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
“那那那,我为什么,会会……在你房间?”
“没有客房。”
话音刚落进何初的听觉系统,她只觉得这是在她脑海里炸了一个水雷弹!
顿时,眼眶“涨潮”,何初颤抖着双唇,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面对言喻:“言喻!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居然想……”
“玩够了吗?”言喻放下书眼神冷漠地将视线移向她,冷言冷语地问。
何初:“……玩够了。”
在她说完的那一瞬间,言喻起身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医药箱走到她床边坐下,打开医药箱,一边说:“手。”
何初不明所以,但依旧乖乖地将手伸出来递给他。
“咦?这是什么?”何初看着手掌上缠绕的纱布,惊讶了。
言喻低头解开纱布,又拿出消毒水换药,手掌上的创伤,开口就是讽刺:“我以为你至少还有智商认出这是纱布。”
何初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也是心底一气,我又没招惹你,为什么开口就要讽刺我,难道因为我好欺负吗?
这样想着,扭过头冷哼一声:“我以为你至少还有智商认出无论谁看见自己手上莫名多出一个东西都会惊讶的下意识!!”
生气了。
言喻知道,她就是这样,一旦生起气来,说话都不带停顿,但是……
你何初生气就随意发泄出来,我心里的气朝谁宣泄?
言喻冷漠着一张脸给她换药,消毒水碰到伤口时疼得她直抽气,好几次想把手抽回来都没有成功,浑身疼的发麻,每当消毒液沾到含血块的嫩肉是,何初的手会反射性收缩。
但是言喻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面无表情,握紧她的手指让她不能动弹,我行我素地继续上药。
何初虽然人有点傻,脑子不够用,但这时候依旧察觉到,言喻生气了,可是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凭什么朝我发?!
于是,她也拼着一口气闷声不说话,直到上完药也没有开口让言喻轻点,这让言喻有点意外,毕竟他从小就知道,这丫头是最娇气的,受一点点小伤都要哭着脸娇气许久。
“记得把床单洗干净。”他把纱布药水收进医药箱,头也不抬的提醒她一件伤者不能做的事。
何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言喻,我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言喻淡淡地扫了她伸给他看的双手,说:“总有不碰水也能洗的方法。”
“不用手洗用什么?脚吗?”
“如果你有这能力的话。”
“砰!”门被关上,留下一室的寂静。
……
何初抱着个大盆蹲在后院里,手掌后部的纱布一半被沾满了肥皂水,还有一些洗衣粉的味道,何初一边正用力搓洗着床单盖被,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后掌心的伤。
嘴里还不闲地嚷嚷。
“死言喻!臭言喻!”
“心情不好别随便朝人发脾气啊!凭什么让我给他洗床单盖被?”
“我又不是故意把衣服上的灰尘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