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太后娘娘……”
正在浅眠的南千柒被这哭喊声吵醒,略带不悦的起身。
这声音她自是熟悉。
是她身旁的若若。
宫女帮她整理好衣裙,梳起发簪。
脸上的红肿搽了太医送来的药膏,已消了大半。
在铜镜前停了片刻,素手抚上脸庞,戴上面纱,而后出了殿门。
跪在外面的若若更是磕起头来,嘴里不住呢喃,看起来可怜至极。
可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么?
南千柒听了宫女的禀告,便也知道了太医院今早的闹剧。
“你来找哀家何事?”南千柒淡淡的开口,视线落到开得正好的花上,走过去,指尖轻挑起一片花瓣,放到鼻尖轻嗅。
若若想上前,却又迟疑了片刻,终是跪在地上又恭敬的磕了几个头。
“奴婢求太后娘娘饶过。”
“你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可你这性子,让哀家如何留你?”话虽是这么说,南千柒却怀着别的心思。
若若一直准备香料,也算是自己的心腹。
换一生人,倒让她不安心。
话中给了若若一台阶,就看她是否能听出。
“奴婢不会做出像今日的事了,定不会,定不会。”她心中一喜,满口答应。
“以后继续服侍哀家吧,莫要出了差错。”南千柒将头上的簪子拿下,转而插到若若发中,满意的执起她的脸,“去太医院拿些药来,这脸别可惜了。”
“是。”一听太医院这词,若若话中便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哀家身边的人可不能让旁人白白欺负了去。”南千柒自是听出了,自是许了她接下来的举动。
这样会将定会让她更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
若若低低应了一声,却在转身刹那,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那结了痂的伤痕像一把刀,泛着寒光。
……
“去将翠萍给本王叫来。”湛君瑞手间执着酒杯,舔了舔嘴角,有些惬意的眯起眼睛。
“翠萍姑娘自从那日从王爷屋中跑出就再未回来。”一旁的侍卫恭敬答道,脸上却是一脸不屑。
一个侍妾罢了,哪里能让王爷如此上心,反正玩完了都要赏给他们这些人。
“没回来?”湛君瑞反问一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胆子真是大了,忘了谁把她从烟花地赎出来了。”
等他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折磨。
“王爷不必动怒,您让卑职物色的姑娘已经准备好了。”说罢献上了几张画像。
画上女子无一美貌如花,或冷清,或娇艳。
“还是你小子知道本王胃口,赏!”湛君瑞一下一下抚摸着画上的人,笑开来。
“谢谢王爷。”
“让你准备好的事办好了么?”突然湛君瑞压低了声音,凑到那人耳旁问道。
“一切按王爷吩咐,准备好了,只等那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侍卫脸上也带有笑意。
主子得势,他这个做手下的也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