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人生就是一个婊*子,你想上它无从下手,它想调戏你那是志在必得,它会勾起你无尽欲火,让你欲罢不能!它要是配合你,你就能爽一下,它要不配合你你还想爽,那叫犯罪,是十恶不赦的!换句话说,认真你就输了。
不错,所以我从没认真,但,这一次我必须认真。
关于跳大神,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神棍,他们赚钱的方式便是买廉价的香烛,以开光的名义便能赚上一大笔。
他们错了,都错了。
香,可敬神拜鬼,亦可借鬼神之力行非常人之事。
神敬你,一柱香便行。
神畏你,无香不敢恕。
鬼不敬,一柱香斩之。
鬼惧你,无香不敢言。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神的观天之眼,借鬼的探地之手。这两股风暴合在一起,便是历史长河。
我抽出三支香点燃,对着蓝色的天空三拜,随后插入香炉,那是南方。朗声说道:“凡人一本道胆敢向天借观灵之眼!献寿五年!”
风平浪静,甚至没有吹起一丝凉风,有点诡异。
李丽站在我的左侧一脸疑惑,她连个入行的都不算,感觉我有点荒谬,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出言的举动,安静的在一边等候。
时间都过去了,站在这跟个傻子似的,我甚至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资质了。
师父说过,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入这一行,嘴皮子利害还不行,得看资质。记得当年师傅测我资质时,用点燃的香分别点在我额头丶胸口丶脊骨丶双手以及双脚,除了疼以外,还见到了一副不可思异的场景。
那一幕太诡异了,你根本不能想像一根点燃的香点在我额头上之后瞬间化为飞灰,大量呛人的烟凭空冒出组成了密密麻麻的字符浮在半空。
一共七根香啊,这老头也太折腾了!哦,对了,那时我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我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下得了手的?
香都燃了半柱了,还没有反应,他这胃口也太大了吧!都这个时候了,我恨恨的咬了咬牙,既然五年不行,那就八年!
我再抽出九根香点燃,这一回我没再插在香炉里边,而是在八方分别插了一根香,形成了一个圈!我双手捏着第九根香弯腰再拜!:“凡人一本道胆敢向天之主借观灵之眼!祭奠寿元八年!”
这一回倒不像之前那般风平浪静,我的声音似乎有了回音,一声声重复着回荡在我与李丽耳中。
这一刻,起风了。
这一阵轻风拂过,似也感觉精神都提高了不少,李丽暗暗称奇,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无鬼神这一说,但她知道,或许,今天是她开扩眼界,相信鬼与神这一说的证据,也只有眼前的少年能给她带来。
这一回有戏了!我此时可是激动不已,但又有一丝犹豫,这可是整整八年的阳寿啊!
在我肉痛之时,我要等的那一道声音也终于出现。
“准!”
“凡人一本道献八年寿元,获观灵之眼,拥有时间为半柱香!”
“凡人一本道献八年寿元,即刻开始减寿!”
“是否要即刻使用观灵之眼?”
“等等!”这一连串声音不断出现在我耳中,曾经我见师父使过这招,那道声音跟现在所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于是小心翼翼说道:“我师父叫耿名山......”
那道声音久久未再出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这不对啊,当年师父使这一招时有说有笑的,好像认识很久了,不可能不认识吧?
“耿大炮?”声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耿大炮?我一听这个差点没笑出声来,倒是李丽迷惑的看着我。
许久后,那声音带着怒火再次出现:“我去他*妈的,坑我也就算了,还让徒弟坑我!”
坑......?我师父到底是啥人啊,神仙你都坑!这到底坑了啥了?要让我知道我也要继续坑下去!
“额......这个,我师父他已经仙逝了...”
我一句话未说完,那声音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要你八年寿元,五年行了吧!”
我心里暗暗偷笑,这老家伙也太给力了吧?!
待我回过神来,那声音已然不再,风停。
接下来是探地之手,也叫做亡灵手!
我敬神,所以我献寿,这鬼,还敬?
我心中念了一句术决,右手隐隐冒出火光。一拳轰向地下!
观灵之眼已开,只要一触碰到大量亡灵,历史长河将在我眼前展开!
轰!
一声只有我听得见的巨响!震耳欲聋。
一拳之后,我便闪身站在李丽眼前!
快!太快了!快到李丽根本没法反应过来,我的身影便已出现!
我双指并拢,猛的在李丽额头一点!低声喝道:“我以道的名义!唤历史长河!”
大量的黑影缭绕在我与李丽四周,那是鬼魂。似乎有一股奇异之力推动着它们,它们不甘!暴燥!想要反抗,但却做不到!它们献出了自己的全部记忆。这种记忆不是自愿的,是强行夺取!
开玩笑,我有神灵庇佑,区区小鬼若能进我身,损我魂,那我早死千百回了。
李丽如进入定身状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丽已然准备好了,接下来便用观灵之眼给她翻动和看清这一历史长河便好。
河,有清水之域,亦有混浊之区。时而凶猛,时而涓涓细流,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一条河?
河水凶猛便是高歌猛进,当洪流不再凶猛,那是淡然。清水者,当胸怀天下,只是,人生这个大染缸,本就混浊不堪,又有多少人如清水。
历史长河以我为媒介,正向李丽展示着,那一幕幕快如闪电,奇异的是,一眼便能记住。
我没有资格查看她的历史,或者说以我现在的能力查看不了任何一个人的过去。我能做的,只是将观灵眼借在她的身上。
我在等。
毕竟是五年的阳寿啊,我的头发末端也在悄悄化作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