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尸首的可不是我啊,饶命啊将军!”那秦俊辉见鬼将骑着鬼马举着鬼刀飞奔过来,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起来。
师父见此情形叹了口气拉着我从旁边跑向石椁的地方,我被那骑马的无头大将吓得没了主心骨,师父一拉我就立马飞奔起来。
无头将勒马在秦俊辉身前停下,这秦俊辉还以为这鬼将开恩了,从地上爬起来,嘴咧着,左一句军爷又一句军爷的喊着,只见秦俊辉身前鬼将的身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明时与光融为一体,暗示与影融为一体,只见鬼马一身撕嚎,蹬起前足来,把秦俊辉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在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今天谁都救不了他了。”师父小声说。这是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直视前方,目光呆滞,这种眼神只有亲眼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师父才会表现出来。我赶忙转头看向秦俊辉。
只见那鬼马向前蹿去,那无头鬼将借势举起大刀,照着秦俊会脖子砍去。只见拿刀径直砍过了秦俊辉的脖子,但那秦俊辉依旧站在原地,半点血没流,砍过的地方没有一点痕迹。
“看墙上的影子!”师父突然开口道。
我急忙把视线移到墙上,只见上面秦俊辉的影子脖子以上的地方没有了。而现实中的秦俊辉依然立在那,只是没了任何动静。
无头鬼将就这样把秦俊辉的魂魄给斩在影子中,当下立马,刀尖指向我和师父。轮到我们了?
“快跳下去!”就在我愣神之际,师父忽然抓住我,边说便把我往石椁里按。我脚一蹬整个人落入椁中,师父随后也跳了进来。这石椁不同于一般的石椁,有一半在地板下面。足足三米,我跳得太急,一下摔在椁底。
师父跳下来后不由分说就扯了我一根头发去,掏出一张符包了,又扯下自己的一根也用符纸包了。只见他把两团符纸在空中乱晃几下,符纸便燃烧起来,并且迅速的飞出了石椁。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但那两团烧着的符飞出去不久竟然渐渐远去了。
师父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点走,那将军虽然怕回到这里但等他发现那两张符是在糊弄他绝对得杀回来。”
我说道:“走,往哪走啊?”如过还要爬出去,那上面已经无路可走了。
师父指着地下道:“往下面!”这里面有一具棺椁。古人墓室讲究得很,有棺必有椁,先前那石盖没开时我以为那就是一个棺材的椁,没想到它只是棺材所在的主室的入口,真正的棺椁就在我们面前。棺椁旁还有一个较浅的坑。给沙土覆盖着,一只马脚露了出来,想必这就是葬马坑。站马再高贵它也只是个陪葬品,不可能向将军一样给装入棺中,但把它给葬在主室中也算是对它的尊敬了,这在古墓葬中几乎没有。
这棺椁的盖都给掀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忘见。师师父拿出手电来往里面射,我的手电刚才慌张躲闪时给弄掉了,上面大灯亮起来之后也没想过去捡它,师父倒是一直带在身上。
那棺材里空空的,干净的有些吓人,棺材底部一片光滑。
师父把手电含在嘴里,跳进棺材,只见他两手扶着棺材边沿,双脚开始蹬棺材底部,手电灯光晃动处,我看见棺材底部有一头在下沉,师父一下子把手撑直,攒足了全身的劲儿双脚一蹬,只见棺材底部的一头沉了下去,下面竟然是空的。
师父双手一放跳了下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中,没多久只听师父在下面喊道:“快跳下来!”我学着师父的样子跳了下去。这下面很深,从我们站的地面到那棺材底部足有四米多,所幸这洞很是狭窄才不至于整个人摔下去。
我们所处的位置只是两条甬道的交界口,一条就是与棺材垂直的,另一条就是我们面前的斜向下呈三十度的通道。这里四壁都是土,明显是后来挖出来的。师父用手电往洞下面射下去,洞的那头给什么东西堵起来了。
“师父我们走吧!”我指着斜向下的甬道说。
师父说:“下面尽头处应该十块隔板,应该踢得开,你先爬下去!”
“那你呢?”我问师父。
师父答道:“我上去把棺材底部给顶上去,让它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样保险些。”
说着师父已经开始往上爬,我也急忙往下爬,向下的甬道不长,很快到了尽头,我用书摸了摸,是快木板,但是嵌进了土层里,往旁边推不开,我又摸了摸正中,很是潮湿。我索性屈着身子照中间就是一脚,这隔板应该是被水汽侵得太久,一脚就弄穿了,下面传来水流声。
我把那隔板整个的都给踢没了,人往下一滑,砸在了坚硬的地板上,而且这里面还有水流动。没多久师父也下来了,手电的灯光照射下,我看清了这里的结构,就一下水道,没想到修在墓室下方。
我们沿着下水道走了很久才走了出去,一看外面的光景,太阳还在天上,最多也就三点中。这下水道的尽头是一个湖,这是本市东面的一个湖,我以前听师父说过,只是没来过这里。
这光天化日之下那无头将军应该是出不来的。
我问师父秦俊辉是不是没救了,他说这秦俊辉被斩的是灵魂,也就是说,从此三界这个人的一切都给抹去了,只有一具尸体能证明他还来过,只是那具尸体恐怕烂都烂不掉。我心想此趟秦俊辉死在里面了,我们怕是要负责任,师父看出了我的疑虑,让我不用担心,且走一步看一步,秦俊辉那是报应,也该着他有这一遭。
师父领着我向湖边的一座小屋走去,他也没说为什么,就好像我们俩特意来这里找这小屋找到了进去坐坐一样。这整件事还是使我十分疑惑,张前进和导演为何把那洞口给堵了,秦俊辉为何又说将军的尸体他没动过,那为什么他还要问我们索要尸身。最最重要的是,师父好像很笃定,好像他都知道会如此,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些我索性停下来不走了,叫住了师父,“师父,我们现在去干嘛?”
师父回头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好半天吐出两个字来:“捞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