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每天看书、锻炼,查询各中教育机构的招聘情况,准备寒假到来。
对面位置的那个漂亮女孩又回来了,每天两人见到都会微笑示意,然后各自看各自的书。文平很有自知之明,也挺知足。他也不敢去接近,生怕一触碰这美好的画面就破碎了,保持这样的距离,或许能够让美好保持久一点,有些东西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这种心理或许是源于自卑,或许是源于胆小,又或许是一种理性自知,更高大上一点的就是深明距离产生美的哲理。文平对小时候看过的《格列佛游记》很是印象深刻,特别描述主人公到了巨人国的见闻,里面讲到渺小的格列佛看巨人女性的身体时,眼中不是美丽的图像,而是许许多多粗大的毛孔。这一点让文平铭记于心,再加上长大后的许多生物学知识及人性的知识,文平明白了,美丽只存在于朦胧中,存在于虚幻中。任何美丽只要拿出放大镜,甚至是显微镜放大来看,都是难以入眼,恶心异常。任何美女都无法承受放大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的考验,美是相对的。人都有缺点,不足,所以不如少看一点,少了解一点,让美来得更美一些。这也是过去时光中文平找不到女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开始是由于胆小、腼腆不敢接近、追求,但当慢慢有些熟悉后,便发现其实自己喜欢的更多是心中的她,而不是现实的她。所以每到这一步,文平便会退缩,而后随着距离远去,文平又会恢复对她的喜欢,喜欢聚集到一定程度,又想去追求,可是一旦又接近,他又会再去远离..如此的过程是那么的煎熬,而文平就在这种煎熬中走到了现在。与此类似的矛盾还有努力与懒惰等,各种矛盾的反复斗争,造成了后来的精神崩溃,弦崩紧了会断,人被折磨久了也会疯。虽说苦难磨砺人心,强人意志,可是文平就是一普通人,坚持了这么久已相当不容易,就允许他精神自我保护一下吧。
言雪之所以总是来图书馆,那是因为她大四了,在准备考研。对面的那个男子看书的样子很专注、认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宁静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坐在他对面,言雪觉得自己看书的状态也会好很多。但也不全是宁静,有时候他会闭目养神,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感到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好像是小时候奶奶看着自己睡觉的那种注视。言雪从小被奶奶带大,直到初中才离开奶奶去到爸妈身边,奶奶虽然已经去了,可是在言雪心中,奶奶始终是她最亲的亲人。所以言雪喜欢坐在他对面,这样就可以感受到一点奶奶的气息,尽管很微弱,不过这就够了,言雪不是小孩子了,很理性,她知道能用这种感觉已经是幸运了。而且上次学校外面的砍人案中,文平表现也让人觉得安心,种种加起来,言雪习惯了坐这个位置。她知道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结束,所以她很珍惜,但也不会太难过,世间事,十有八九,难如人意。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多读些书,读书才能明事理,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喜欢在知识的天空中翩翩起舞的感觉。她要做一个优雅、知性的女子。
豪华别墅内,一个身宽体胖的女孩有点烦。上次那个家教上完课后,陈叔问她觉得怎么样,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一般。然后这个星期,一个新的家教来了,她依旧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结果这个家教老师被晾了半个小时后自己走了出去。找陈伯告辞了。因此,她又被妈妈狠狠地骂了一顿。她恨恨地踢了一下桌子,她不想学习,她讨厌外面的一切,只想在小说中寻觅自己心的居所,小说中的世界让她觉得很快乐。可是她无法违抗父母的意志,父母的霸道、强势的阴影一直笼罩她的心灵,她只能表面言听计从,心里反抗。之前请了很多厉害的老师,什么教授、特级教师等,可是无一例外的无法啃下她这块硬石头。她妈很愤怒,于是她提出她想请年轻的,就找些普通的家教老师就好了。她觉得这些人可能没那么让人讨厌,结果除了上个星期那个家教老师,其它的都跟自己作对,我不想学,你就等时间到拿钱走人不就行了,真是讨厌。上次那个家教老师就在旁边安静的待了两个小时,多好啊。想到这,她不禁想,就找他做自己的家教吧,如果他能像上次一样配合自己,就让他做全科家教。嗯,就这样定了。她紧皱的眉头舒缓了,然后往她粉红色的大床上倒了下去,柔软的床被她硕大的身躯压着凹了好大一片,粉红与胖结合在一起,实在是没什么美感。
“陈伯,就找之前那个叫文平的家教老师吧。其它我都不喜欢。”陈佳梦很随意的对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说。陈伯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浮起一丝惊讶,这一两年来找了无数名师,家教最近也找了不少,难得她点名要哪个家教,希望这个家教能起一些作用,佳梦这孩子,不应该这样被折磨的。但他很快回复,“好的,没问题。”陈佳梦挺喜欢陈伯的,因为他和蔼可亲,也不唠叨,尽管他听从母亲的话这点很让人恼,但是他也尽量以柔和的方式对待她,更会帮自己说好话。陈伯打电话给他后,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吧。文平离开后,刚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老师换习惯了,可是随着后来的家庭与他一对比,便凸显出他有那么一点不讨人厌。而且一个星期之后,她竟然对新换的家教更讨厌,特别是在自己不停唠叨的时候,还让自己拿掉耳机,收起书,更过分还告自己的状,比起来,文平那时候的话语显得那么温柔,文平的表现显得那么让人喜欢,大家互不打扰,多好的事啊。她没意识到,其实她的脑海里经过文平两个小时的鼓捣,已经有了一丝文平精神力的种子,她精神中有了这种气息,自然就想寻找这种气息。不过这微弱的心理掩盖在了想要个安静配合她的家教老师这个事实上。
文平接到再让他去给陈佳梦上课的电话时,心里很意外。本以为他当初的表现肯定是与这份工作无缘了,想不到时隔一个多星期,又叫他去上课,对方没说理由,他也没问,他不是个喜欢问问题的人,也不习惯问问题。一个小时一百,这么好的工作,那就去呗。
第二天晚上,文平再次来到这个豪华别墅。面对那样形色肃然的保镖以及高大上的格局,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随着呼吸和思想的调整慢慢又恢复正常,自己不过是来做家教赚钱的而已。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同样的开局。“你好,我们开始上课吧。”文平说完后没收到任何反馈,仔细看了看陈佳梦才发现她还是带着耳机的。文平看着她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为了显得自己是有职业操守的,他又向陈佳梦说一遍,“你好,我们开始上课吧。”没反应,于是文平心里安稳了,闭上眼睛,放出精神力,继续去探索陈佳梦脑海。文平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精神力,在图书馆他探索过言雪的脑海,言雪没有特别抗拒,后来还很习惯自己的探索,由于在言雪身上的练习,文平已经比刚开始熟练很多。他见陈佳梦一直没有像之前一样质问自己在干什么,自以为是他的水平提高了。
一方面确实是他的操控更加熟练,使得陈佳梦脑海中感知到的异样不如之前那么强烈。另一方面在陈佳梦本身,陈佳梦感觉到了脑中的异样,但是没有以前那么明显,对这种感觉她还有点久别重逢时候的享受,而且她也讨厌换来换去总是一切不配合自己的讨厌鬼,文平这么知趣让她很舒服。所以她继续看她的小说,至于文平,只要不打扰自己,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两个小时,其它的都无所谓。
就这样结束了这次家教课程,随后星期六日又这样上了四次课,文平就这样一直干了下去。很神奇,很不解,但想想世界奇事何其多,多到看新闻就能让你的见闻呈爆炸式增长。“四只手的人””高智商的白痴“”少女强奸老翁“”人狗结婚“”男子求爱被雷劈死“等等,这个世界太大,让你难窥一二,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一眼就能看完。