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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平淡干杯

还记得那场雨吗

一路

我用梦的衣裳

收集落花

放在四季的边缘

做为你回家的路标

舞动你我心弦的

不是散落的花雨

而是我们为平淡共同举杯

―――――――――――题记

最近,突然痴迷的喜欢上了美国乡村歌手约翰·丹佛的《ThankGodI’maCountryBoy》(感谢上帝我是个乡下孩子),马丁·萨莫斯写的歌总是给人回肠荡气的感觉,让人回忆,回忆起那些来自心灵深处的感悟。

昨天,母亲从乡下来,捎来了一包煮好的玉米。拿在手中,端详着金黄的米粒,一排排整齐的排列在略带湿润的芯上,甜津津的清香萦绕鼻息。母亲知道,我从小爱吃这个,每次我回家,或者她来,总是煮上满满一锅。记忆中无数次煮玉米棒子的情景浮现脑海:白嫩的一根根,放到装满水的铁锅中,有的漂浮,有的沉底,有的悬在水中,盖好麦秸杆织成的锅盖,就只管烧了。麦秸和木柴燃起的火苗跳跃中带着猛烈,不一会,水就会沸腾。此时,沁人的香气就会伴着锅盖的缝隙冒出的热气弥漫周围,但,是心急不得的,让沸腾的水煮一会后,再闷几分钟,玉米棒子才会香甜粘软。

啃着母亲带来的玉米,我突然有种幸福所带来的感动。我想到了那个蜘蛛、甘露、长风公主的故事,想到了纯净如水的童年,想到了经历过的打拼,想到了真的应该为此刻的安逸跟平淡举杯。

几天前,收到一个阔别许久的国外朋友发来的e-mail,他告诉我他现在在挪威,每天工作之余喜欢做的,就是在跟妻子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们用布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靠触觉跟听觉来料理生活、感知对方。他告诉我,人在没有了视觉的辅助后,听觉跟触觉就会变得出奇的敏锐,摸索着感知对方气息的那种感觉非常美妙,同时他也告诉我,他们无论怎么坚持,都没有超过一天,他最想对我说的是“做一个健康的人,真好”。

是啊,做一个健康人真好,做一个平淡的健康人真好!每天醒来,我都会发现自己平安的躺在床上,旁边是爱妻娇女;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工作会让我感觉充实一天;回家的路上,顺便捎几棵新鲜的青菜或者几两排骨,回家翻炒之后,就会是满屋的温馨。

我不想计算这样的日子已经轮回了几番,也不想去思索这样的轮回还有几载。碧纱秋月,梧桐夜语,几回无寐时,我会给熟睡的妻子掖一下被角,轻轻的泡一杯茶静坐阳台品味出月夜如水。

真好,感谢上帝,我曾经平淡的活着,我正在平淡的活着。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着自己,而那些故事细想一番,却也是平淡无比。其实我们何曾想过,自己平淡的一生,也会是一个轰轰烈烈的故事。记得生命中出现过的某些人,记得身边萦绕的某些事,即使是生命如潮汐般一层层覆盖、淹没,当某个周末的午后,我们躺在摇椅上品味过去的时候,那种感觉也会如烟花般浓烈。

我们终究是凡人,无法做到“质本洁还洁去”。那就让我们为平淡举杯吧,朋友。在某个细雨微风的夜晚,你会记得曾经的平淡,你会把心底的文字敲击给一个懂你的人看,当心理的宣泄与共鸣幻化成苦涩与甜蜜的交织,你会听到释伽的梵唱在心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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