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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斗灵感

又过光一元,晓行夜住,渴饮饥餐,不觉的春尽夏残,又是秋光天气。

一日,天色已晚,唐僧勒马道:“八戒,今夜何处安身?”我道:“师父,我听土地说这大路没甚人家。只能风餐露宿。”

悟净道:“二师兄。如今路多险峻,我挑着重担,着实难走,须要寻个去处,好眠一觉,养养精神,明日方好捱担,疲累也?”

悟空道:“师父,师弟们趁月光再走一程,说不定能有人家之所再住。”师徒四人只能继续往前。

又行不久,就听得滔滔浪响。我道:“没有西行前来的路了!”悟净道:“是一股水挡住去路。”

唐僧道:“这又如何渡过?”我道:“猴哥,你看看有多宽阔!”悟空道:“等我看看。”悟空纵筋斗云,跳在空中,定睛观看。

悟空看完后急收云头,按落河边道:“八戒,宽啊!俺老孙火眼金睛,白日里常看千里,凶吉晓得,夜里也还看三五百里。如今看不见边岸,怎知宽阔之数?”

三藏闻言,声音哽咽道:“徒弟啊,似这等又如何渡过?”我道:“师父,你看那水边立的,可否是个人。我们过去问问!”

说完我两三步跑到面前看处,额!不是人,是一面石碑。碑上有三个大字乃“通天河”,十个小字乃“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悟空也来到石碑前,叫道:“师父,你来看看。”三藏看完,滴泪道:“徒弟呀,我当年别了长安,只说西天易走,那知妖魔阻隔,山水迢遥!”

我听到一些声音道:“师父,你且听,是那里鼓钹声音?想是做斋的人家。我们且去借宿一宿,问个渡口寻船,明日好过河。”

唐僧闻言,道:“这声不是道家乐器,是我僧家举事所发。我等去看看。”我在前走,悟空牵着引马,一行闻声而去。

那里哪有正路,没高没低,漫过沙滩。我们师徒四人望见一众房子,约有四五百家。唐僧下马,只见路头上有一家门外竖一首幢幡,内里有灯烛荧煌,香烟浓郁。

唐僧道:“悟空、八戒,此处比那山凹河边不同。在屋檐下,可以遮得冷露,放心稳睡。你等莫来,让我先到那斋公门首告求。若肯留我等,我就招呼汝等;假若不留,你等休要撒泼,恐唬了人,闯出祸来。”

悟空道:“说得有理。请师父先去,我们在此守待。”唐僧摘了斗笠,抖抖褊衫,拖着锡杖,走到人家门外。我站在那喝了凡神烈酒一段时间,就听唐僧道:“徒弟们,这里来。”

我们师兄弟三人听到唐僧招呼,牵着马,挑着担,一阵风跑进去。当我们停下时,我见老者跌倒在地,口中喃喃道:“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唐僧搀起老者道:“施主莫怕,不是妖怪,是我徒弟。”老者道:“师父,你怎寻这样丑徒弟!”我走过笑道:“我们虽然长得丑,但是我们的心是善良的。”老者似信不信的扶着唐僧慢走。

我们师兄弟三人跑到厅房上,悟空拴了马,悟净放下行李。我见厅中有几个和尚念经,喝道:“僧人,你念的是什么经?”

那些和尚闻言抬头看向我们师兄弟三人,那些僧人跌跌爬爬,磕头撞脑,各顾性命,通通跑光。

唐僧搀那老者,走上厅堂,灯火全无,老者道:“那些和尚呢?”唐僧闻言,骂道:“我朝朝教诲,日日叮咛。古人云,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亦不善,非愚而何!走进门不知高低,唬倒了老施主,惊散了念经僧,把人家好事都搅坏了,却是我们的罪果。“

唐僧说得我们师兄弟三人不敢回言。老者回头作礼道:”老爷,没大事。刚才吹了灯,散了花,佛事将收。“我道:”老施主,既完事,能否做一顿斋饭?斋后好休息。“

老者道:”掌灯来!”家里人大惊小怪道:“厅上念经,有许多香烛,如何又叫掌灯?”

我见几个僮仆拿火把出来给灯笼点火。抬头见我们师兄弟三人,丢了火把,关了中门,嚷道:“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我拿起火把,点上灯烛。悟空扯过一张交椅,请唐僧坐在上面,我和悟净立在两旁,那老者坐在前面。正叙坐间,又见走出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道:“是何邪魔黑夜来我善门之家?”

前面坐的老者起身迎到屏门后道:“哥哥莫嚷,不是邪魔,乃东土大唐取经的罗汉。徒弟们相貌虽凶,却是相恶心善。”那老者方才放下拄杖,与我们师徒四人行礼。礼毕,也坐了面前道:“看茶,排斋。”

桌上很快摆满斋饭。没过多久,我们师徒四人吃完斋收了家火。唐僧拱身,谢了斋供,问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姓陈。”

唐僧合掌道:“这是贫僧华宗了。”老者道:“圣僧也姓陈?”

唐僧道:“是,俗家也姓陈,请问适才做的是何斋事?”我笑道:“师父,这还用问?必是青苗斋、平安斋、了场斋这些。”老者道:“不是,不是。”

我好奇问道:“不是这些,那是何斋事?”老者道:“是一场预修亡斋。”我皱眉想起了以前看过《西游记》有这一节,但还是道:“老施主你怎说这话哄我!我只知预修填还斋,那有个预修亡斋的?我看你家并为有人死亡,做什么亡斋!”

悟空道:“老施主,你可否说错了,怎么叫做预修亡斋?”二位老者欠身道:“你等取经,怎么不走正路,却走到我这里来?”

我道:“走的是正路,可惜一条大河挡住,不能渡过。听其鼓钹之声,特来借宿一宿。”老者道:“你们到水边,可曾见到什么?”

我道:“有一面石碑,上书通天河,下书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就别无它物可。”老者道:“再往上岸走走,只离那碑记只有里许,有一座灵感大王庙,你等可曾见?”

我道:“未见过,请老施主说说,何为灵感?”两个老者同垂泪道:“圣僧!那大王:感应一方兴庙宇,威灵千里祐黎民。年年庄上施甘露,岁岁村中落庆云。”

我捏着掌心道:“施甘雨,落庆云,是好事,为何这等伤情烦恼?”老者跌脚捶胸道:“圣僧啊!虽有恩,但也有怨。纵然慈惠,却也伤人。只因要吃童男女,不是善福之神。”

悟空道:“要吃童男女?”老者道:“正是。”

我道:“难道这次轮到你家?”老者道:“今年正到舍下。我们这里,有百家人家居住。此处属车迟国元会县所管,唤做陈家庄。这大王一年一次祭赛,要一个童男,一个童女,猪羊牲畜供献于他。他吃完一顿,保我们风调雨顺;若不祭献,就降祸生灾。”

悟空道:“你府上有几位令郎?”老者捶胸道:“可怜啊!有何令郎,羞杀我也!这个是我舍弟,名唤陈清,老朽叫做陈澄。我今年六十三岁,他今年五十八岁,儿女都有名。我五十岁上还没儿子,亲友们劝我纳了一妾,没奈何寻下一房,生得一女,今年才八岁,取名唤做一秤金。”

我道:“为何取这名?一秤金。”老者道:“我因无儿女,修桥补路,建寺立塔,布施斋僧,有一本帐目,这里使三两,那里使五两,到生女之年,却刚好用了三十斤黄金。三十斤为一秤,所以唤做一秤金。”

我道:“那男童呢?不会是这位老施主的吧!”老者道:“是的。舍弟有个儿子,也是偏出,今年七岁了,取各陈关保。”

我疑问道:“关保?”老者道:“家下供养关圣爷爷,因在关爷之位下求得这个儿子,故名关保,我兄弟二人,年岁过百,现要断我二人之根,不期轮次到我家祭献,又不敢不献。父子之情,难割难舍,就先与孩儿做个超生道场,曰:预修亡斋。”

悟空笑道:“老施主,你府上有多大家当?”二老道:“水田有四五十顷,旱田有六七十顷,草场有八九十处,水黄牛有二三百头,驴马有三二十匹,猪羊鸡鹅无数。舍下也有吃不到的陈粮,穿不了的衣服。家财产业,就这些了。”

悟空笑道:“你这等家业,可买个男童女童来,就可留下自己儿女后代。”二老滴泪道:“老爷!你不知道,那大王甚是灵感,常来我们人家行走。不见其形,只闻得一阵香风,就知是他来来了,即忙满斗焚香,老少望风下拜。他把我们这人家,匙大碗小之事,他都知道,老幼生时年月,他都记得。只有亲生儿女,他才受用。就是家财散尽,也没处买这般一模一样同年同月的儿女。”

我道:“原来如此,老施主你抱你令郎出来,我看看。”很快陈清把关保抱到厅上,放在灯前。小孩儿笼着两袖果子,快乐玩着。

怎么见了,刚要变身。就听悟空道:“是这样否?”跳下桌与孩子在一起。两个孩儿,搀着手,在灯前跳舞。老者跪着唐僧前道:“圣僧,刚才那位圣僧还在说话,怎么就变作我儿一般模样,叫他一声,齐应齐走!却折了我们年寿!请现本相!”悟空把脸抹了一把,现了本相。

老者跪在悟空面前道:“圣僧原有这等本事。”悟空笑道:“可象你儿子么?”

老者道:“像像像!一般模样,一般声音,一般衣服,一般长短。”我道:“还有一般轻重,可取秤来称称。”

悟空道:”不知可否祭献得过?“老者道:”祭得过!祭得过!“悟空道:”我今替你儿性命,留下你家香烟后代,祭献那大王去。“

陈清跪地磕头道:“圣僧若慈悲替代,我送白银一千两,与唐圣僧做盘缠往西天去。”我道:“那怎不谢谢俺猴哥?”老者道:“他已替祭,给那大王吃了。”

悟空道:“他敢吃我?”老者道:“不吃你,好腥。”悟空笑道:“任从天命:吃了我,是我的命短;不吃,是我的造化。我替你儿祭去。”

陈清只管磕头相谢,陈澄倚屏门痛哭。悟空上前扯住道:“老施主,你不谢我,想是舍得你那女儿?”陈澄跪下道:“舍不得啊!感谢圣僧盛情,救替了我侄子,足够了。但是老拙无儿,只此一女,怎么舍得!”

悟空道:“那你求那长嘴大耳的生气,叫他变作你的女儿,我师兄弟同去祭献,积个阴德,救你两个儿女性命,如何?”

我听此言,道:“猴哥,你会变化之术,我却不会。”悟空道:“你也有三十六般变化,怎么不会?”

唐僧叫:“八戒,悟空做得对。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则感谢厚情,二来当积阴德,况凉夜无事,你兄弟耍耍去。”

我道:“师父,看你说的。我只会变山变树,变石头变癞象,变水牛变大胖汉还可,若变小女儿,难度不小啊。”

悟空道:“师父莫信他。我以前变道士,八戒就变道童。老施主抱你令爱出来。”

我一脸哭笑不得的看陈澄急入里边,抱一女孩到厅上。一家子全都都出来磕头礼拜,只请救孩儿性命。悟空道:“八戒,这就是女孩儿,你快变,我们好去祭献。”我一脸囧样用变化术一变,就变成一秤金女孩。

我道:“二位老施主,带你宝眷与令郎令爱进去,不要错了,难识认。我等两人祭献去!”

我见悟空吩咐悟净保护唐僧,他变作陈关保,我变作一秤金。我问道:“老施主,要怎么供献?”老者道:“圣僧用两个红漆丹盘,请二位坐在盘内,放在桌上,着两个后生抬一张桌子,把你们抬上庙去。”

悟空道:“好好好!拿出盘子来,我们试试。”老者即取出两个丹盘,我和悟空坐上去。四个后生,抬起两张桌子,往天井里走走,又抬回放在堂上。

行者道:“八戒,像这般走走耍耍,我们也成了上台盘的和尚。”我喝了口凡神烈酒,道:“不知他那大王要怎么吃?是先吃男童还是先吃女童?”

老者道:“常年祭献时,我这里有胆大的,钻在庙后,或在供桌底下,看见他先吃童男,后吃童女。”我们师兄弟二人正然谈论,只听外面锣鼓喧天,灯火照耀,同庄众人打开前门叫:”抬出童男童女来!“老者哭哭啼啼,那四个后生我们二人抬出去。

陈家庄众将猪羊牲畜与我、悟空,喧喧嚷嚷,直抬至灵感庙里排下,将童男女(我和悟空)设在上首。

我四周观看有一个金牌位,上写灵感大王之神,更无它物。众信一齐叩头道:“大王爷爷,今年今月今日今时,陈家庄祭主陈澄等众信,年甲不齐,谨遵年例,供献童男一名陈关保,童女一名陈一秤金,猪羊牲畜如数,奉上大王享用,保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祝罢,烧了纸马,各回本宅。

我们师兄弟二人坐在盘子等着,只听外呼呼风响。我道:“那大王来了!”悟空叫道:“八戒,莫言语,等我答应。”

顷刻间,我们见庙门外来了一个妖邪。那怪拦住庙门,问道:“今年祭祀的是那家?”我听到,心中愤怒,眼白慢慢的出现红丝,到最后眼白变眼红。直直的盯着那怪,没听进一点那怪与悟空的谈话。

只见那怪看向我,就扑了过来。我二话不说,左手一瞬间聚集最强的神力,一击震拳打去。把那怪打的鳞片掉落,口吐红血,撞破庙壁飞了出去。我道:“快追。”我声惊醒悟空,一同向外追去。

到了庙外,我见他化一阵狂风,钻入通天河内。我要跳去河中时,悟空道:“八戒,不用追赶他了,这怪是河中之物。且待明日设法拿他,送师父过河。”我依言,回庙里,我在地上捡到几块盘子大小的鱼鳞就回到陈家。

我和悟空来到厅中,唐僧迎问道:“悟空、八戒,祭献之事如喝?”悟空将那赶怪钻入河中之事,说了一遍,二老十分欢喜,即命打扫厢房,安排床铺,请我们师徒四人就寝。

将近天晓。我听见牙齿上下相嗑的颤抖声,心想不对:我们师兄弟三人寒暑不侵,那这个声音。我爬了起来,走到唐僧旁,双手搭在唐僧后背,将神力转成九阳真火传入唐僧体内。

过了几分钟,唐僧道:“八戒,天气不知怎了?冷啊!”我道:“师父我不知道,我们先穿上衣服,到门外看看。”我又输一些九阳真火保持唐僧体温,让唐僧有时间爬起来穿衣服。

我又叫醒悟空、悟净。我们师徒四人打开门。外面白茫茫的,原来下雪!我道:“怪道师父会冷,原来是下了大雪!”

我们师徒四人感叹多时,我见陈家老者叫两个僮仆扫开道路,又两个送来热汤洗面,接着又送滚茶乳饼,又抬出炭火到厢房,又见僮仆来安桌子请吃粥。

粥罢之后,告别陈家。我们师徒四人来到河边。见八百里通天河冻成三尺厚冰,冰上有人来回行走。

唐僧道:“徒儿们,趁此层冰,趁早奔西方去。”我道:“师父,先让我看看吧!再决定走。”

唐僧点头算答应。我走上冰层,在上面跳了几下,冰面完好无损。我蹲了下来,闭眼用手接触冰,我得到我想知道的。

我走上岸来到唐僧前道:“师父。冰有三尺厚,可在上行走。不过我们在行走时被那怪撞击的话,将会冰裂落水被妖怪抓。”唐僧道:“八戒,那如何是好?不走,不知何时能渡河;走,又会落水被抓。”

我道:“师父,等一下我施展个能力,让这冰更硬,让那怪修撞上三五时辰。你们退后百米。”唐僧他们退到百米后。心道:本来我还没办法过河,你却送个路来给我西去。想完,我身上升起紫色的火——蚀月紫焰。把手按在冰上,默道:“冰河世纪,亿年寒冰。”这时八百里通天河的白冰全部变成深蓝冰。

我收起蚀月紫焰,回身道:“师父,可以走了。”我在前领路,悟空牵马,悟净挑行李踏上八百里冰河之路。

在走到一半冰路时,就感觉冰面在地震,唐僧道:“八戒、悟空,那怪来了。”我道:“师父,他要撞破还太早了。我们走吧!早到对岸早安心。”

唐僧闻言,不理冰面震动,架马前行。向西心坚定。过了很久,我们来到了河对岸。唐僧要架马继续西行,我道:“师父等一下,好事要做全。河中怪乃邪怪,除掉他好护佑一方。在过不久他就上来了。”

唐僧道:“八戒,让悟空助你。”我道:“好。”又对悟空道:“等一下我一击后不能除妖,就靠你了猴哥。”“咔”这时冰河中心的冰出现了裂痕。

我对着响声的方向伸出双手上下对立,在中间形成能量球,在不断的压缩放大。当能量球放出灿烂的金色光芒才停止压缩放大。

“咔~”声不断响起,“嘭”冰被撞飞。一条大鱼从水中飞向高空。我知是那大王,将手中的能量球一放,能量球飞向那怪。“轰”击中那怪,能量在那怪方向向四周散开,河上也因为热量冰融化了。当能量散尽时,在也看不到鱼的影子。

我抬头看天空,是那么蓝!忽然天空飘来一朵彩色云。悟空道:“是观音菩萨。”到观音菩萨到前,唐僧带领我们向菩萨行个佛礼。我道:“菩萨你为何而来?”观音道:“我知你等有一难,不过看来此妖以除。红孩儿你跟他们行个礼吧!我等你。”

红孩儿飞了下来,直接跳到我怀里,道:“师叔,小叔,沙叔,马球,胖叔你们过的好吗?”我们回应道生活的好。

红孩儿道:“胖叔,这里叫什么?”我道:“这里乃通天河。”红孩儿听到跳了下来,高兴的看向通天河,道:“果然跟师叔说得一样哦!”红孩儿的话让我们师徒四人想起了以前跟红孩儿发生的事。

我们聊了很久。我从红孩儿接过阁楼,在查过红孩儿的生活记录,看到红孩儿生活的很快乐后,我又在里面送一些零食,又将阁楼还给了红孩儿。

红孩儿与观音菩萨向天飞去,我们师徒四人则继续赶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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