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已经要了他轿车的命。”向红一脸的亢奋。
两个人仿佛在玩着刺激的游戏,都进入到了一种几乎疯狂的状态。
“看来那小白脸什么都告诉你了,”姚野哈哈笑道,“知道吗,这会我高兴!我高兴地快要发疯,哈哈哈……老天有眼!因为那小白脸这下什么都别想得到了,这比我杀了他还解恨。”
“可你把游戏玩过了。”
“这叫着人算不如天算。”姚野朝酒吧老板招着手,“老板,来一瓶XO!今个儿我要喝个痛快!向律师,今天是个痛快的日子,我请你。”
两个人喝了几杯,向红看似醉态却清醒着呢。
“你怎么知道乔经理什么都得不到?”她认为姚野太小看乔守道了。
姚野此刻是半醉半醒,“你的意思是姓白的以法人代表的名义事先对‘金源啤酒行’的财产作了分配?”
“这很正常――难道不是吗?”向红突然抛出了一句话,“再说了,谁不知道乔守道是白总的准女婿。”
这句话重重地击中了姚野,他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向红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她知道并配合了白紫君生前在法律文书中对啤酒行做了手脚。“明白了,这就是你最近频频出现在‘金源啤酒行’的原因――对吗?告诉我,你都为她作了什么公证?她是不是把‘金源啤酒行’的财产继承权划到了姓乔的名下?”
向红避开姚野的目光,她显得有些心虚。
“妈的,我应该想到这点才对。那小白脸不就是为了达到了个目的吗?这么说,那倒是姓白的娘们被算计了不成?”姚野此刻思绪乱成极了。
向红早也预感姚家女主人与男主人之间的复杂,但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经姚野这么一说,她觉得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这话听上去怎么觉得像是一部杀机四伏的悬念电视剧?”正说着,乔守道走进了酒吧。
“嗨,看谁来了。”向红看到了乔守道眼睛一亮。
“看来今天是个喝酒的日子。”姚野朝着走向他们的乔守道对老板招了一下手“给这位先生来只杯子。”
乔守道在他们身边坐下。
“是你干的——对吗?”乔守道目光直逼姚野。
“问得好!这不,我正在和向律师探讨这个问题呢。”姚野笑得狂姿。
“什么意思你?”
向红看着他们眼睛闪着猫一样诡黠的光亮。
“我说,”乔守道接过酒杯看着他俩,“你们不会认为是我制造的这起车祸事故吧?”
“为什么不?”姚野瞥了一眼向红,“向律师,我们的白总一定在行使她的法人代表权力时给了这位准女婿一份不薄的待遇吧?”
“有意思,好丰富的想像力。”乔守道一脸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可是,想成为继承人我是块绊脚石,于是有人便导演了这么一场车祸事故,毕竟得有人成为替罪羊,我呢,自然扮演了最佳的嫌疑人的角色。”姚野为自己的临时发挥感到得意。
乔守道听了姚野的话后,有那么一会,他瞪大了駭然的眼睛。
“绝妙的想像力!”向红拍起了手掌,“姚野,我敢肯定你的推理连福尔摩斯也为之叫绝。乔经理,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为自己辩护?”向红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乔守道放下了刚要喝的酒杯,“我看你们都瘋了!姚副总,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我想警察会对这个想象力感兴趣的。”姚野这会越来劲了,他感觉自己瞬间产生的推理太精妙了。
“你这是嫁祸于人!”乔守道由于愤怒声音变了调。
“嗨嗨嗨,”向红打起了圆场,“我说你们二位,指控一个人单凭想象推理是不行的。”
乔守道指着姚野的鼻子,“你――卑鄙无耻!”
“开玩笑,不过是开开玩笑。”姚野冷静下来也觉得事情不太可能是这样,他玩笑不恭地对乔守道笑了笑,“谅你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说真的,我呢,是有这个胆但还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来冒这个险。好了,说正经的,我想现在对我和乔经理来说当务之急的是弄清楚白总死前留下了一份什么样的公证?确切地说应该称之为遗嘱了。”他瞥了一眼乔守道,“你说是吗?”
乔守道的表情是复杂的。
向红眯缝着眼睛吐出一串烟圈说,“白总生前——确切地说是八个小时前,她让我为她做了一份公证,但恐怕都和你们两个人无关。是这样,一个月前,她让我为她和女儿唐灵儿在保险公司办理了一份人生意外保险,每人投保十万,保险理赔金额为每人250万。”
“你是说保险公司这下子要支付500万的理赔金?”姚野瞪大了眼睛。
“是的。”
乔守道听后却反应很平静。
“哦,告诉我谁将是这笔理赔金的得主?”姚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向红扫了他们一眼慢慢悠悠地掐灭了烟蒂,“白总为自己投保那一份受益人为唐灵儿。唐灵儿的那一份没有明确地注明具体的受益人,按照保险合同法,将视法律规定的继承人为受益人。”
“是吗?”姚野看着乔守道得意地一笑,“这么说受益人明白着就是我的养父姚家骏了,因为从法律上他是唐灵儿的继父,”他有意刺激着乔守道,“而未婚夫,并不具备法律继承人的资格——是这样的吗——向律师?”
向红的表情是不置可否的,乔守道却有些傻眼了。
“这姓白的娘们我算是服了,活着算计着姚家的权财,这死了还要放一把国家的血。”姚野一脸玩世不恭地挪揄道。
向红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那条白色围巾,灯光下,那朵紫色曼罗格外的醒目,乔守道也下意识地地看了一眼自己领带夹上的那朵紫色曼陀罗。
姚野感觉到了,他本能地对他们身上佩戴的紫色曼陀罗表现出一种厌恶。
“真是世无定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向红看着乔守道,“你看上去似乎满脑子的问号?”
“500万的人生意外险?如果不是意外,白总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采取的预见性投保?”乔守道想从向红的眼里得到答案。
向红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姚野。
“要真是这样,她一定事先留下了遗嘱。”乔守道眼风里透着想知道答案的迫切。
向红却露出一副秘而不宣的表情,“她的确以‘金源啤酒行’法人代表的身份留下了一份关于金源啤酒行财产权益归属的授权书。”
“你是说她的死并没有影响到她对啤酒行的财产分配?”
“从法律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更愿意把她作为一种谶言。”
“什么意思?”
姚野和乔守道不约而同地把身体倾向了向红。
“这份授权书她存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向红慢悠悠地说,“她说——也真让她说准了,她说如果她出事了,这份授权书将做为她的遗嘱。”
乔守道和姚野瞪大了惊愕的眼睛。
“上帝!这听上去就像魔咒。”姚野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你让她感到了危险。”乔守道回应了姚野一句,姚野并不介意,他问向红都看到了什么,“她是不是把财产都划到了她未来女婿的名下?”
“打开银行保险柜公布这份‘金源啤酒行’财产授权书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必须由她的女儿唐灵儿亲自打开,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把它称之为谶言了吧。”
二个男人明白了向红的话,因为唐灵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了她,这份公证就难于见天日。
“这就是说这份财产授权书将永远成为秘密不被公布?”
“恐怕是这样。”
一阵沉默。
“嗨嗨嗨,这算什么,”姚野先开了口中,“向红律师,你不会说就因为见证人也死了金源啤酒行就成了没有主的产业了吧?”
“也不尽然,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这中间程序有些麻烦,得通过法院的判决来解决。”
乔守道听后紧张不安地绞着手指,姚野的反应倒不是很大,他点燃了一支烟,听着向红继续说。
“其实问题的关健是是白总把这份财产授予了谁,”向红有意看了乔守道一眼,“难道不是吗?”
“我说,”姚野从向红看乔守道的眼风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让唐灵儿亲自打开?这不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这份锁在银行保险柜里的财产拥有人是你,我会杀了你的。”
乔守道听到这,他的眼里漫过一丝踏实感,此时的向红则是一副对事态充满疑惑的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