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感觉他似曾相识或许就是因为他就是A同学或B同学其中一个。说真的只是感觉,只是第六感而已,因为我连那时说我坏话的D与C同学的相貌都已记不清了,何况说他,至于B或A之中的另一个就更不用说了。
长大需要多久?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又需要多久?如果我们把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定义为20岁或20岁以上,那么我确实无法长大,但回忆往事的时间还是有的,这并不是为了想起D与C同学,重复一遍,这并不是为了想起D与C,真的并不是……好吧,确实这也是理由之一,不过这只是想总结自己的一生,看是否只是一个悲剧而已,并不是为了记恨。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可能只是几年,说不定也会发生改变,这并不只是指身高、体重之类的外貌,还有思想。倘若你只是与他几年未见就变的像陌生人一样,那么时间就真的太可怕了。倘若让一个想要给别人温暖人心、想要给别人带来幸福感的人,只是过了短短几年就变成这般模样那么时间就真的太可怕太可怕了。啊,错了。是想画出谁看了都会……才对。好吧,后面他说什么我也记不清了。
绝症后记录
2015年4月6日
……
说真的,我不擅长交流。
我用“你又受伤了吗?”的方式与他套近乎。他很直接的来了一句,“你谁啊!”
“一周前,我们不是巧合的一下子填满了这个病房吗?”我自认为幽默的说着。“有吗?”他旁边比我小几岁的小女孩这么率真的隧道。
说真的,她说的话刺痛了我那玻璃般的心,虽然没有完全破碎,但感觉好像裂开了一点点的一样……
她曾在与我同龄的他离开后我拆线前的第七天,向我搭过话。“听说你拆线后可以想吃什么吃点什么,真好啊!”
那要不我用我的“想吃什么吃点什么”给你换……喂,重点不对吧,你这是想含蓄的说我得了绝症等于想吃什么吃点什么吗?不一定吧!话说你的嘴到底有多馋啊喂……我曾问过她,她对于看到的这个世界是什么感觉。我知道,那眼中看到的是只有黑与白的世界。但我还是想问一问对于亲身经历的她是什么感受,她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到了最后,我明白的只有她是因为一个若无其事闯红灯遭的殃,至于过程就不在细说了,另一件就是以前也发生过与现在类似的事,只不过当时很幸运的被人救了下来。
而现在她的一句简短的话,真真正正的伤了我的心。
“七天前,就我拆线那天,不是与你聊过吗?”“哦,好像有过。”她似乎想起来了一样说着。
我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如果硬要说谁能感受到我的存在的话,那一定是个陌生人。例如――发传单的。
“你是闫潇吧!”一个年龄像30~35岁女人向我搭话。
“你是……”
看脸庞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你的小学语文老师啊!”
“哦,是吗?”
随便聊了几句。她也是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今天正好是出院的时候,很凑巧的路过这,很偶然的与我错开了。
“记得以前我问你们长大后想做什么,你当时的答案挺有志向的……”
聊到点上了。
“当时我说的是什么?”
“我记得好像是……”
那天……
“我想当一名漫画家,想画出谁看了都会有所触动的漫画……如果画不出来,我将来就当一名作家……总而言之,就是谁看了都会有所触动!”
时间回到现在,
那个想的非常天真A同学,就是我……
看来时间真的能在短短几年就能改变一个人。
“记得当时,你说完后,后面的两个同学还在笑话呢!”
我并没有想到,除了陌生人以外,还有过了那么久还记得我说的话的人存在。
话说你知道干嘛还让他们继续说,别告诉我是因为快下课了,不想拖堂啊!
“你还记恨他们吗?”老师问我。
“怎么会,多久的事了。”
“真的?”
“真的!”
“那你虽然才上中学,但某种意义上,你长大了!”
之后,她继续说。
“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很记仇的一个人……”
她刚刚说的上一句话可能只是谎言,也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即便这样我也愿意。即便是个谎言,我也愿意相信……
“啊,你也在啊!”老师说着,望向中间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当初想当大画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