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容易,何来……何来东山再起?”四夫人笑得何其凄惨,血依旧在流着,染红了衣领。“这一生……虽是……虽是帮他除掉了……燕……燕仑公主,却没能帮他了结……那个祸害……唉……算是我对不住他……对不住他……来生再报答他……吧。”四夫人艰难地说出了这一番话,就昏迷过去了。
“夫人!您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您快醒过来啊!快醒过来啊!”莆釉见夫人昏迷了,慌慌张张就要将夫人弄醒。夫人就像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探探夫人的鼻子,鼻息微弱,认为夫人伤的严重,而且体力不支,就将夫人在床上放好,就离去了。
等夫人再次醒来已是下午,窗外和煦的阳光从窗边透进来,将家具,饰品等镀上了一层橘黄,一阵秋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窗帘轻摇,挂在窗边的竹子风铃轻轻作响。
“莆釉,莆釉,你过来,过来啊?”四夫人在床上喊着,却无人应她。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整个雍兰院寂静又冷清。她平日见惯了热闹,这么冷清却让她害怕起来。她大伤未愈,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就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终于走到了门口,侍卫将他拦下,命她回屋里呆着去。
她无奈,转身离去。
这时——
那些把门的侍卫竟一个一个倒了下去,仿佛永远不会醒来!她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侍卫倒下的声音,匆忙转过头去看,却见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一步步向她走近。
她认为这个人是来杀她的,就惊恐万分,慌忙躲避。
“别怕,诺儿,是我。”那个黑衣人开口了。
“你,你是谁,别,别碰我!”四夫人一步一步后退着,惊慌问道。
那个黑衣人一把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来。
“啊,是你,真的是你吗?”她十分惊讶地看着那张脸。
“真的是我。”那人贴近了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不是被禁足了?”那人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在那些侍卫被迷昏前,我问的。不过你放心,我下的药不会让他们记住我来看过你。”
“这就好,这就好。”四夫人拍了拍胸脯说。
“哎,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多血迹?莫非……”那个黑袍男人见四夫人的手伏在胸脯的位置上有血迹,隐隐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四夫人摆摆手说。
“怎么可能没事?”他一把拿下她伏在胸脯的手,那里竟然有一片於紫,触目惊心地印在她的胸口上,“你,你怎么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没事,你别问了。”她快速地转身,朝主屋走去。
那人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为了刨根问底,他就随着四夫人进了主屋。
“你快走吧,小心其他侍卫发现了。”她进了主屋,转过头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他抓住她的手腕,说道。
“你快走吧,这里……这里是夏侯府。”她忙去甩开他的手,着急说道。
“你不说,我就不走!”那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坚决不放手。
“哎,你干什么啊?”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踩空,倒在了床上,那个人呢?正好压在她身上。如果别人看见了,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芸雪趁刚才两人在门外说话的空当,将四夫人屋里的檀香上撒了一些迷春粉,这时,药效发作了!
其实,这是燕汐一开始就策划好的!
那个男人就是四夫人杀害自己母亲的幕后主使!
迷春粉,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的****,这种粉比****厉害的多,无色无味,极难察觉,药效过后人根本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所以此粉又名忘贪欢。而且,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这种东西。但是,燕汐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原来,师傅墨绝尘在几年前传给她了一部《药典秘录》,而且那是她师傅的手记,但是这本书鲜为人知,人们只知道墨绝尘是习武之人,却不知道她还是一个药神,这本书就是她结合着自己的炼药经验写的。燕汐不过看了这本书的十分之一不到,便能自己调出很多药剂来。
这个迷春粉便是她最近调制出来的“得意之作”,她早就听说那个男人与四夫人有私情,就想出了这样一计,先让夏侯丞相捉奸在床,等到将她作为自己的替身以后,再让皇上捉一次!到时候……呵呵,四夫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