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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因后果

小火儿,神奇么?”

凌小火骤然停住了身体,仿佛僵住了似的,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的惊异、激动以及一丝丝的恐惧之色混杂。

惧的是,有他人在其周围这么长时间而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惊的是,刚刚的那声音,是何等的熟悉!

凌小火的身体颤了颤,缓缓的转过了头。而那一瞬间,他的眼里,瞬间就有了点点晶莹……

身后,站着一位老人。

仙风道骨,白胡打了个结,长长的垂坠在胸前;满头的银发散披着,一身白袍着身,此刻,正笑吟吟的注视着自己。

看着虽仍精神爽朗,一股子气闲庭步的模样,但那脸色之中隐藏的极深的倦意,和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惫,却隐隐的提醒凌小火——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事发生了!

赫然就是凌小火的师傅!一个月前的早上突然无故身死的师傅!

“师傅!!!”

凌小火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面前的老者虽穿着与之不加相似,气质也更为仙气。可凌小火与他师傅生活了十几年!师傅的每一寸面容,每一个身影,每一句话的口气他都了然于胸,清清楚楚。这,正是自己的师傅啊!!

心中想法流转去,但随即,凌小火却强行按耐住激奋的情绪,反而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激动之色渐退,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戒备和一丝丝期盼。

“不对!你不是我师傅,你是谁?我的师傅前些日子才刚死去,我亲手埋葬了他,他绝不可能再现人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我师傅的模样!又有何目的!!”凌小火目光渐厉,向前一步,厉声喝问道。

那老者淡淡一笑,也不答话,眼中突然精芒万射望向凌小火!

凌小火被他这一望望的头皮发麻,冷汗瞬间豆大般的淌下。

不一会儿,后背的衣裳便被打湿了!

凌小火有一种错觉。仿佛在这目光的一望之下,自己被完完全全由外而内的看透,自己仿佛没有了什么秘密可言!就如同刚来到这世上之时,**裸的,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任何防备。

凌小火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到目光,便是如此可怕,若那人真的出手呢?

凌小火知道,自己那现如今足以成为整个武者界顶尖存在的修为,在这老者的手下,甚至都撑不过半招!!

……………………………………

那老者盯了凌小火半晌,才意犹未尽的把目光收回。

当其回过神来看到凌小火虽仍面有惊色,但神色已定,表情淡然时,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赞赏之色…………包括一丝————自豪??

见老者已不再用那引人发寒的目光盯着自己,凌小火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开始打量起老者来。

老者也不动作,淡淡的笑着,任由凌小火注视。

凌小火把老者从上至下的仔细的注视着一番。当其看到老者的眼睛时,内心不由得颤动着——那眼睛里,原来只是充满疲惫,而现在,其中不仅疲惫之色更浓,甚至,多了几丝死气!

将死之人!!

凌小火大惊,“前辈,你…………”

“不必多说。”凌小火才刚一开口,便被老者打断,以着一怪异的目光望向凌小火。

“我与他本就不同,你不认我也是常然。只是,我的时日,已不多了。所以,有些事,是不得不告诉你了。你看罢。”说着,老者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弯下了腰去,自齐膝高的蒿草中拔下了一根草叶,攥在手中

“前辈…………”

“不必多说。”老者又一次打断了凌小火,并示意他看着。

过了大约十几息的光景,令凌小火倍感震撼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被紧紧捏在老者手中的蒿草叶,竟然自老者的手上滑落…………不!是穿过了老者的手!仿佛老者的手是空气似的,没有一丝的阻碍的穿落,飘了下去!!

“这是……魂灵?”心中一惊,凌小火惊异的问道。

“是,也不是。你知说对了一半。”老者把手重新背回了身后,一脸淡然的答话。

看着凌小火疑惑的表情,老者沉吟了片刻,应声开口:“不介意我讲个故事吧!”

凌小火听得,虽更为疑惑,但疑惑加重,却是更想知道这一连串事情的来龙去脉。遂即点了点头。

老者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追思着什么。片刻,老者吐出口浊气,开口:“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的空间世界。”

说完,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凌小火。见凌小火表情淡然,似乎丝毫没有惊意,心中一叹,又接着开口道:“在另一个空间世界里,大陆上也生活着无数的生灵——包括人类。

那个大陆上的人类与这片空间世界的人类并无多大不同,只是,与此世界人类不同的是,那大陆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懂得一点武技,甚至大多数人都能达到这个世界所谓的三流武者的水平!但,即便如此,那个大陆上的人修的却不是武,而是,剑!!”

说到这,老者停顿了下来,眼神中多少带着点怀念与自豪。

凌小火也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老者的继续讲述。

老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只片刻,老者回过神来,看了凌小火一眼,又接着讲述。

“剑之大陆的每一个人都对剑修充满憧憬。但,却不是所以人都可以成为剑修的,大约每十万人中才会出现一个适合修剑的人,且还说不准天赋如何。

因此,剑修,在剑之大陆,可以说是尊贵的代名词。当然,剑修也分强大和弱小。强大的剑修可以撼天动地,本领通天,但弱小的剑修,也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而已,甚至比不得这个世界的高端武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来自那个剑之大陆,也是一名剑修,而且,应该还是一名强大的剑修吧!”凌小火插话。

老者点了点头,“是!”

“然后呢?你不会只是向我介绍这个剑之大陆的存在吧。”

听得此言,老者身上的自豪之意顿时消失,反而多了些淡淡的惆怅。

“大约是十万年前罢——日子有些久了,有些记不清了。当时,剑之大陆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强大的人物,名为,剑心!他是一名强大的剑修!强大到当时的剑之大陆上,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说到这,老者又停了下来。

“然后呢?”凌小火略带兴趣的问。

“唉”老者叹了口气,道:“然后,在他挑战完剑之大陆的所以高手并取得全胜后,他被人们尊成为——守护者!”老者的脸色变了变,让凌小火看不出表情。

“只是这个所谓的‘守护’,这个人还真配不上!

当初剑心图一己之私,为了力量,不顾后果。因为他的一个失策,使得剑之大陆和这个空间世界都陷入了巨大的灾难之中!”

“…………”凌小火无言,他不是能太听得懂。

老者沉吟了片刻,苦笑了一声,似在自嘲,随即,开口道:“剑心初入剑道之时,并非什么天赋禀异之人,甚至只能是勉强成为剑修而已。他之所以有了那般成就,成为当时大陆上最强盛之人,被千万人所仰视、尊崇,都只是因为一把剑。”

“剑?”凌小火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了额头部位的那把金剑。

“对!他的一切成就可以说都依靠于那把剑。如果,没有那把剑,也就根本没有后来的守护者剑心!”说到这,老者又叹了口气,道:“也就没有后来的一系列变故……

剑心虽能到那把剑,但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因此而放出了一个魔物!一个强横到他,当时剑之大陆最强之人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可怕魔物!也就是这个魔物,会给剑之大陆带来了极大的灾难,甚至整个空间世界都差点被毁掉!

这一切,剑心都想到了!但是……”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获得力量。”凌小火面无表情。

“唉!”剑心已经不知叹了多少口气。

“剑心与那魔物决战之时,拼尽了他的所有。

甚至献祭了他的肉身!

他本想打开通往空间世界外的空间乱流,把那物流放出剑之大陆,唉,却怎想,竟打开了这个世界的通道,把那祸害也带了过来。

剑心不得已之下,以自身灵魂结合上那把剑,将那恶物封印了起来——为了封印更加牢固,他几乎把全部灵魂都燃烧殆尽!

只分出了两丝极其微弱的残魂,一份寻得了躯体,去寻找一个名叫‘凌小火’的婴儿,而另一份,就隐藏在这卧龙山内。为防止魂的散失过快,便收敛了灵魂,使之陷入深度的沉睡。

直到……某一日…………”

“直到某一日,那个去找寻凌小火的残魂力量耗尽,彻底消散,肉身死亡。直到我那日来到了这卧龙山?!”凌小火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

“原来,我这一生十几年只不过是为了今天而已,原来,我一直以来所认为的相依为命的生活都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我出生到这世界,就是为了等待那个‘他’的出现,来完成你的所谓使命吗?原来我是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啊!”老者刚一开口就被凌小火一大通话打断。

心,忽然好乱。

老者也沉默着。

“也不要再说什么了,你究竟想说什么,赶紧的!”

“唉!”老者幽幽一叹,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说着,脸色竟变得严肃起来。

“实不瞒你,以剑心的修为,能封住那恶物本就勉强,而封印了它数万年这大半还是归功于那把剑。”

他又微微一顿,目光有些犹豫:“当然,还多亏有一个人的帮忙”

凌小火毫无反应,他现在只想把这事好好的结束掉,然后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老者倒也没有多说,:“这些可能你以后会知道,我就不多说了……那恶物被封多年,旧力已尽,元气大伤,所以我拔出那剑来他,以残余封印的力量应该还能再困他个五六日,只是你光接收传承变用掉了近五日。而现在算来…………

只怕那恶物在六个时辰之内,便可脱困!到时候…………”

凌小火听罢,皱了皱眉头,神情依旧淡漠,语气依旧冷淡,漠不关心的问道:“然后呢!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老者神色又变了变,脸上竟多出了几分歉意。

但最终,神情一肃,一道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凌小火:“我要你拿着那把剑,重新斩开这个空间世界通往剑之大陆的通道把那恶物送回去!”

“为什么。”

“已过去了几万年,剑之大陆上总该有能勉强与之抗衡的人了物,再加上他被封印太久,元气大伤,挣脱了封印后,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虚弱期。所以,送他回到剑之大陆至少还有点希望。可在这个空间世界里…………我敢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老者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凌小火,那眼神中,竟隐隐间带这些哀求!

凌小火低着头,沉默不语。

良久,凌小火才抬起头来。

眼中,一片清明!

“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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