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洪岳被气得不行,明知道是激将法,可拿自己跟那个庶出的贱种比较,不免生气。而他心里不得不承认,闵洪涛的功夫确实比自己好,所以这番话真真触动了他。
“听说闵老将军被封盛国公了呢,啧啧,可惜啊!这世子之位竟然不是给嫡子,而是要看到底哪个能打”
闵洪岳心里不舒服,不过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还是让人出去应战。
另一边程伟带着两万人马到了闵洪涛这里,程伟乃是东昌名将。
闵洪涛见是程伟来了,不敢耽搁赶紧亲自迎出来,两厢对阵。
“程将军亲自到此,洪涛惶恐啊!您是长辈,该明白太子谋逆乃是不忠不孝,怎能为虎作伥?”闵洪涛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套。
“哼,当了盛国公世子就是不一样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不管你怎么口吐莲花,还是掩盖不了你们逼宫的事实”程伟的口舌自然也不是盖的。
这边,闵洪涛纳闷,什么世子,那盛国公一说难道已经下了封诏了?难道大哥不是世子么?突然心里一阵窃喜,果然还是自己更优秀,枉他闵洪岳天天以嫡子自居,目中无人。
不过面上不显道“程将军,我等还是不要口舌之争,不如马下见真章”
“好,世子痛快,我就喜欢世子这样直爽的人!不过既然都是我东昌儿郎,今日就我们主帅之战,其他人都不打了吧,免得让人说我东昌内斗,白白的让人笑话”程伟说道。
“程将军所言不错,来吧!”说罢大喝一声,驱马而上。
“好!”程伟亦提剑而来。
这闵洪涛果然有真功夫,出刀是又快又狠,马术也甚是精湛,一刀直奔程伟面门而来。
程伟不躲,举刀来迎,只听当啷一声,两刀相碰,两人收手时均觉得虎口震疼,暗道对方力强。
不等程伟再动作,闵洪涛已然又出手,刀借着刚才弹开的方向,又斜劈而去。
程伟举刀已经来不及,立刻一手拉起缰绳,战马抬起前蹄躲过一刀。
两人方向调转,已过了两个回合。
程伟暗叹,太子观人入微,这闵洪涛果然是个强势的,心里又加了几分注意。
这次程伟出手,在马抬起前蹄腾身而起时,他双腿夹紧马身,身子往马的旁边一探,一刀直奔举刀而来的闵洪涛。
闵洪涛收势已经来不及,战马已经带着他往前而来,他赶忙向后仰去。
此时程伟的马已经落地站稳,身子未收,刺去一刀走空,也不着急。两马相交的一瞬间,竟然快速将手里的刀柄反握,到朝着闵洪涛而去。
闵洪涛大惊,此时他已经仰躺在马身上,全靠两条腿夹住马身,躲无可躲,只好举刀去挡。
不料程伟竟然只是虚晃一招,在马上一个翻身,倒骑在马身上,一刀又过来了。闵洪偏过头去,那刀就扎在了他的马屁股上。
再好的马挨了一刀也得发狂,也不管闵洪涛了,直奔着自己的队伍冲了过去。
一时间队伍大乱,副将企图稳住阵型,就怕对方趁乱攻来。
只听对面喊声齐齐传来“同是东昌兵,生死兄弟情,若是你我争,笑坏北戎兵,本是一家人,核当御外敌。”
这面突然听到对方的喊声,以为要进攻了,全都严阵以待。不料对方只是举着武器大喊没有攻过来,仔细一听,不由都心思松动。
只见人家喊了几遍,都齐齐后退走了,这边都面面向觎。
那副将赶紧让人找到了闵洪涛,已经受了轻伤,自去包扎不提。
话说闵洪岳这边?前后派了三人应战,两胜一负,占了上风。而对方都是年轻小将,看着输了一局,怕对方攻过来,撒腿跑了。
闵洪岳打了胜仗当然高兴,这时候手下来报,闵洪涛战败受伤。他心里一喜,就让爹爹看看我和老二到底谁厉害,面上还是关心的问了详细情况。
听说程伟竟然叫闵洪涛世子,他的脸色可就难看了。难不成父亲真的立二弟当世子了?那自己这么些年,岂不是一个笑话了!再说他哪里比自己号,就是打仗,看看今天就知道也是自己更胜一筹。
谁知道,后面两天还跟头一天一样,几个小将过来闵洪岳这里挑衅,打不过就跑。
而程伟虽然知道闵洪岳受了伤,也还是来他这里挑战,一口一个世子爷。连续挑了几个,也不进攻,又喊了一通话就走了。
就这样,三天的胜利和郁闷,终于让闵洪岳受不了了。
他使了计谋,在闵洪岳的药里动了手脚,本来很小的伤,人突然死了。
大家以为是程伟这边人干的,结果一个小将凑巧的抓到了下药的人竟然是大公子派来的。那人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是大公子的命令,觉得这些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可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是闵洪涛一手带出来的,于是有心人再扇扇风,这些人竟然集体投降南宫文俊了。
闵洪岳自己好对付多了,程伟带了四万人马,派出闵洪涛的副将,将闵洪岳残害手足事一说,再挑了几个将领,没有什么损伤的就拿下了闵洪岳的两万人马。
笑话,对方两倍的人,又师出有名,自己这边又群龙无首,谁去打那不是傻么?都纷纷投降。南宫文俊的人只是有二十多人受了轻伤。
“太子真是神机妙算,那闵家兄弟是死在了他们自己手里”一个官员说道。
程伟哈哈大笑“痛快!我们没有什么损伤,只用了五天时间就收了四万人马,太子真乃大智慧!”
“那闵家兄弟都让权利富贵迷了眼了,也不想想,那盛国公一说不过是南宫文韬的一句话,连个旨意都没有,竟然都当了真!”
“就是那南宫文韬自立为王,我们也不认他,怎么会承认他封的什么盛国公,更别提还世子呢!”
“虽可以直接打过去,但是本宫不忍看我东昌士兵自相残杀”
“太子真乃仁义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