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打着为弟弟报仇的旗号而来的公孙瓒,袁绍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按着公孙瓒的说法,他弟弟公孙越现在就是他袁绍下的手,而且在杀人之后还想要栽赃给千里之外的董卓。光是这一条理由袁绍现在就没有一点办法澄清或者辟谣。公孙瓒的借口是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来指认袁绍的。这就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了。
总之,现在袁绍很难受。公孙瓒大军压境,而自己这边又是刚刚接手韩馥的冀州,人心又不稳,军心也不定。按着袁绍本来的计划,自己得到冀州后,县稳住公孙瓒一阵子。只要袁绍有足够的时间,那么他就可以整顿冀州的官场与军队。到时候上下齐心,又怎么会怕公孙瓒前来。
但是现在不行,公孙越身死,公孙瓒率大军压境,大有吞并冀州的趋势。袁绍现在也知道,新降袁绍的冀州兵都保持着观望的状态。身为将军的袁绍也知道现在冀州将领的想法“反正已经投降了一次,再投降第二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现在将韩馥的冀州旧部派去迎战公孙瓒,那么那些士兵非哗变不可,到时候别说自己怎么重振军心了,可能连刚刚得到的冀州也要被公孙瓒吞并。
无奈之下,袁绍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要是能把公孙瓒的兵锋挡回去自然是最好不过;要是挡不住,那么能够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好的,至少也能给他收编韩馥旧部争取一点时间。倘若袁绍只是被动防守,那么以骑兵为主的公孙瓒定然能够在偌大的冀州内驰骋。不但能够攻克防守力薄弱的城池,更为重要的是一但公孙瓒长驱直入,那么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城池一定会望风而降,继而就会影响到整个冀州。一但事态变成这样,那么袁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无论是输是赢,袁绍都只有豁出去了。
而公孙瓒现在也是尽起兵马直扑袁绍而来,现在公孙瓒是打着为弟弟报仇的旗号而来。这是私仇,而且理由充足,外人不好介入。要是有其他诸侯在公孙瓒背后捅刀子,那么他一定会被百姓咒骂,之前积累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倘若又另外诸侯在来捅他的刀子,那么他定然会兵败,甚至连原来的地盘也会被夺取。正因为公孙瓒想到这一点,他才敢放心的率领绝大部分兵马前来,只留下老弱残兵维护地方治安。
现在一方志在必得,一方背水一战。双方基本上都把自己所有的本钱压在了当前这一仗上了。
袁绍与公孙瓒对峙于磐河两岸。一方面,袁绍以大量的步兵压住磐河左岸阻止公孙瓒强渡磐河;而公孙瓒则以少量骑兵守住磐河右岸,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到来。虽然袁绍现在的兵力要多于公孙瓒,但是公孙瓒现在全部都是骑兵。
速度上的优势决定了袁绍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毕竟骑兵只要不想打,骑着马往后退就是了,人的脚力再快也比不上马。而且等着步兵追得累了的时候,骑兵再兜头杀个回马枪,占足了便宜又可以跑路了。
袁绍知道主动出击几乎是没有收获的,而且面对这经验丰富的公孙瓒,很有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现在的袁绍只能够被动的等待着公孙瓒的进攻。只要能够把公孙瓒拖住,那么时间一长,袁绍便可完全掌控整个冀州,到时候公孙瓒的骑兵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阻挡整个冀州军团的兵峰。
在磐河对峙的双方,一个为了等待后续部队因此不主动出击;而另一个则是为了拖延时间故而坚守不出。一时间,磐河两岸尽管大军聚集却也还相安无事。不过,现在也只是暂时的,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悄无声息越是能够爆发出更大的轰鸣。
磐河的宁静并没有保持太久,在十日之后,公孙瓒后续的五万步兵也相继到来。袁绍与公孙瓒也都知道,决战的时候到来了。
次日,袁绍与公孙瓒决战与磐河。袁绍现在虽然得到了韩馥的冀州,却奈何统治时间太短,兵不能控制冀州的军士。只能以三万渤海军迎战公孙瓒。而相比之下,公孙瓒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除了拥有与西凉铁骑其名的幽州铁骑以外,更是拥有着和天下第一骑兵——黑熊军所齐名的白马义从。
战场之上,公孙瓒除了拥有三千白马义从之外,更加有着强悍如匈奴的幽州骑兵三万余人,再加上后面陆陆续续前来的五万步兵。除了兵力上的优势以外,公孙瓒军更是常年与凶悍的匈奴战斗,而且百战百胜。再军队的作战能力上,公孙瓒军更是强于袁绍的渤海军。
倘若是袁绍已经能够完全的控制韩馥的冀州部队,那么袁绍尚且能够与公孙瓒一决胜负。可惜在袁绍初定冀州之时,公孙瓒就不惜以自己牺牲亲弟弟的生命,也要发动对袁绍的战争。可见公孙瓒并不会给袁绍机会,除了在袁绍初定冀州人心不稳的时候出兵,而且更是将自己所有的精锐尽出。大有踏破冀州,剿灭袁绍的趋势。
刀剑出鞘,战马齐鸣,一场决定北方霸主的战争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