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表哥的几个朋友提前来了,同行的有:猫爷,王强,尸。我端详着王强,她长得秀气,咋一听名字还以为她是男人。我总感觉人和名闹别扭,一个女人怎么取这样的名字?我先让几个男人喝杯小酒暖暖身子,我们即将启程,酒也不能喝多。我就也给她倒了一小杯酒,那女人倒是很爽快,一点儿都没有小家子气,一口气就喝了下去。这位看起来大约十来岁的来人,戴灰色帽子,上面盘踞着一只黑色的猫。他黑色的眼珠里有一股神气,好像埋藏着光明。有说有笑的,人称“猫爷”。我看着他的时候,不由得产生一中舒服而尊敬的感觉,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做出来的,亲切而自然,难怪别人称他什么爷,至于猫字,听我表哥说,不管什么猫,都很听他的话。在我左边的兄弟名号“尸“,有点讽刺,你看看他一脸惨白就知道名号的由来。没有精气神可言,如吸大麻的可怜虫,我不知道他为何同意要来,也不知道表哥为何找了这样的一个人来。
十二点多了,我和娘告别,娘给我剩余的两包绿烟和一大包的牛肉干,外加一瓶甜酒。本来她还想再多让我带一些东西,但是我的背包挤得放不下更多的东西。我们分别坐上了猫爷帮我们叫好的三辆的士前往最近的客运站,然后坐长途汽车,终于抵达废弃工厂附近的村庄,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刚从长途汽车走下来,我深深地吸进了乡村间的一股清新的空气,好像连月色也知道我的心情,峨眉月的倒影,似乎融化在水中了。
我看看手表,我们抵达乡村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恰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摇摇晃晃地从小巷里了出来,其手脚都绑着断了的麻绳,他走近客运车,我们都来不及反应,他就抡起拳头打碎了窗玻璃,还没住手,司机连叹:“唉,唉,今天俺怎么就撞上了他咧?”随后是猫爷和表哥带头,我们一行人上前控制了他,问表哥:“你认识他?”表哥道;“他老人家七十多岁了,年轻时曾去过废弃工厂,你应该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吧,我出钱请他去大医院治疗,可他不配合,我请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毛病,医生说,他是精神受到了什么打击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如你所见,因为他有时候还是会犯病,所以他一直被他家人绑着。”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不正常的原因了。我看看其他人,没有丝毫疑惑的神色,他们是听说或是不只一次见过这个人。我们将这犯病的老人送到他的家,他们很感动,听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后,他们客气得要留我们在他家住,还好好地款待了我们,我们也不推辞,毕竟人家好客嘛。但是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这落后的乡村任何电器设备都面临失去作用的一天,通讯等设备在这里无法充电,这是意料中的。乘着淡金色的朝阳,表哥拿着阿莫记录目的地的地图指引我们前行。穿越了一大片森林后,表哥叫我们停下。他眺望着形势较缓的丘陵,道:“就是那里。”尸突然冷冷地对我们说:“虽然我不累,但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再去吧......”然后他露出人难察觉的诡异微笑。四人都同意,唯独阿九哥还没反应过来,可能是他有什么心事。我顺着他盯着的方向,注意到他一直注视那座废弃工厂。我过去轻轻地拍他的肩膀,说:“阿九哥,怎么了?”阿九哥才回过神来,道:“我想我以前的事。“我跟他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点头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