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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要恃宠而骄

“我原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这个家很小,却很温暖。我的母亲生下了我不久,我的父亲就迷上了赌,成天浸在赌场里,这个家便渐渐冷淡。然后,我弟弟出生了,他比我小三岁,很聪明,很善良。后来我的父亲因为总是输钱,而变得残暴,动不动对母亲和我们实施暴力,后来母亲跟父亲离了婚,搬走了,我和弟弟便成了父亲施暴的对象。有几次,父亲把才10岁的我和7岁的弟弟用绳子吊起,用铁丝抽着我们的手臂,还用烟烫我和弟弟的脖子……一天,趁着父亲醉酒,我带着弟弟跑了。无处可去的我们来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见我们问什么都不答,无奈之下就把我们送到了孤儿院。”

烟火空洞地望向天边,苦涩地抿了抿唇,“孤儿院的小孩要么在背地里嘲讽,要么站在我的面前辱骂、欺负我们。我每次都想上前去揍他们,但小右便会拉住我,对我说,'姐姐,别跟他们置气了,我们好好的就行了。'那只是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啊,这么懂事,可……”

怎么了?奚以蔚感觉到了烟火声音里的颤抖,轻轻地环着烟火,把烟火抱在怀里。

烟火就这样把头埋在奚以蔚的肩膀,“小右……死了,是为了救我死的……”

自责、怨恨,充斥着烟火的话语,“我因为小时候差点被父亲淹死在浴缸,所以特别怕水,而孤儿院的那些小孩为了整蛊我们,把我们推下小河,对当时10岁的我和7岁的小右来说,接近1米8的小河也足以把我们淹死了。马上我就要昏迷了,但……小右憋着最后一口气把我拉上了岸,而他自己却……沉下了水。当送去医院的时候,小右已经没了呼吸。事后,孤儿院的校长和老师竟都只是草草了事!过了小右的头七,当晚我就翻墙逃出了孤儿院。”

烟火推开奚以蔚,抹了抹脸上的泪,“瞧我,又哭了,跟小右说好不会再哭了却还是落了泪。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会的,你很坚强。”

“不,坚强没用。我宁愿用坚强去换小右,可天有给我这个机会么?”

“你的命是你的,不是天的,你要努力,才不会对不起天上的小右啊。”奚以蔚拍拍烟火的肩膀,鼓励道。

听了奚以蔚的鼓励,烟火看了看他,拿上自己的帽子下了楼。在楼梯口,烟火说,“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二次跟人说起我的故事,希望你管住嘴巴,不要以为我在追你就恃宠而骄!哼哼……”

第一次是说给小纪吧……看着满血复活的烟火,奚以蔚想。

翌日,当奚以蔚来到教室,就听同学议论道,“啊哈哈哈……你昨天请假了,没看到烟火把姬灵妤那绿茶婊打得哈哈哈……”“哎呀!打得怎么样了啊?说啊你!”

奚以蔚今天居然没被烟火堵,正感到奇怪,小纪这时把奚以蔚叫到了教室外,“你可真神了!上次老大发过脾气后我去劝她,结果把我打得几天没下床,这次居然只是喝了点酒。你太牛了啊!快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下次我就不怕被打了。”

这个孩子……绝壁是被锻炼出来的!

奚以蔚忍住扶额的冲动,“你们老大呢?”

“嗯?老大?哦,她今天情绪不错,还去姒阿姨哪里帮忙了呢!”

嗯?烟火不是一个小霸王么?居然还会去帮忙?尽管有疑惑,奚以蔚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哦,没事了。不过,你怎么……”

见奚以蔚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校服,小纪笑道,“我要去上课啊!你们是高二了,可我还只是初三欸!”再说了,我又没有老大那么逆天的天赋,没上过几节课也能轻松考进前十。后面半句是小纪自己补的。

别看小纪平时总跟着烟火闹,其实小纪打扮的干干净净也是个文艺的学霸,虽然偶尔有逃课,但功课却是一点也没落下。

﹍﹍﹍﹍﹍偶素分界线啦!

紫卉街是z市花店最多的一条街了,许多平常见不到的花卉这里一抓就是一大把,而紫卉街上,最有名气的,就是名叫‘姒苡木蒗’的花坊。姒苡木蒗的老板娘就是姒阿姨了,其实她并不是姓姒,而是姓宣,名叫宣姒苡。

烟火平日里偶尔回来帮忙,有时会求姒阿姨给她一些花,这就有了之前向奚以蔚献花的一幕。今天,烟火就来到了姒苡木蒗帮忙,姒阿姨对烟火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烟火对姒阿姨也很是亲近。

“这是您的花,给您包好了,一共57,慢走!欢迎下次光临!”烟火用橡皮筋扎起过肩的头发,穿上了绿色的格子围裙,一边递花收钱,一边微笑着招呼客人。里间走出来一个围着格子围裙的女人,波浪卷的长发别着一个白色的茉莉花发夹,笑着,“哟!小火儿这么温柔啊?来陪你姒阿姨聊聊,要是我也有孩子就好了呢……尤其是小火儿这么可爱的女孩!”宣姒苡笑着抚摸着烟火的头。

“看着您这么漂亮,我都想叫您姐姐了!”是的,宣姒苡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快四十的妇人,波浪卷的长发,白嫩嫩的脸颊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经过的痕迹,弯弯的眼眸依然是那么灵动。

“呵呵,小火儿嘴还是这么甜,阿姨太喜欢你了!阿姨一定要把小火儿看好了,不能让别人把小火儿抢走了!”可惜,我不能有孩子……宣姒苡拍拍烟火的脸蛋,眼色黯淡了。

烟火敏锐地察觉了宣姒苡的情绪,窝在宣姒苡怀里撒娇,“姒阿姨那可要把我这宝贝藏好了呢!下次可要带个姨父和小弟弟或小妹妹给烟火呢!”宣姒苡知道烟火是在安慰自己,拍拍烟火的额头,“小火儿今天又是逃课来的吧?”

“呃……姒阿姨,那些知识我又不是不会,你是知道的,那点东西还能难道我这个天才么?本天才可是不看书都能靠近前十的逆天存在!”烟火被点出自己逃课的事实,非但没有窘迫,还越说越起劲m。

“你呀你呀!……”宣姒苡也只是对烟火有些无奈,毕竟她没上过几节课也能轻松靠近前十。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客人来了。

宣姒苡出了里间,来到花坊里接待客人。走进了一个男孩,男孩手里提着一大包的花籽,他对宣姒苡撒娇,“母亲,这是你让我买的那种花籽吧?这可跑了我几条街呢!”

“好了!别撒娇了!予儿你个大男孩还撒娇呢!”

“母亲!那前几天还不是有个女孩对你撒娇嘛!要不是前几天我不在,哼哼~”那男孩还傲娇地哼哼起来。

“对了!你说到这个,小火儿今天来我这了呢,人家可比你会撒娇了!我去叫她。”宣姒苡回头对里间喊道,“小火儿!出来下!阿姨给你见个人!”

正在里间收拾东西的烟火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应声,“来了!姒阿姨你等等,我先去洗个手,手上有泥!”

那男孩纳闷,怎么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但下一刻,他惊呆了,那个女生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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