰到光幕即消失殆尽。并且这种光幕渐渐向黑衣人逼去,黑衣人只好出尽全力,拳腿并用,但始终无法突破光幕。反而感觉光幕有见涨之势。
见此,另外四名黑衣人知道自己若再不出手,另一黑衣人就会有危险,也就顾不得对手是两个孩子,一同向两人攻来,但五人攻势攻来之后,本以为胜负会在一刹那间决定。谁知光幕却在瞬间变大,五人的攻势一一消失在光幕中。
五个黑衣人又不得不重新攻击以阻止光幕的逼近。在五人看来,只要避开那片不知怎么回事的光幕,简单从则面一击就可打倒二人,可是无论从何种角度去进攻,光幕总是会先一步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如同自己身在天地之间,明知天地有缺陷,但因为天地之大,却无法攻破这个缺陷一般。
一场拉锯战就这样开始了,黑衣人不断的进攻,又不断的被晓峰和天宇的剑法逼回,而且每被逼回一次,晓峰和天宇的剑刃就要离黑衣人的身体近那么一分。
但晓峰和天宇紧守无恨不可伤人的话语,始终没有下手伤人。黑衣人也知俩人已经留手,知道最后输的终归是自己,大叫一声“撤。”立时跑的无影无踪。
晓峰和天宇见黑衣人一走,连日来的疲倦和劳累于数倍之加向两人袭来,想到:要是黑衣人再不撤,恐怕撤的人就是自己两人了。一把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松葛雄把背后的半截长枪给拔了出来,疼得止住了血,撕下衣服紧紧的包住伤口。然后才想起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只是一看,没想到救自己性命的是晓峰和天宇,立即想到在******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
晓峰见只有松葛雄一人,其他人都不知所踪,道:“救命三声,谢就不必了,我问你,其他人呢?”
松葛雄听到晓峰的讽刺,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又想到被两个孩子所救,只气的牙根痒痒,见晓峰相问,语气不善道:“他们很安全,不劳你们操心,我是不会告诉你他们人在哪里的。你们要是有何图谋,直说就是。”
晓峰听后,知他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也知道他不会以自己兄弟的性命说慌,他既然说其他人安全那就是真的无事,这样就可以向公子回报了,然后理都不理他,大步拉起地上的天宇向林外走了出去。
松葛雄见晓峰的举止,更是气愤,连一个小孩子都敢如此的无视他,不由的暗骂晓峰。丝毫不记得刚才自己是被谁救了回来,不过直到晓峰走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才敢出声相骂。骂完后,又是后悔自己为何要逞能。本来路上碰到那五个黑衣人,以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自己让梅飞痕他们先行,说即刻解决了黑衣人就追过去。谁能料想到五人武功竟都不在自己之下。
林外,无恨见晓峰和天宇无事便放下心来,听了晓峰的叙述,心中十分不解既然前面的三十几人已被杀,那松葛雄他们又如何会遇袭呢?
天宇见无恨又在思考,“公子,现在不是想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走到前面的市集换套衣服穿吧,你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无恨看了一下自己和晓峰、天宇的衣服,发现都是一块块的泥巴,脸上更是泥点无数,要是现在被别人看到,肯定会被误认为是逃荒而来。更好笑的是晓峰,脸上的泥点东一点、西一点的都不管,只是在找着包袱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无恨笑了笑道:“好的,我们赶到前面的市集,顺便去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顺便再看一下有什么好吃的。”
正翻到烧饼的晓峰,一听说要去前面的市集吃好吃的,一把烧饼放到嘴里,举起双手表示非常赞同,然后咬着尚在嘴中的烧饼,模糊不清道:“对,湿的,湿好得。”
天宇看到他的那副表情一阵狂笑。
无恨道:“走吧,‘湿的,湿好得。’”说罢,上马向前奔去。晓峰一脸不解的望着咯咯笑不停的天宇道:“公子,说什么呢?什么是‘湿的,湿好得。’”
见天宇不答,只顾大笑,顾不得再问,也上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