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一见他笑,就忽然平静下来,原本有些绷紧的头皮也缓缓放松,跪坐在沙发上直“呵呵”傻笑,他也不说话,然后何初就不自觉地渐渐消音垂下脑袋沉默。
两个人忽然就这样安静无语,墙面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何初也数不清自己听着秒钟转动的声音数了多少下。
现在只她期盼着对面那个家伙说些什么,好打破这该死的僵局。
说些什么?到底该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都好啊!她内心抓狂一般地咆哮着。
她在等待对面那位先开口说一句话,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对面那位现在却也靠向墙,等待着她先开口说话。
最终,何初耐不住这窒息地氛围,抬头对言喻干笑几声,然后,意料之中在他一脸疑惑中低下脑袋,硬着头皮说到:“那个,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说完,何初就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手给自己一巴掌。
我说什么不好非得要说昨晚的事!我是闲现在太安逸了还是怎么样?这秀气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啊!!
言喻轻笑一声,淡淡回答:“还好。”说着就不理她微微吃惊的表情,抬步直径走上二楼浴室里。
虽然昨晚何初颤抖着手给他换了件新衬衫,但是他因为喝酒而出的一身汗和酒味却依旧还在,这让有洁癖的言喻在反应过来后,黑着脸快步走到浴室里只想狠狠地清洗干净。
客厅里。
何初抱着靠枕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卡兹卡兹嚼得有味,眼睛还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得没营养的泡沫剧。
眼神偶尔还时不时撇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见依旧空无一人便就移向电视屏幕。
手里抓向薯片袋,却没想到抓了个空,她手在理晃了晃,又使劲往下倒,结果只有一些屑沫掉了下来,何初叹了口气摸摸肚子嘀咕,她还是好饿啊!昨晚也没吃饭呢!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独自也像是在抗议一般配合她“咕噜~”一声响起。
这时,楼梯处渐渐响起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何初下意识扭头望去,面色清冷的青年穿着白色浴袍,干净白皙的手指擦着头发“咚咚咚”地走下楼,脚步悠闲,不紧不慢。
某人一见他,仿佛就像是见了移动零食一般,扑上去哭丧着脸说:“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青年眸色淡漠地扫她一眼:“冰箱有吐司,自己热一热。”
“有没有别的?”何初不情愿地问。
“有。”他说。
“是什么?”何初惊喜地问。
“牛奶,自己热。”他擦着头发越过她走到沙发,原本想坐下的言喻眼尖地看见沙发上一片狼藉,顿时整张俊脸沉下来,伸手一把抓住脚步飘忽走向厨房的罪魁祸首,领到沙发前黑着脸警告:“三分钟,收拾干净。”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走上楼,不管后面的人儿是怎样一副“天地即将崩溃”的灭绝感。
走进卧室里,他换了一套衣服后,一条腿放在床上,拿吹风机闭上眼睛“呼呼地”吹头发。
此时房间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为他笼罩上一个光晕,他好看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