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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蔚左一

看着走出里间的烟火,宣觅予惊呆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以前的容貌也没有什么变化,他可以肯定,这个女生,就是以前的她!

而烟火也认出了宣觅予,“姒阿姨,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从后门离开。

这时更加肯定的宣觅予喊住了烟火,但,却是另一个名字,“蔚(yù)左一!”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烟火逃离的身躯明显地僵硬了。

宣姒苡看着僵硬的烟火和情绪失控的宣觅予,不解地问,“咦?小火儿,你认识予儿?予儿你怎么叫小火儿‘蔚左一’?小火儿,原来你叫蔚左一啊!我还纳闷怎么会有姓烟的?……”

在宣姒苡还在叨叨的时候,宣觅予带着烟火,跑了出去,“母亲,小左借我用一下!待会儿再还你!”

烟火不爽,你才是东西!你才要被借!你才要被还!哼哼!

宣觅予拉着烟火从花坊后门跑了出来,到了一座人工桥上。烟火一停下脚步,就甩开了宣觅予拉着自己的手,“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发什么疯?!”

宣觅予看着面前事不关己的烟火,“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蔚左一!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知不知道我和青儿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

看着宣觅予眼底重见的喜悦和责怪的恼怒,烟火的内心泛起了波澜,并不是说她只会逃避,她只是恨,恨孤儿院那些害死小右的人、恨孤儿院不管是事的老师、恨过去自己的无能!

“什么蔚左一?!你老子名叫烟火!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还有事,别拦着老子!”烟火一把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宣觅予,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可宣觅予又拉住烟火,“你还逃避!再逃避对得起小右吗?”

听见宣觅予提起小右,烟火心底莫名地生起一股怒气,“别说小右!你们都不配说小右!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小右怎么会被推进河!如果不是你们,小右又怎么会死!是,我是在逃避,那又怎样?!你们呢?!要不是你跟古青,他们能知道我怕水?要不是你跟古青,小右能出事?啊?你说啊!哼!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没有资格说我更不配说小右!”

烟火的话让宣觅予无法回答,是啊,他的确没资格,毕竟当时跟烟火关系比较好的他和古青也受到了其他孩子的排挤和欺负,古青和他为了自己不再被排挤,告诉了其他孩子烟火怕水,之后就有了烟火被孩子们推下河的事。

见宣觅予哑口无言,烟火冷哼,“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毕竟,被出卖过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了。”

留给在原地的宣觅予的,只是烟火无情的背影。

林夕的体育馆里,一个穿着白色T恤衫黑发挑染的女生正在发泄。烟火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绑上了一圈圈的绷带,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灵动的黑眸紧紧锁住面前身穿护甲的人。出拳!出腿!每一次都准确狠戾,力道更是刁钻。

“老大老大!我不打了……疼啊……”穿着一身护甲的人居然是小纪?也是,又是头盔又是护腕护膝等,甚至连脸都不漏一丝破绽,也难怪没认出来。烟火这才停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小纪,也不说话,眸子盯着小纪的眼睛。几秒钟后,“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我去给你找个耐打的好吧?”

“哼……”烟火这才放了小纪。

小纪内心万匹***奔腾而过,他今个儿是招谁惹谁了?本来好好地上课,突然被老大喊道体育馆,二话不说就让自己穿上护甲神马的,立马就来打,不过比上次找那个一上来护甲都没穿就被打趴下了的男学生好多了。也不知道老大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过小纪仍然来到操场,两分钟后带来一个人。

烟火躺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小憩,听见由远及近的两个脚步声,“小纪,让他把护甲穿上,我会克制自己在他穿好护甲后再开打,不会再有上次直接把人打晕了。”

进来的小纪和那人嘴角一抽,心里不禁佩服烟火了,至于佩服什么……呵呵呵。

两秒后,“老大,可以开始了。”

“这么快就穿好护甲了?神速啊!”烟火回头,“你怎么不穿护甲?欸?蔚美人,你怎么在这?”见来人居然是奚以蔚,烟火马上换回了原来乖张放纵的自己。

“听小纪说你在找人练手?”奚以蔚挑眉。

“呃……”烟火瞪了一眼一旁的小纪,“我只是……你不用护甲?”本来想解释的烟火想了想,自己又没咋地,干嘛心虚,在体育馆打架又不违纪,倒是对奚以蔚不用护甲感到意外,自己力道是很大的,要是打伤了美人怎么办?

看出了烟火的疑惑,奚以蔚坦然,“不用,我没那么脆弱,我练过。”

“既然如此,那大爷就不客气了,美人儿,疼,可以叫出来……”话毕,烟火还恶趣味地动了动秀气的眉,只是这话……

“……”“……”小纪和奚以蔚都被烟火的无厘头给噎住了,无话可说。

“真不用护甲?”烟火再次确认。

“哼~”奚以蔚哼哼。

“那就不怪我咯!小纪!一边去,看你老大完虐美人!”烟火伸个懒腰,转头给小纪一个必胜的眼神,谁知小纪这孩子早就跑得老远了。

烟火收敛笑容,水眸淡淡地锁住奚以蔚,捏紧拳头,后退一步,下一秒便像一支出弦的箭一般,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奚以蔚也不得不谨慎起来。烟火像只饿得没了理智的猎豹,一来到猎物前,就迅速出拳。奚以蔚感到危险来临,侧身一躲,跟烟火的拳头擦身而过,拳头自带的气流猛地拍向奚以蔚,让躲过一劫的奚以蔚心里一惊,烟火瘦小的身子这力气了不是一般大啊!烟火再次出拳,但这次烟火的拳头却被奚以蔚格挡住,奚以蔚借力打力,在挥开烟火拳头的那个瞬间,抬起右腿踢向烟火。烟火也不示弱,踩着奚以蔚踢过来的右腿,蹬向半空,在腾空的时候,烟火出其不意地跃到奚以蔚背后,就是一个手刀落在奚以蔚侧颈,但这个手刀并没有带上一丝力气。

“不要轻敌,美人儿……”烟火在落地后对着奚以蔚脑后轻声说着。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奚以蔚一个转身,扣住烟火在自己侧颈的手,又抓住烟火的另一只手抓在烟火腰后。此时的情况是,奚以蔚笔直地站在一旁,一手扣住烟火在腰后的手。下一秒,烟火一个下蹲,扯开了奚以蔚禁锢住自己的手,又一个扫腿,修长的腿直击奚以蔚的小腿后,只要奚以蔚慢一拍,就会被烟火蛮横的力道和刁钻的腿法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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