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陈夫人这是怎么了?我看她气冲冲地出去了。”芸香煮了茶进来,就碰到离去的杨慧凤。
明绣接过来芸香的茶,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淡淡道:“可能是最近饮食不忌,有些肝火。等会儿你去找厨房的田志,就说多给这位陈夫人做点清淡小菜,黄花、黄瓜什么的最是败火。肉呢,就少吃,喝粥就行,吃多了白饭要是撑着了估计心情就更不好了。这人要是生气的时候更是容易暴饮暴食,要是在我们这儿弄出个好歹就不对了。”
芸香点点头,掩嘴轻笑,了解地说道:“也是,她最近跟家里闹翻了天,是应该降降火气。”当然,她也是觉得这个杨氏太有些拿捏了,她不过是个客人,整天将下人们支来使去的,早就看不惯她了。
明绣这时来了兴趣,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把书扔到一边,招呼芸香坐下,“你说说,他们家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她的样子像是不回去了呢?”
芸香听了也是面带笑意,就说:“将军已经派人给陈家送信了,送信回来的人说他去陈家的时候,陈家的人那是没有一个好脸色,陈老夫人还躺着呢,还说杨氏要是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明绣摇摇头,“这不过是气话罢了,听说陈家虽然不是显贵,可也是书香门第,丢不起这个人的。”
“那姑娘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把杨氏接回去呢?”芸香有些埋怨,“将军也真是的,干嘛叫这个女人进府啊?徒惹得姑娘也跟着不快活!”
“我哪有不快活?”明绣不在意地说道:“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跟她对上,左右也没我什么好处,要是真跟她生气那才是叫她得意呢!”
芸香点点头,看到了明绣放到一边的一本书,拿过来一看上面的脚印就气呼呼地道:“这肯定是她干的吧?姑娘平日里都很宝贝的,怎么叫她这么祸害?”
这年头,书是很贵的东西,贫寒之家都是读不起书的,就算是寒门士子,家里也是有些薄产,有人帮忙收拾田地的,比起纯粹的农民来说日子也好过许多。不然别说读书认字不成,就是买笔墨也是买不起的,更不要说是书籍了。
明绣无所谓地道:“反正已经看过了,其实看多了,会发现有的书上也不一定对,有的讲的还完全相反,不必太过在意。”
“怎么会?”在芸香看来,书上的东西那是会出错的吗?他们下人里头,要是有谁认得几个字,那可是可以炫耀好几年的事情。
明绣笑笑说:“那也是人写的,难免会有疏漏。我记得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人很穷,他还不识字,算命先生说他要想发达就得靠医术。他就说他不识字,怎么给人看病啊?这人呐,实在是穷,就想起那算命的说的,上街卖狗皮膏药。那个时候,一个州官经过他们县,适逢下雨就被困在山里得了伤寒,走不动了。”
说着,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芸香听得正入神,急问:“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